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闹大了,今儿个这寿宴就有得好看了。
看那嬷嬷的样子,也是个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和单从吟杠上,谁输谁赢。
“走吧。”
季菀是没兴趣干涉别人家的内务,柳慧也不会插手,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没多久,开宴了。
期间季菀特意对那位二少夫人留意了下,她满脸笑意的坐在一堆少妇中间,眉宇间俱是高傲。
女人间的家长里短,总是免不了攀比和找茬的。
秦家这种把把柄送给人家嘲笑的,更是不缺看官,自然便有人含沙射影,状似无意的问起二房的小公子。
二少夫人的脸一下子就僵硬了,眼里闪过一丝怒火,淡淡道:“前几日不慎感染了风寒,还未痊愈,在屋子里养着,大夫说了,不宜出门,怕吹了冷风加重病情。”
女眷们都意味不明的笑,多有讽刺和不屑。
一个女人,再是大度,都不可能容忍庶长子的存在,尤其还是在大婚之前有的。
更何况,这二少夫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大度宽容的。
这个小公子养在她身边,能有多好?这么一想,为人母的单从吟,想往上爬也在情理之中。她是骄横,但这也是秦家人纵容出来的结果。
季菀悄悄对柳慧道:“虽然是二房的私事,不过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你还是多注意一些。”
她点到即止,柳慧却已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单从吟野心大,又生了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秦二郎又宠她。所以这妻妾争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秦夫人呢偏宠幼子,万一单从吟真的被扶正了,怕是还得有更大的野心,比如做秦家宗妇。
那么她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柳慧了。
“嗯。”
柳慧微微一笑,目光温暖,“多谢表姐提醒,我晓得的。”
季菀就怕她吃了亏还往肚子里咽,还是不大放心,便让人留意着秦府的动静。
没多久,就传来了消息。
“单姨娘的禁足解除了,还被接到了正房屋子里养胎。”
季菀惊讶非常,“让正室照看她的肚子?”
白风肯定的点头。
“是的。”
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位单姨娘。那秦府二少夫人,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刚过门不久,却连连被个小妾压了一头。
“秦夫人同意?”
“是秦二少要求的,秦夫人拗不过,只好同意。”
“那秦老夫人呢,也不管?”
白风摇摇头,“大概是管不了吧。毕竟那位庶长子都生了,也不怕再多生一个。外头有传言说,秦府二少夫人跋扈非常,秦老夫人很是不喜,所以借此机会稍稍打压她的气焰。”
季菀笑了声。
打压正室的气焰,不就等同于助长小妾威风么?
秦老夫人再不管事,也不至于糊涂至此,这传言九成九不实。
不过既然让正室来负责照看她肚子里那块肉,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位刚过门不久的二少夫人怕是就得失宠。秦家家风不正,单从吟再生个孩子,怕还真有可能被扶正。
那柳慧……
季菀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担心这个表妹的未来。
“继续盯着。”
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的确不好干涉太多,只能先观察情况。
要过年了,可别又闹出什么动静来。岂料人家就嫌事儿还闹得不够大,除夕之夜,单从吟见红。见红的原因,是被二少夫人掌掴在地,当即动了胎气。巧的是,被掀帘而入的秦二郎撞了个正着。
接下来,就是一番天翻地覆。
单从吟的胎保住了,二少夫人却被禁足了。
这戏剧性的变化,让旁观者季菀听得咂舌。
“为了一个妾,禁足正室?”
秦家的家风是有多坏,才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都说秦府二少夫人可怜,才过门一个多月,就被个小妾欺压到这般田地。照这样下去,那单氏扶正也不是没可能的。毕竟她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季菀摇摇头,既没表示赞成,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