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夔王府,赵肃正在后院喂自己那只宝贝的海东青。
他的手中拎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那兔子出生不久,一双眼睛湿漉漉满是惊恐的看着他,他亦皱眉看着手中这只胖嘟嘟的小兔子。
雪球站在树枝上歪头看着赵肃,不满的扑棱着翅膀催促着,那意思是说“你再不喂给爷,爷自己去找吃的了。”
赵肃被扑了一脸的羽毛阴鸷着眉眼看向它,雪球一个机灵生怕被他做成烤鸟,连忙展开翅膀就飞走了,就剩下赵肃继续与那只胖兔子对视。
在那兔子几乎快被那阴沉的眼神给吓晕过去之前,赵肃叫来了追痕将手中那只肥兔子丢给他道:“送去苏家。”
呵,不就是只木雕的兔子她何至于那般宝贝,喜欢兔子,他能送她一笼子。
如今追痕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奇怪的命令,抱着那只死里逃生的小兔子,站在那里,却是没动。
赵肃抬眸看了他一眼阴鸷着眉眼道:“还不走?”
追痕仗着胆子,没有走问道:“主子,有个问题属下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肃淡淡的扫了一眼,眼神锐利,一下子便就看到了藏在他眼底深处那燃着八卦的小火苗,皱了皱眉道:“说。”
“属下为什么会替苏瑾瑜向皇上求情?”追痕一脸不解道,“只要皇上和苏显一提苏瑾瑜之事,依照苏显的精明便能猜测出是主子所进言,再加上之前刑部侍郎被罢免之事,未尝不会推测出二小姐在主子心目中位置非同一般。”
见着赵肃面色如常并没有翻脸的意思,追痕才继续道:“这样一来,依照苏显的性子必定会将二小姐视做对付主子的棋子,岂不是将二小姐推入了险境。难道主子事先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连他都能想到的事,追痕不信素来算无遗漏的主子没有想到,但是他不解的是,为什么主子会将二小姐置身于危险中。
不妨他问的竟是这个,赵肃冷冷的“呵”了一声道:“苏显想将她当做棋子,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如今苏显那只老狐狸依旧还当苏玉徽是只受人摆布的小白兔,殊知披着小白兔的皮子下是只不必他道行浅的小狐狸。
“属下明白了。”听了赵肃的解释追痕嘴角抽了抽,拎着兔子去苏家了。
待他离开之后,赵肃拨弄着手中的佛珠,阴鸷的眉眼多了一分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与难以承载的沉重。
若不这样做,许是最后一次羁绊都没了。纵然他位高权重,可是偏偏,对于所在意的东西,挽留不住。
此时在医馆中的苏玉徽无端觉得背后一阵寒意,碧烟连忙关心问道:“主子,可是觉得冷了?”
苏玉徽摇了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见她这般,碧烟低声道:“主子,看来小妩姑娘是不愿意同我们一起去周家了。”
苏瑾瑜已经安全回到苏家,沈如也失了沈越这个左膀右臂,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也算是强差人意。
唯一让苏玉徽在意的是周蘅芜依旧还在昏迷不醒。
蒋青风说过,这周蘅芜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但是周家请遍了汴梁城中的名医,苏玉徽也送了不少月宫中秘制的丹药前去,偏偏周蘅芜依旧无任何苏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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