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家中,对案件的进展倒是不大清楚。”
苏瑾瑜倒是没看出来苏玉徽语气中的心虚之意,便道:“未曾想到,此事竟然会与曾邑有关。”
听出苏瑾瑜话语中有几分感慨之意,苏玉徽抓住了重点,问道:“哥哥这般说,莫不是与那曾邑有什么交情不成?”
苏瑾瑜道:“交情倒也算不上,只是昔年在江南时曾与他有过数面之缘,那时我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普通书生,未曾想到竟然会是江湖中人。”
这下轮到苏玉徽糊涂了,那日夜探天龙山庄,住在里面的阁楼里的便就是少主曾邑,那人分明是昭国丞相之子曾邑!可是为何,数年之前苏瑾瑜会在江南遇到过他,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江晚奕并非是曾邑?
天龙山庄疑点重重,苏玉徽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如何,便道:“这曾邑身份甚是可疑,虽然哥哥与他有交情,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尽量离他远些,天龙山庄与朝廷息息相关,这个案件左右有夔王在呢。”
她担心苏瑾瑜为了查案,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苏瑾瑜道:“放心,兄长行事自有分寸。不过今年春试,听说他也会参加,他身份存疑,到时候自然少不得有些接触。”
既然苏瑾瑜回了相府,自是要参加春试的,到底是这些年的遗憾。
闻言,苏玉徽眉头跳了跳道:“他一个江湖中人,参加什么科举考试?”
苏瑾瑜低声道:“这是父亲的意思,今年科举考试文试武试不设门槛,江湖中人也可参加,算是朝廷与江湖交好之意。”
毕竟这些年来铸剑山庄合作甚好,苏显的意思是在江湖中选拨一些人才出来,徽宗倒也应允了。
按照目前局势看,那些从江湖中挑选出的子弟,到时候效忠的还是苏显。
今年苏瑾瑜参加春试,可是局势又比往年要复杂的多,怕是从骊山回来,又要添许多麻烦啊,苏玉徽颇为头痛的想着。
兄妹正在说着话呢,外面碧烟进来传话道:“小姐,宣和郡主那边派人送了些东西到长风院,见那边没人,便送到咱们霁月居来了。”
苏瑾瑜今日才回的苏家,他孑然一身,身边又没个小厮什么的,唯一的福伯年纪大了留在了老宅子里,是以在长风院中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闻言,苏玉徽便道:“东西就先替二公子收着,晚些我们再亲自前去拜谢郡主。”
这边吩咐碧烟赏了送东西的丫鬟之后,见着苏瑾瑜脸色有些不虞的问道:“你……在家中与宣和郡主走的很近?”
当日秋意临死之前的一番话,让苏瑾瑜心中到底还是在意的——谢婉自杀,与宣和郡主有关!
苏玉徽见苏瑾瑜这般,便将苏家后宅如今的局势同苏瑾瑜说了一遍,复又道:“哥哥放心,如今我与宣和郡主左右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今你也回了苏家,母亲的死因,我会同你一齐查清的。”
再怎么说,谢婉也是她名义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