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又是外男,不能入内院。万一你遇到危险,身边没个得力的,我不放心。”
“可人多了,我也不习惯。”
陆非离看她一眼,“习惯都是慢慢培养起来的。以前在北地,你身边就只有曾婷一个,后来多了向凡,不也慢慢习惯了?放心,那两个丫鬟只是负责你的安全,平时不会在你跟前晃。你出门的时候把她们带在身边就行,平日里的起居,还由你曾婷和向凡伺候。”
他一番心意,季菀自不能辜负。
“也行。”
陆非离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曾婷和向凡都不小了,总不能跟着她熬成老嬷嬷,迟早还是得嫁人的。
尤其曾婷,并非家生子,不是奴籍,不能配给府中的管事小厮。怎么着,还是得寻个好人家嫁了。趁早训练两个丫鬟,以后就在身边长期伺候也好。
第二天她去给落梅居给安国公夫人请安,安国公夫人便将让人将那两个丫鬟带到她跟前。
“她们两个是姐妹,白筠和白风。”介绍完后,又对两人道:“以后三少夫人就是你们的主子了。”
白筠白风立即面向季菀,“见过三少夫人。”
季菀微笑点头,再次对婆母道谢。
婆媳俩寒暄了几句,安国公夫人才道:“听说昨天老二媳妇去找你了?”
季菀笑道:“定是非烟与母亲说的。”
安国公夫人也笑,“她昨儿个下午过来就与我说,错过一场好戏。晚上三郎又来我这儿要丫鬟,我便猜到,定与千丽有关。哎,她那个性子,你三婶子也头疼。以后她若欺负你,你也不用一味忍让。是得有人好好治治她,她才能记住教训。”
“母亲放心,我省得的。”
季菀顿了顿,又道:“花房里培育好的那些盆景,母亲可否还未吩咐逐一送往各院?”
“还没呢,我本想着她若有悔意,我便给她几分颜面,不拆穿此事。可如今见她行事作风,怕是…”
“母亲莫急。”季菀吩咐道:“向凡。”
“是。”
向凡会意,将昨日樊氏甩到季菀跟前的那个盒子呈上。
安国公夫人疑惑,“这是…”
季菀也没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二嫂昨天下午回了趟娘家,回来后就给了我这个盒子,里面有一万五千两银票。”
安国公夫人心领神会,眉头微皱。
“她倒是有骨气。只是这樊夫人,宠女儿太过头,怕是…”
“母亲。”
季菀沉吟半晌,道:“我想着,樊家既和陆家是姻亲,便有了牵绊。二嫂如此行事,不知情的人难免非议。若这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难免有轻纵之意。我是晚辈,三婶子那边也不好出面,所以…”
“我明白。”
安国公夫人点头,“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晓得该如何处置。”
下午她就去了三夫人那,也不废话,直接将那盒子摆到三夫人面前。
“三弟妹,我虽是长辈,但千丽总归是你的儿媳妇,我也不好插手。这个,你交还给她吧。身为国公夫人,我不能让旁人说咱们安国公府仗势欺人,逼迫儿媳妇回娘家索要财物填补亏空。也免得日后陆樊两家来往,多生口舌是非。”
三夫人面色恼怒有羞惭。
“大嫂,此事怪我。”她心中恨极不懂事的樊氏,小意赔罪道:“我以为她只是有些任性罢了,不查她竟做出这样鸡鸣狗盗之事。也斥责过了,可没想到她阳奉阴违,还跑去娘家告状,真是…”
若樊氏在跟前,她非得狠狠扇那女人两耳光不可。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三夫人将那盒子推回去,“府上中公不能给任何人私用,我也不能让阿菀来填补千丽的亏空,传出去,岂不是我这个婶子欺负小辈?这些银票,你拿回去还给阿菀。樊家那边,我晓得该如何应对。”
“三弟妹,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
安国公夫人缓缓一笑,“但咱们陆家,不能收不明不白的东西。这个是从樊家带来的,便原样归还。其他的,你要如何处置,我概不过问。”
三夫人懂了。
“大嫂教训得是,小妹晓得了。明天我就带千丽去一趟樊家,定不留任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