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煜沉浸在温柔乡中,听着柳娘的琵琶,喝着雪蕖喂来的酒好不惬意,破窗而入的人将这旖旎的气氛全然打散。
歌女们一阵惊慌,赵煜醉眼朦胧的呵斥道:“何人敢打扰本王的雅兴!”
一面又同身后的美人们道:“美人不必惊慌,到本王的身后来。”
语气中带着调笑的意味,但是手已经按在了佩戴在腰间的软剑上,狭长的狐狸眼带中却无半分的笑意。
那闯入的人未曾想到会打扰了赵煜的美事,眼中闪过了一丝尴尬,连忙拱手请罪道:“王爷恕罪,是属下鲁莽了。”
赵煜从软榻上起身,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属下是奉主子之命,请到王爷府中去的。”
赵煜问都没问他家主子是谁,这大晚上敢让人跳他的窗户抓人的人,除了自家那个小混账哪里还有别人。
想到今日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赵煜眼皮子不由得一跳,搂着就近的雪蕖细腰往榻上一趟,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醉意朦胧道:“本王喝醉了,去不了,去不了。”
那黑衣人见赵煜如此耍赖脸色变都未曾变一下,和他主子一样是万年不变的一张死人脸道:“主子命属下今日一定要请到王爷,若是王爷不去便让大理寺的人来请,明日一早整个汴梁城的人都知道靖亲王逛青楼被官府的人抓到了。”
“唰”的一下赵煜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瞪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气结,他很想十分有骨气的不去王府的,但是依照赵肃那疯子的性格,当真能做出不给他脸面的事。
一张俊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话道:“本王去还不成!”
六年前赵肃封王建府,便再也未曾回过靖王府了。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这夔王府建在隔了靖亲王十几条街的地方,平日里赵肃不喜与朝中官员来往,府中十分冷清,就连他这个兄长来这夔王府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都是吃了闭门羹的。
想到今日头一次这般荣幸被赵肃“邀请”入府,赵煜都不禁为自己拘一把辛酸泪。
追痕没想到自家主子行事竟然这般雷厉风行,竟然半夜直接将人请到了王府。
看着靖亲王宝蓝色的衣襟上还沾染着胭脂的痕迹,追痕有些尴尬的拱了拱手行礼道:“王爷。”
赵煜淡淡的“嗯”了一声,追痕十分识趣的离开关上了房门,将地方留给了兄弟二人。
看向坐在书案边上一脸漠然的某人,没好气道:“大晚上的让人来找本王为了何事?”
赵肃阴鸷着眉眼,没有与他废话,直接单刀直入道:“邪教在城中杀人,可与你有关?”
他毫不客气的话差点让赵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疯了不成,邪教的事何曾与我扯上了关联。”
赵肃冷笑一声,鹰一般的眼眸盯着赵煜,他眉眼本就生的清冷,这般样子有着一种莫名的压迫力。
当日周蘅芜曾开玩笑,若是让赵肃审问犯人,在那里生生的被他看上一刻钟,不用用刑保管对方什么都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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