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此时骨生映像中不可得罪的玉衡堂主坐在马车上一个身形不稳,差点摔下来。
她不过是诈一诈这骨生,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误打误撞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看着骨生清秀的面容苏玉徽努力的回想在何处见过她,可是苏玉徽记性本身不大好,根本就无从回忆起……
骨生原本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苏玉徽以绝后患,但是此时知晓她若是传言中的那个人的话,她绝对是讨不到便宜的。同时心中又暗自生疑,若是她真的是传言中性情古怪的玉衡堂主的话,为何竟这般耐心与她这个叛徒周旋?
且这样一位对于月宫举足轻重的人物,为何会出现在汴梁?
她惊疑不定的神情苏玉徽看在眼中,此时她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
对方不仅擅长巫蛊之术,且武艺也是奇高,用障眼法将他们围困在这迷雾之中,肖十七暗中派来保护她的暗卫根本就无法近身,碧烟和车夫又受了惑音的影响昏迷不醒。
可以说,若是骨生想要杀她,如今的她根本就无法反抗,所以不惜搬出月宫来威慑她,希望借此脱身。
但是显然,骨生比她想象中的更为难缠。
苏玉徽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否认自己的身份,看在对方眼中十分神秘。
“月宫宫规,不能插手与情蛊有关的恩怨。但是本座很好奇,你为何竟然三番两次的追杀本座?”苏玉徽这也是间接的解释了自己为何袖手旁观迟迟未曾动手。
“因为我要杀周蘅芜!”骨生冷冷道,“而阁下精通巫蛊之术,且与周家关系密切。你的出现,挡了我的路。”
苏玉徽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理由给自己招惹来了杀身之祸,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
“所以……”苏玉徽看着骨生道:“苏瑾瑜身上的金线蛊也是你下的?”
除了赵肃那厮之外,如今还未曾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若说她哪里可能会露出破绽的话,那就只有为苏瑾瑜解蛊的事情上。
不曾想到,她的话音落下骨生嘴角勾起了一抹奇特的笑容,“以堂主的本事,在苏家这么久竟然没察觉出,这汴梁城中,还有其它的蛊师吗?”
她的话着实让苏玉徽心中微微一惊,惊疑的看着她道:“其它的蛊师?”
汴梁城中藏着两个蛊师?
她的一席话,似是一把利刃将隐藏着真相的迷雾给割破,苏玉徽喃喃道:“所以,一开始我便猜测错了。苏瑾瑜并非是因为调查冥教的事而招惹来杀身之祸,而是因为后宅之争;那日从周家回来遇到的刺客,也并非是沈怜派来的,而是你的人!”
也对,若是苏瑾瑜真的不小心触碰到了冥教的秘密,依照对方的手段直接杀了苏瑾瑜就是,为何会用那般阴毒的蛊术。解释只有一个,有人想要将苏瑾瑜活生生的折磨死,而对苏瑾瑜存在这么大怨念的,除了沈怜还能有谁!
骨生眉眼带着一种难以用言语描绘的阴鸷与偏执,面露杀意道:“只要阻碍我复仇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