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看的出来赵煜还是颇为关心赵肃的。
总觉得,兄弟二人之间相处的方式让人看不透。
更让人看不透的是赵煜行事方式。
在汴梁城中,赵煜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对朝堂之事漠不关心,大多数时间都在外游历,是以虽然他身份尴尬,却因为他不争没有野心,徽宗便也能容的下他。
他行事素来是一副朝堂上天塌下来左右有别人顶着不关我任何事的态度,朝中的事从来未曾见他过问过,上次襄王梦枕被盗案,也仅仅是因为苏瑾瑜的缘故才带她去夔王府找赵煜。
此次这乱葬岗杀人的案件,他为何会插手?主动找到自己,是因为偶然,还是别有其他的目的?
苏玉徽心中盘旋过许些个念头,先发问的是苏瑾瑜,他同苏玉徽一般十分不解:“王爷素来不关心朝中的事,怎么知道乱葬岗杀人案?”
赵家兄弟二人一个如狐一个如狼,苏瑾瑜不怕与他们打交道,唯独怕的是二人盯上了自家的小白兔,是以不得不心生警惕。
见他这般问,赵煜嘴角抽了抽,斜了苏瑾瑜一眼道:“虽然本王不大爱管这些闲事,但本王又不是瞎子和聋子,乱葬岗的案子在汴梁城中传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苏玉徽知道,这或许是有人故意引起城中百姓们的恐慌。可是还有一点苏玉徽十分不解,若对方炼出靥蛇是为了对付赵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应当是尽量掩饰住蛛丝马迹,为何还这般大张旗鼓?
按压下心中疑虑,苏玉徽好奇的问道:“那王爷查出什么线索吗?”
见苏玉徽问,赵煜板着的脸瞬间笑眯眯道:“本王一时好奇,晚间正好睡不着便带了几个府中的侍卫去乱葬岗转了一圈,见几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本王跟着他们到那了城西的天龙山庄那里。”
听到他的话,就连苏瑾瑜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这人究竟是有多闲的慌,半夜去乱葬岗闲逛。
苏玉徽才到汴梁不久,问苏瑾瑜道:“天龙山庄是什么地方?”
苏瑾瑜帮大理寺查案,常在城中走动的,便道:“天龙山庄在江湖上颇有威望,但是行事十分低调,比起一些喜好斗殴的江湖人还算的上是安分,是以官府也没怎么管他们。”
一旁的赵煜摸着下巴意味不明的笑道:“安分?熬人油也算得上安分的话,本王就没见过不安分的门派了。”
“熬人油?”苏玉徽不由得惊呼出声,问赵煜道。
赵煜道:“是啊,本王可是亲眼看见他们将乱葬岗的尸体拖走熬的人油,啧啧……本王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未曾想到皇城脚下还有人做这样的事。”
“他们熬人油做什么?”苏玉徽不解问道。
赵煜摊手:“这个本王就不知道了。”
见苏玉徽看着他直磨牙,赵煜笑得一脸无辜:“听说这个案子递到了大理寺,本王想着那日无意间见到的东西或许能给你们提供点线索。若是真的想知道对方做什么,派人去天龙山庄查查不就知道了。”
苏玉徽将信将疑的点头看着赵煜:“你费尽心思,该不会是为了帮赵肃查案吧?”
赵煜摸了摸鼻子,没有承认,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