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神色淡了几分,嗯了声,道:“知道了。”
向凡退了出去。
季菀敏锐的察觉到不寻常,“她欺负你了?”
季容出嫁后没多久季菀就诊出怀孕了,大着肚子不方便出行,后来又坐月子,这还是第一次来葛府,对葛家大少奶奶,倒是真不了解。
“没有。”
季容笑容浅淡,“不过就是些口角罢了。”
她云淡风轻,曾柔却未主子不平,“什么口角啊,菀姑娘您不知道,大少奶奶可讨厌了,她嫉妒我们少夫人和二少爷感情好,明里暗里说我们少夫人专宠善妒,德行有失。她刚怀孕那会儿,天天过来显摆,结果自己生气动了胎气生了个女儿,又迁怒别人。我们少夫人好心过去看她,她说少夫人是去落井下石嘲笑她的。还诅咒我们少夫人生女儿失宠。大少爷恼了她,许久都不去她房里了,她发脾气,又跑到我们少夫人面前,说女人得大度,少夫人身有不便,就得主动给二少爷纳妾,还在我们几个大丫鬟跟前挑拨离间,今儿个若不是您在,不知还得说什么难听的话。”
平日里季容约束着身边人,不让她们告状搬弄是非,几个丫鬟都窝着一肚子火气,这会儿见到主子娘家姐姐,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季菀听完后脸色就黑了下来,“她说的是真的?”
“没她说那么夸张。大嫂生了茜姐儿后时隔三年才怀上这一胎,心心念念想要生个儿子好拉回大哥的心,却事与愿违,心情浮躁也正常。”
要她说,其实生儿生女都一样。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样疼。舒氏对生儿子这件事,太执着了。
季菀抿唇,道:“你婆母呢,她不知道这事儿么?”
男人们不管后院儿的是是非非,妹妹不说,他们自然不会知道。可作为当家主母的葛夫人,总不会一无所知。
季容叹一声。
“在母亲面前,她自不敢给我脸色看的。私底下,母亲大底也有所耳闻,可她才生完孩子没多久,坐月子的时候又哭了几场,才养好,母亲也不好斥责太过。反正我听了那些话就当没听见,她闹不出动静来,也就消停了。”
季菀皱眉,“你怀着孩子,得静养。孕妇本身就容易急躁,她成天这么闹,也不是个办法。你越是容忍,她便越是猖狂。”
“那又有什么办法?”
季容也颇感无奈,“都是妯娌,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她要来,我总不能不给她进门,否则传出去便是我不敬长嫂,仗势欺人。这些个小打小闹的,难道我还要闹回娘家去?娘要打理中馈,还要照顾琅哥儿和钰哥儿,没必要用这些个槽心事去打扰她,也省得她心烦。”
妹妹董事,再不是从前那个受了委屈就窝在她怀里哭的小姑娘了。
季菀既欣慰又心疼。
“那你也不能这么一味的忍着。”
她想了想,吩咐道:“曾柔,你去大少夫人那里传个话,让她中午过来用午膳,就说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想要感谢她这近一年来对阿容的‘照顾’。白筠,你跟着一起去。”
白筠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舒氏若不来,就用强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