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她才更讨厌那几个小的。
“对了,大少爷今天又去哪儿了?”
刘嬷嬷道:“老奴不知。”
其实猜也猜到了。
不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喝花酒,就是溜街逗狗斗蛐蛐,总之不干正事就对了。
丈夫什么性子,翁氏当然清楚,问了只会更气。
别人嫁个男人都知道上进入仕,养家糊口。她嫁了个庶子就算了,还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什么都不知道争,还得她一个女人费尽心思的筹谋。
“不行,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先生下长子。”
身份上越不过去了,但是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起码可以人为操控。
“去把厨房负责采买的李婆子给我叫过来。”
“是。”
……
同一屋檐下,妯娌相处,总免不了会有些摩擦。尤其是,一个嫡,一个庶,这关系本就十分微妙。日常相处,顾虑就更多些。
陆尔音才嫁过来没多久,本不想和翁氏起冲突。她素来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惹事,也不得罪人。遇事能忍则忍。这和她从小生长的环境和经历有关。
小时候她就极力做个安静乖巧不闹腾的孩子,哪怕很希望得到父母的关注,也不会刻意出头拔尖。
嫁了人,自然也一样。
她努力的想和所有人和平相处,但是没办法,她怀璧其罪,早已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只能斗。
好歹在宫里呆过几年,也看过不少勾心斗角的腌臜事儿。所以,她并不畏惧翁氏。
“以后但凡是大房送来的东西,都要仔细检查,能不用的就别用。还有这院里的丫鬟,你们都盯仔细些。”
翁氏蹦跶的那么厉害,以往怕是也没少笼络那些人。
非贴身侍女心腹的使役们,都是不可控的。反正都是干着伺候人的活儿,能多拿些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屋子里的丫鬟大多都是陆尔音自己的陪嫁,仅剩下的两人,也都是伺候了晏子谦多年的老人了,卖身契都在平郡王妃手里握着,今天也已交给了她,绝对不敢生出什么反心来。其他的,就不一定了。
“是。”
张嬷嬷点头。
……
另一边,晚上晏子修不出意料的醉醺醺的回来了,翁氏一见他那模样,就是一肚子气。
“你又去哪喝酒了?”
夫为妻纲。作为妻子,是不能以谴责的语气和丈夫说话的。但晏子修就是个‘脓包’,翁氏对他生不出半分敬畏来。
晏子修眯了眯眼,一脸的醉态。
“喝酒就喝酒,你管那么多干嘛?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美男子,这副醉酒的神态,还是很有魅力的。
这也是翁氏对于这个丈夫唯一满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