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要利用安敏腹中的孩子除去苏玉徽,但是安敏又并非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知晓了太子子嗣艰难的秘密,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才得到这个孩子,甚至这可能是太子唯一的孩子,所以比起对付苏玉徽这个死敌,最为重要的是她能为太子生下唯一的皇嗣。
所以,她不惜将皇后的计划告诉苏玉徽,想要苏玉徽帮她保住这个孩子。
安敏虽然并不知她这些年究竟在何处,但也知她跟在高人身边学艺,精通巫蛊之术,而这些远不是昭国王室所能比拟的。
如今对于这一胎御医都束手无策,汴梁城中唯一能帮她的,或许只有苏玉徽。
虽然安敏开的条件十分诱人,但是苏玉徽没有轻易上当,而是道:“帮你,也不是不可。但是至少要让我知道,是谁在害你吧。”
安敏死死盯着苏玉徽,眼神不善,见她这般苏玉徽嗤笑一声道:“良娣该不会以为是我吧?若真的是我想动手,要的可不仅仅是良娣腹中孩子的性命了。”
她要安敏活在恐惧与不安中,轻易的杀了她,那才叫做便宜她了。
安敏将信将疑的看着苏玉徽:“可是,本宫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苏玉徽挑眉:“良娣梦见什么了?”
“一条大蛇,一直在追着本宫……”提到那可怖的梦境,安敏死死的抓住被子的一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蛇……很大,身上的每一片鳞片,都藏着一个人的脸。不……那不是人,是冤魂,昭国将士的冤魂。”
闻言,苏玉徽收了玩味的神色,听着她继续道:“它一直追着我,我拿着剑砍它,可是一直砍不死它……它没办法被杀死,它能咬着自己尾巴又能活过来,一直追着我,一直追着我……”
“靥蛇!”苏玉徽声音略沉道。
听她这般说,安敏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着苏玉徽的手道:“你知道是谁在诅咒本宫是吧,你肯定有办法救本宫的!”
昭国王室虽然会些巫蛊之术,但却不过是略懂皮毛而已,她知道自己被人诅咒了,可是却不知是何人所做。
安敏的手冰凉的滑腻,像一条蛇一般缠在她的手腕上,苏玉徽扒开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道:“除了这个,你是否还在梦境中看见了赤胆花?”
“赤胆花?”安敏疑虑道,随即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道:“对,梦里还有一片血红色的花,开的漫山遍野都是,我从来都没见过那种花。是叫……赤胆花?”
苏玉徽从怀中抽出了帕子,擦拭着方才被安敏抓过的地方,以一种平淡的语气道:“对,那花就叫做赤胆花,传言中是开在尸骨上的花。”
闻言安敏顿觉一阵恶心,干呕了一番,却见苏玉徽弯腰看着安敏,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道:“安良娣,这下你麻烦大了啊……”
夔王府,赵肃看完方才从关外送来的急报,面色凝重。
追痕甚少见赵肃这般模样,不解的问道:“主子,陆铮在急报上都说了什么?”
昭国被大倾吞并之后,国君俯首称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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