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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珠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巫蛊之术杀人于无形,用蛊虫改变她的脉象让她在不知觉中有了滑脉之相,苏玉徽就算是死也不明是怎么回事的。”
临语姝眉头紧锁,脸色阴沉道:“这些时日你们还是少与她接触。”
心中那丝隐隐的不安越来越浓烈,那房间中贴着大红色的喜字分外的刺眼——那是周家送来的聘礼,明明多年夙愿即可达成,为何还是这般不安?
二人说着话,知画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周……周大人醒了!”
“临语姝?”苏玉徽和周杜若面面相觑,苏玉徽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周蘅芜道:“当年母亲病重,寻遍了汴梁城中的名医,但是缺少一味‘青鸾花’做药引。”
“青鸾花?”苏玉徽挑了挑眉,“此花生于岭南山林陡峭之上,南夷子民将此花视为圣物,轻易不可得。”
周蘅芜点头道:“正是如此,我自负一身本领,便深入岭南深山,去寻此花。一去……便就是半年之久,后来在取花的时候被小人所害身负重伤,是语姝带人救了我……”
两年的时间,不远不近,可是那些关于岭南的记忆却有些模糊了,“我在南夷便就受了很重的伤,醒来的时候父亲也在身侧。因为母亲病情延误不得,不等伤好便就匆匆的回了汴梁。回来便就大病了一场……”
从周蘅芜断断续续的回忆中,苏玉徽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既然周夫人病愈,周大人想必是得了那青鸾花?”
周蘅芜点了点头道:“我九死一生,便是为了青鸾花。”
苏玉徽轻轻叹了口气,“原来……一切竟是这样……”
周蘅芜问道:“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究竟忘了什么东西?”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苏玉徽不知怎的想到梦境中少女跪在灰烬中,哭的那般绝望……
两年的时间,她爱恨交织,身负血海深仇,忍受噬心之痛苦修炼禁术成为蛊师;而他,在繁花似锦的汴梁城中,春风得意,佳人在侧。
苏玉徽忍住心中那股汹涌的恨意,替骨生不平,眉眼中带着如刀锋般的凛冽,淡淡道:“事情真相如何而,还是先问问国公爷吧。”
“问父亲?”不说周蘅芜,就连周杜若也是一头雾水。
若非是此事关系着苏瑾瑜的安危,苏玉徽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杀父之仇,亡族之恨,皆因一时痴念而起。
对着周杜若的时候,苏玉徽难看的脸色缓了缓,语气沉重道:“若是国公爷肯说实话,或许周家还有一线生机!”
骨生要报复的不是周蘅芜一个人,而是整个周家!
一旁的周杜若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道:“怎么……会这样?”
苏玉徽轻叹了口气,道:“既然有些事周公子不记得了,我就算是想查也无任何头绪。当年在南夷寨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周国公或者临小姐知道。”
看着周蘅芜一脸茫然的神情,苏玉徽并没有说那梦境中所见灭族的那一幕。
若一切是真的,那真相又将是如何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