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徽看着那被茶水泼灭了麒麟香炉,眼中闪过了一丝讥诮的笑意道:“安良娣真是愚蠢的可以,你怀有身孕后事事都十分小心,寻常时候,怎会在房间中点上这么重的香……”
安敏瞪着苏玉徽道:“你早就知道那香有问题?”
所以,方才的表现是故意耍她的!看着那戏谑的笑容,安敏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用眼神将苏玉徽给杀死。
苏玉徽当做没看出安敏眼中的怒意:“不然难道臣女真的当做安良娣良心发现,忽然想起与臣女的姐妹情深,故意叙旧了不成。”
她自是知道安敏的性子,心狠手辣,对她更是恨之入骨,上次与她做交易是因为有求于她,如今孩子保住了,安敏肯定是对她眼不见为净,竟然主动的下帖子来找她,势必不安好心。
所以一开始,进了这个房间之后她便心存戒备。
不顾安敏杀人的目光,苏玉徽起身拨动着那被茶水破灭的香灰,淡淡道:“不过臣女倒是很好奇,安良娣如今有身孕在身,保住腹中的孩子平安的生下来才是紧要的事,为何好端端的要对付臣女。容臣女想想,该不会幕后有人指使安良娣这般做……”
苏玉徽目光如炬的看着安敏,却见安敏眼中短暂的闪过了一丝惊慌之意,苏玉徽心中了然……果真是有问题么。
苏玉徽道:“那个人不会是皇后,依照良娣的性子,是不敢也不想让皇后知道昔年的事情,但那个人却又对昭国、或者更为准确的来说是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又善于调香,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此时安敏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惊恐之意——这个人太可怕了,不过凭借着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的东西,她有些后悔今日的轻举妄动。
不过到底是安敏,经历了这么多事,是以脸上收敛了惊骇的神色道:“有人指使如何,无人指使又如何,这里是太子府,本宫是最受宠的良娣,你又能拿本宫如何呢?”
无凭无据,苏玉徽就算知道安敏对自己不利,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若自己出了事,第一个拍手称快的是宫中那位。
苏玉徽浅浅的笑了笑道:“在太子府中臣女不能拿安良娣怎么样,只是如今安良娣好容易怀有子嗣,这个孩子可是你扳倒未来太子府的唯一打算,可要好好的保住了。不然没的不明不白,非但自己不好受,就连皇后那边,也会怪罪下来的呢。”
安敏的手下意识的搭在了自己的腹部上目光狠戾道:“你敢对威胁我!”
苏玉徽将拨动着香炉的银箸狠狠的掷到了一边,眉宇之间带着的锋芒像是一柄欲出鞘的利箭,冷冷的看着安敏道:“我既然能保住你腹中的孩子,也能毁了他!事不过三,安良娣以后行事还是要三思啊……”
响声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侍女们,隐隐的似是听见里面有争执声,连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别进来。”安敏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对于苏玉徽的威胁她是又恨又怕——她如何不知道苏玉徽的本事,这个孩子连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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