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再一次的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美好再次毁灭。
她怔怔的看着,原本以为心如枯井的心,为何还是会一阵刺痛……
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惊醒了发呆的主仆二人,同时向洗剑台入口看过去,却见那里站着白衣男子,宛若谪仙。
“叶先生……”苏玉徽见是叶兮清微微的有些发愣,倒是蔷薇先反应过来叫道。
叶兮清倒没有隐世高人的倨傲,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是落在苏玉徽的身上,蔷薇见他这般知道他是有话同苏玉徽说,再者她也不想看被一众贵女们包围的周蘅芜,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蔷薇离开后,洗剑台上就只剩下了叶兮清与苏玉徽两个人。面对这个疑似是自己生父的男子,苏玉徽呆呆的不知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叶兮清心中却有些激动,他就知道那个人不可能没有留任何后手的,天见可怜,让她的孩子还活着,让她至少还有血脉留在这个世间。
对上那样一双与她十分神似的眼,昔年那些记忆不可遏制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故作平稳道:“怎么一个人在洗剑台这里坐着?”
他神情如常,看不出什么。
苏玉徽一时也拿捏不住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便也跟着他打太极道:“人多,吵的头疼。”
叶兮清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嫌弃那些人多还是因为什么缘故,看着她依旧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问道:“怎么一直见你戴着面纱,可是有什么不想见的人?”
估计是因为东昏侯的缘故吧,叶兮清心中想到。
苏玉徽语气轻淡道:“哪里呢,只不过是脸上长了疹子这些时日不好见人。”
她脸上的疹子绝对是有人动了手脚,若被她知道是谁一定让他好看!
见苏玉徽这般说,叶兮清又不知如何接下话了,他性情冷淡,也不知如何跟一个小姑娘打交道。
一旁的苏玉徽心中在猜度着叶兮清的来意以及他真实的身份,也不好贸然的开口,便扣着栏杆上的木头状似在研究雕刻在洗剑台上的对联,那是用小篆体写的,字体飘逸,用内力刻在沉香木上,入木三分,可见留下这一幅字的绝对是个高手。
一旁的叶兮清似是对那些字感兴趣,便缓缓开口道:“你可知,这洗剑台和那浣花溪的来历?”
闻言苏玉徽愣了愣,桃花眼中盛着好奇看着叶兮清,叶兮清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寻到自己擅长的话题了,便缓缓道:“这骊山行宫乃是为前朝豫章王所建,他是大御天子武宗帝的胞弟,骁勇善战,立下不世功勋,便将这骊山行宫赐给了他为府邸。”
苏玉徽知道骊山行宫建于前朝,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层来历,便问道:“那洗剑台与浣花溪也是豫章王命名的吗?”
叶兮清笑了笑点头道:“是,骊山府邸建成之后他便携其夫人归隐于此,‘平世功名输阿童,浣花洗剑栖渔篷’,这浣花溪与洗剑台,便就取于这两句,以示豫章王的归隐之心……”
二人说着话,不妨却听见下面一阵骚动,苏玉徽定睛看过去,只一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