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血给周蘅芜养了解药。”苏玉徽叹了口气道,神情复杂,“看来,过不了多久,周蘅芜会恢复如常了。”
一旁的蒋青风看着摇曳在窗外的蔷薇花,问道:“那花,也是解蛊用的吗?”
苏玉徽点了点头,道:“是,花里面有着蛊虫惧怕的药物成分。”
周蘅芜受伤昏迷之后,因为体内蛊毒的侵袭而导致昏迷不醒,但是忘忧蛊也好情蛊也罢,世上根本无解毒的良药,但是小妩会那些许多失传已久的巫蛊之术,能想出办法暂时克制住蛊毒蔓延也不足为奇。
周杜若呆呆的听着,皱着眉一脸纠结的问道:“可是……她不是说哥哥的死活与她无关吗,她……又为什么这么做。”
苏玉徽轻叹口气,外面的雨终于下了下来,道:“谁又知道呢。或许,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依旧还在意着吧。”
真的是个很别扭的人啊。
待雨停之后回到苏家,已经是深夜了,肖十七在霁月居中等着苏玉徽,已经等了许久了。
见他深夜前来,苏玉徽不解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肖十七欲言又止的看着苏玉徽,见他这般模样苏玉徽心中不由觉得咯噔一声,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肖十七道,苏玉徽皱眉看着他,肖十七又道:“前些时日夔王不是在查玉衡堂主的身份么,按照主子的吩咐,属下让人编造了个南夷女子的身份。但是……”
被小妩追杀的那日,不小心被赵肃窥探到她的另一层身份。万幸的是月宫本就行事隐秘,苏玉徽虽为堂主之一,但是鲜少露面。为了防止赵肃再查到她本是昭国公主的身份,她便命肖十七将她的身份来历编造了一番。
本以为,此事已经揭过去了。
“但是什么?”苏玉徽问道。
“但是这些时日,夔王忽然没有再查玉衡堂主了,反而在命人追查羡玉公主的事。”按理说赵肃行事隐秘,就算如同月宫也监督不到他的动向如何。
但是因为宫主对苏玉徽原本的身份保护十分在意,是以一旦有何蛛丝马迹月宫的人必定知晓动向。
闻言,苏玉徽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想到赵肃那双阴鸷的眼,背后不觉一凉道:“怎么会这样?他如何察觉出我的身份的?”
肖十七见苏玉徽脸色难看成这样,连忙缓和了语气道:“属下想夔王只是怀疑主子,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主子的身份。这些时日,他在命人搜寻主子的墨宝……”
苏玉徽心中咯噔一声,忽然想到那一日在王府她一时忘形,没有变化自己的笔迹。却没想到,千防万防,因为一时的疏忽竟然留了把柄给赵肃。
赵肃……可真是狡猾啊,既对她身份存疑,可是一点表露都没有。
苏玉徽恨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道:“我留在昭国王宫的笔墨不多,唯独只有每年与师兄来往的书信而已,但万不能让赵肃找到任何一封!”
苏玉徽只盼望着那些书信全部都毁于了战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