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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瑜却是不大信的,苏家后宅什么样他是知道的,但是苏玉徽执意要回去,他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他怕是,护不了她多久了……
想到此处的时候,胸口一阵钝痛,他忍着疼痛将喉咙的那点腥甜给咽下去,神情狰狞道:“玉徽……快,快出去……”
苏玉徽见苏瑾瑜面露痛苦的神色,不断的咳嗽着,脖子上青筋凸起,似乎是被什么狠狠的扼住了咽喉哪里敢出去。
苏玉徽连忙上前扶住苏瑾瑜为其拍着背部顺气,一碰到苏瑾瑜的手,苏玉徽像是摸到冰块一样,这并非是常人的温度。
不可能是染了风寒!
苏玉徽看向苏瑾瑜的脸——却见他眉宇之间的黑气更浓了,苏玉徽心中一紧,这是……
苏瑾瑜一张俊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因为极致的痛苦,他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那白皙的手背青筋凸起,浮现出丝丝黑线,竟然如同游虫般在手背上游走……
“啊。”碧烟见状不由得轻呼一声,对上苏玉徽肃然的神情,捂嘴道:“小姐,这是什么?”
苏玉徽死死的抓着苏瑾瑜的手,那些黑线似乎是有什么畏惧一般,不敢随意游走,停在了左手的手臂上。
苏玉徽见状,脸色阴沉沉的,前所未有的难看。
“是金线蛊……”
碧烟不解的问道:“金线蛊?”
苏玉徽看着床上因为过于痛苦,而昏迷平静下来苏瑾瑜,颇为烦恼的揉着额角道:“哥哥这是得罪谁了,竟然被下这么恶毒的蛊。”
金线蛊在南夷不是什么高深的蛊术,但却是十分阴狠的。中蛊之人,会饱受折磨,直至因承受不了这种痛楚而死。
自大御天子于骊山自尽,天下三分,东以大御为尊,西为西燕,北以北越,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制度。
唯独南夷小国之间纷争不断,在没有一个完整的制度之下出现了许多教派,有正有邪,那些能人异士中以蛊师为尊。
蛊师与蛊师之间斗法斗的厉害,为了争门徒和本门派的权威性,不少险恶用心之人创造了许多邪术用来害人,导致南夷的百姓民不聊生。
这种混乱持续了几十年,直到月宫的建立,制止了邪术的衍生。
传言中月宫宫主是接近天人般的存在,在南夷有着无可替代的地位,就连南夷的历任君主都对此处又敬又畏。
月宫的存在,在南夷相等于是个制约各地教派的存在,凡是以邪术害人门派、人,都会遭到月宫的驱逐永不得入南夷。
那些被月宫驱逐离开南夷的人,大多数会投奔月宫的死对头——西燕冥教。
从沉船干尸案贡品被盗,再到赵肃那厮在骊山遇袭,汴梁城中,有冥教势力在活动!
苏玉徽与冥教打了这么些年的交道,自是知晓那冥教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们出现在汴梁城中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是邕州进贡到汴梁的贡品?还是赵肃的性命?
苏瑾瑜受大理寺之托,去查襄王梦枕被盗案,是因为他查到了与冥教相关的线索让对方觉得受到威胁才招惹来如此祸事;亦或者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对方下金线蛊这般恶毒的蛊术?
苏玉徽眉头紧锁,这冥教,当真是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