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刺史便大摆宴席,款待李日知和成自在,这是官场上的人情往来,李日知当然欣然应邀,酒席宴上相谈甚欢,酒足饭饱之后,尽欢而散。
第二天一早,李日知便和成自在返回了前锋线。
路上,李日知问道:“案子里的其他人都是怎么处置的,那个王判司有没有和你说?”
成自在回答道:“游宝绸和那个小丫鬟肯定是要反坐的,看王判司那种狠样子,肯定是不会轻饶她们两个,不过估计也只能是打板子,让她们做几天大牢而已,至于说游掌柜和董家的亲事,听说董家竟然认下了,但是因为他们家的老太爷还在世,所以说家产还没有分,董超和游宝绸肯定是没有子嗣的,那么在分家产的时候,到底怎么分那就要看他们家老太爷的想法了,这毕竟是他们董家的事情!”
李日知皱了皱眉头,说道:“董家这样做,虽然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但是以后的事情恐怕不好说,这是给他家留下祸根呢!”
董家既然认下了游宝绸的这门亲事,其实就是想把游宝绸握在手里,不允许她改嫁,至于怎么折磨她,这个外人就不清楚了,而那个小丫鬟的命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董家想的是挺好,可是游宝绸还有父亲呢,游掌柜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女儿的,而且就算是董家的势力够大,游掌柜没有办法救出她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遭罪,但是,还有游宝机呢,游宝机以后同样会想办法,只要董家不放人,那么游掌柜他们家就会一直救下去,事情会越来越麻烦,两家人会纠结在一起,说不定会成为世仇!
成自在说道:“是啊,董家的人想不开,但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家的人死了,换谁谁也不见得能这么轻易的放手!”
李日知听到这里,当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就算他破案子的本事再高超,帮助董家找到了杀人真凶,但是他也不能去教董家该怎么做人,这是不现实的,最多最多也就是能提醒一句两句罢了!
李日知说道:“温登科还好吧,昨天忙着应付那位任刺史,都没有来得及去看他!”
成自在说道:“他还好,现在在养伤呢,他的父母都从乾封县来了,我给他们留了点银子让他们维持在兖州城的生活,等到温登科的伤好一些了,再回乾封县!”
李日知点了点头,说道:“这回州里面的考试,就算是任刺史再怎么不喜欢温登科,也会让他通过考试的,温登科去长安参加科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他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可能会耽误学业,想要考进士科的把握就更小了,所以他报考明经科,对于他自身的条件来讲,才是上佳之选!”
两个人在路上,说说话倒也不寂寞,一路返回到乾封县,路上并无其他意外发生,顺利抵达县衙门。
但是回来之后李日知却专门为这个案子的事情写信给了刑部衙门,向长安方面说明了这件事情,而且他在书信里面,提到了兖州刺史的不负责任,还有法曹官员的草菅人命,并表达了不满。
当然这算不上是弹劾,只能是表示一下不满而已!
兖州刺史在破案方面不行,可是在其他方面是不是就有些本事了?
这个李日知是不知道的,所以到底要怎么处置他,还是应该交给长安方向来决定,这才是正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