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晚奕,赵肃自然是有印象的。
当初昭国城破之后,昭国王室向大倾投诚,国君如此,底下的文武大臣们能有什么骨气,纷纷都降了大倾。
昭国的官员没有几个真的有真才实学的,但按照规矩,还是将昭国三品以上的官员押解进了汴梁听后徽宗的发落。
但是那些官员中,唯独少了江晚奕。
江晚奕是江丞相的儿子,虽然在朝中并没有担任什么官职,徽宗不知从何处听说过江晚奕的才名,金殿上点名要见他。
但是被被江丞相回道长子在乱军中不知所踪而挡了过去,见他这般说,徽宗便也没再追问下去。
让赵肃对其有印象的并非是因为他所谓的才名在外,而是亲卫们查到——他是羡玉公主的未婚夫!
在某人阴鸷的神色中,亲卫们恨不得将昭国王城挖个底将那不知死活与敢与他们王爷抢女人的家伙给挖出来,结果此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毫无痕迹。
未曾想到,此人竟然躲到了汴梁来,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在汴梁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赵肃冷笑。
这般垂眸深思的功夫,一抬眸便看见苏玉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道:“你笑什么?我已经将在天龙山庄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你了。王爷,总不该食言吧。”
磨着牙着看着他,那样子若他食言,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一样。
赵肃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玉徽道:“苏二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这昭国丞相之子,竟都认得?”
哪里听不出赵肃语气中的怀疑之意,苏玉徽迎着他打量的目光,理直气壮道:“昔年在南夷月宫听闻过江公子大名,言他‘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心有仰慕故去王城见过他一面,所以记忆犹深。”
虽知道她不过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赵肃眉眼压了压,问道:“不知他何等风姿,竟然能令你这般牵挂,时隔多年依旧能一眼认出了?”
未曾想到她竟然关心的是这个,苏玉徽冷笑一声,道:“有负盛名,不过尔尔罢了。”
对于江晚奕的这等称赞可不是苏玉徽胡编乱造的,昔年在昭国时他与安敏少年便身负盛名,郎才女貌传言为一对璧人。
虽然他容貌风姿确实出众,可到底也不过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他们传出的罢了。
苏玉徽这般说,赵肃微皱的眉形才微微舒展开,见他如此,苏玉徽也不知赵肃是信了还是没信。
一旁的赵肃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苏玉徽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昭国,竟然还如此兴风作浪。”
他是故意这般说的,余光看见苏玉徽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只当没看见一般,继续道:“说起来,本王所查的连城璧的线索,也与那昭国有关呢……”
闻言,苏玉徽顾不得计较他那轻蔑的语气,连忙问道:“昭国与连城璧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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