摘出去,跑来问李日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要参考李日知的意思,万一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好有个推脱之词,就算是不能把整个黑锅甩到李日知的身上,起码也能替他们分担一下呀!
书吏见李日知看出了他们的意图,虽然有些小尴尬,但是却也松了一口气,什么事情如果摆到明面上来说,那么反而好办一些。
书吏说道:“李县令,那你看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李日知收起了笑容,他思考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本官觉得,温登科不见得是凶手,本官和他的接触下来,觉得这个人举止正常,没有什么疾病,心智也都正常,而且此时正处于他跨出寒门的重要关头,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杀人的!”
书吏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倒也说不定,少年人血气方刚,为了一个女子而犯下错误,这种可能还是有的,只不过可能他当时并没有想杀人,而是冲动之下犯了这个错误!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也太会演戏了,因为在审讯过程当中,下官真的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杀人凶手,下官也觉得他就是一个正常的读书人,仅此而已!”
李日知说道:“你要知道,那个女子也就是案子里面的游宝绸,从现在问出来的情况看,她只是和温登科见过一面而已,估计话也没有说过几句。
在这种情况下,让温登科弃了前途为她去杀人,这种话说出来,你觉得可信度高吗?你不要忘了,杀人凶手可是闯进了董家的内宅,然后行凶杀人的,并且是在杀人之后,还闯入了新房,想要非礼新娘游宝绸,你觉得像温登科这样的读书人,他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吗?”
李日知把这个话说完之后,书吏吸了一口冷气,他猛的一拍脑门儿,说道:“下官是钻了牛角尖儿了,只想着这个案子到底是不是温登科做的,却忽视了温登科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去做,那个温登科很明显没有如此的凶悍,敢于先捅死一个人之后,然后跑进新房里去非礼新娘子,这很明显不是温登科这个读书人敢做得出来的!”
李日知指着其中的一张供词,说道:“这个供词是游宝绸的吧,你看,这个供词上面写着,那个杀人凶手是想趁着游宝绸睡着了的时候,想要非礼她,如果说温登科和游宝绸真的有什么事情,并且温登科已经冲动到为了游宝绸杀人的地步,那么他怎么可能趁着游宝绸睡着了的时候,想要非礼她呢?
这个时候,他应该叫醒游宝绸,两个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吧,但是温登科偏偏没有这么做,这就不符合情理了!
所以,单从这一点上看,就可以得出推论,温登科必定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可要看清楚,这个供词是游宝绸说的,所以,供词的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听了李日知的分析,书吏目瞪口呆好半天,他才说道:“是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下官和判司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而且刺史大人也没有想到!我们只是在想这两个人有私情,却都没有想到,真要是有私情的话,那么两个人的反应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呀!”
李日知把桌子上的卷宗收拾好,说道:“既然你把这个案子告诉了本官,而本官又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所以,这便和你一起去一趟兖州,把这个案子再重新审理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