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哄闹了一阵,便又复归平静。
李庆于是走到了花院,坐在亭子那斟茶自饮,
他知道,李瓶儿若是真的有意,肯定会有所举动,自己静静等候就是了。
又候了不知多久,李庆耳朵一动,忽见一直通体发白的猫蓦地出现在了墙头,
这只白猫李庆见李瓶儿抱在怀里过,想来便是她养的。
接着墙那边便是一阵寻猫的声音传来,李庆的心瞬间变得火热了。
那白猫在墙头走来走去,不时的叫着,很快便把寻猫的人引了过来,
随后李庆就看见一张梯子架在了墙上,接着那个今天刚挨了花子虚打的丫头绣春便爬了上来,把白猫抱住了,
绣春满含生意的看了亭子的李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下去了,不过那梯子却依旧停留在原处没动。
李庆积年在风月中走,哪还会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他立即起身走到了墙边,
这墙起身也不怎么高,李庆在附近搬来了一块石头垫着,然后纵身一跃,就上到了墙头,
也幸好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与刚来的时候相比大有提升,否则绝对没这么轻松。
由此可见,要想勾搭女人,有一个强悍的身体是多么重要。
闲话少数,李庆到了墙头后,就顺着丫头绣春给的梯子下去,于是就这么来到了花府里面。
绣春果然仍在原地候着,怀里的白猫却不见了,想来是抱下来后就随手放走了。
当真以为绣春刚才真的是为了找猫,才爬上梯子去的?
绣春红着脸朝李庆蹲身行个万福,然后依旧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便往内院走去。
花府的下人本就不多,而且这时但凡是大户人家,都会规矩森严,主人居住的内院厨娘等杂役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李瓶儿这内院,能随意进出的人除了她夫妇二人外,也就丫鬟绣春、迎春和小厮天福儿、老妪冯妈妈,
原本还有一个天喜儿的,不过昨日已被李瓶儿寻了个由头赶了出去,
那天喜儿是花子虚的跟随,用得向来顺意,被李瓶儿赶走后心里自是暗暗生气,也是今天动怒打人的一个原因。
此时天福儿跟着花子虚出去了,迎春在内院的门前把风,所以李庆此时走在这里,根本不需担心被不相干的人发现。
只走了一会,李庆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李瓶儿摘了冠儿,乱挽乌云,素体浓妆的立在穿廊下抬头张望。
李瓶儿也看到了李庆,心里顿时欢喜无限,
她早已说服了自己,所以也不忸怩,忙上前去把李庆迎接进了房中。
灯烛下,早已安排一桌齐整酒肴果菜,壶内满贮香酒。
两人坐下后,李瓶儿双手高擎玉杯,亲递与李庆,深深道个万福:
“奴一向感谢官人,蒙官人又费心酬答,使奴家心下不安。今日奴自治了这杯淡酒,请官人过来,聊尽奴一点薄情。”
李庆接过酒后问道:“子虚还没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