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担,是整个国公府,和陆氏一族的未来。
十三四岁的陆知行,便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而不是儿女私情,英雄气短。所以在晏子欣向他表示爱慕的时候,他意外之余,想的便是逃离。考虑了数月,他才决定去北方军营历练。
时间可以淡化很多东西。
晏子欣是公主,她有无数选择。而他若和皇室沾了边,就再无其他选择。
……
陆老夫人知道孙子要去军营历练,果然很是生气。
“什么地方不能历练,偏要跑那么远去。”
陆知行规矩的站在那,任祖母怎么埋怨,他都不吭声。
季菀叹了声,“母亲,行哥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让他出去闯闯,兴许也是好事。七弟他们夫妇不是去了北方么?回头我就写信,拖他们多照料一二。等来年他回京,就直接进禁军。”
陆老夫人万分不舍,他年纪大了,就想着儿孙们都好好的。当初长女长子接连跟着丈夫去北方,她便日夜忧心焦虑。陆家的男人,别人提起来是荣耀是风光,可他们的妻儿老小,更多的是悬心煎熬。
“就算要去,过几年不行吗?你才十五岁。你跟你爹不一样,那时候北狄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有战乱。如今北方安宁,你非要跑去吃那个苦头作甚?你要想去军营,去皇营也可以,照样是历练,干嘛非要千里迢迢跑去北方?”
去皇营就相当于留在京城。
陆知行就是想躲着晏子欣,当然是离京城越远越好。
不过这些话,他自然不能说出口。
陆老夫人抱怨了一通,又叹息,“罢了,你长大了,反正我说话你也不听,你自个儿想去就去吧,我什么都不管了。”
这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
季菀笑着安慰她,“母亲,行哥儿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也知道,他最是孝顺了,怎么会不听您的话?这次他自作主张,昨天我便狠狠的骂了他一通,他也已经知错,今天便是专程来向您请罪的。”
她说着,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陆知行立即会意,跪下来,道:“祖母,孙儿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回,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
陆老夫人瞪他一眼,被他跪得气消了大半。
“你爹都给你安排好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什么需要的,让你娘给你准备着,别到了那边水土不服,有个什么伤痛的,回头心疼的还是你娘。”
都是当娘的,陆老夫人当然懂媳妇的心思。早些年儿子时常在外,儿媳妇在家帮她打理庶务,既周到又孝顺。男人们粗心大意,一心只想着满腔抱负,哪里懂女人们的担忧?
陆知行万分自责,回到褚玉苑后,他又跪下来向母亲认错。
季菀气也早气过了,扶他起身,道:“你祖母那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是怕你吃苦。她年纪大了,就希望儿孙们都在身边,一家团圆,安安乐乐的。也得亏是现下天下太平,若是有战事,她铁定不让你去。行了,你的行囊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到了那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既是历练,就不要有旁的心思。”
陆知行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