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问道。
“杀了他们!?”跋锋寒说出自己的建议。
“那不好……”徐子陵摇头,他还不想杀人。
“那就废了他们的武功……把他们挂在高出,说明他们的身份。”元皓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会不会太残酷了?你这是要他们身败名裂啊。”徐子陵还有些不忍。
“他们做出的事情他们自己必须负责。我知道你好心,但不能一味的怀柔。如果所谓的坏人不受到惩罚,那好人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元皓摇头并不赞同徐子陵的好心:“身败名裂,这其实比就这么去死好多了。”元皓轻笑起来。
“真的么?”徐子陵有点疑惑。
“当然!”寇仲和跋锋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点头保证。只是在这样点头保证的同时,他们在心底也不住的害怕:“真是里子面子都没有的惩罚。如果是我,我宁可挨了一刀一了百了,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
不过这都是对别人的事情,再怎么恶劣也是放在别人的身上,在寇仲和跋锋寒的一番保证之后,徐子陵也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
跋锋寒去处理荣凤祥和荣姣姣,而元皓则和寇仲、徐子陵商量解救傅君瑜的办法。
“阴癸派现在全力收缩自己在洛阳城的势力。既然他们将傅君瑜藏在这里,那他们在这个据点里的防守力量肯定会很惊人。我们只有四个人,强闯硬攻怕是不行,必须用一点别的手段才行。”元皓思索了一下,做出建议。
“你打算用什么手段?”寇仲望着元皓。
“调虎离山如何?”元皓眼睛一亮:“我们在阴癸派外围摆开架势,做出一副强攻的模样……引起阴癸派的注意,将他们大部分的实力都吸引过来,再由另外一路人马趁机闯入去把傅君瑜救出来。”
“唔,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打算怎么分组呢?”寇仲欢喜的又问。
“我和子陵一路,你和跋锋寒一路……如何?”元皓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这有什么说道么?”寇仲多问了一个为什么。
“我们在外面诱敌,遇上的麻烦基本是已知。而子陵和跋锋寒的突袭,谁也不晓得他们会遭遇什么。如果出现什么麻烦……需要一个果决的人做出正确的行动。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你比子陵要厉害许多。”元皓微笑着,也是实话实说了。
“哈,你说的真好。又找出了我的优点……”寇仲抚掌大笑,他朝徐子陵搬弄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听到没?我比你果决呢。”
“呵呵……这也没什么。”徐子陵对此浑不在意。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跋锋寒也没有反对的意见。双方分道扬镳,依计而行。
元皓和徐子陵就江边寻了一艘无人看管却刻有帮派印记蓬船,划桨泛舟而行。星月之下,两人的动作不是很快,却流畅得不像新手。
船桨在水中不住的搅动,尖细船头攸的破开河面,轻盈而迅速的向前疾驰。不过三两下功夫,蓬船的速度就已经提了起来,虽然还不到奔逾快马的高速,但也比一般人要迅捷许多。更关键的是利用船只走水道赶路,却是比用轻功在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洛阳城里高起低伏要迅捷得多了。
如此疾行半个时辰,目标所在的货栈已然历历在目。
这时,元皓和徐子陵都注意到货栈前面的一段河面竟然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盘恒着五艘三层画舫。它们悠悠荡漾于黎明前的河上,在凉凉的夜风中宛如城墙一般挡住了河面往货栈的曲折。
如此布局,若非有心,只怕也会给众人忽略过去。毕竟偌大的河面上来往的船只很多,这画舫装饰得又如此华贵,一看就是做某种接待用的,谁又能想得到这竟然是阴癸派的据点呢。
目标就在眼前,元皓当下放缓了船只的速度,尽可能在不引起大动静的情况下悠悠靠近。
百丈……
十丈……
三丈……
在这个距离上,元皓和徐子陵都听见那些船上突然而起的动静。
还真是蛮警觉的嘛!
徐子陵和元皓对视一眼都打算动手了。因为他们清晰的灵觉和出色的听力都感知到就在自己正面的那艘船上已有数十个一流好手和六七个宗师级高手正轻微的呼吸着。
“这样的实力尽管还比不上净念禅院那群秃驴,但在洛阳也是少有人及了。你说这是洛阳帮的力量?那我也只能呵呵了……”元皓嘀咕着吐槽,伸手往虚空中一划,两个粗大的钢桶和几根对徐子陵来说很是怪异的铁箭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徐子陵不解的问。
“送给阴癸派的好东西……用这玩意打人是差了点,但用它来打那些船却是完全足够了。”元皓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
“你跟着我做!”元皓麻利的将铁箭装入铁桶之内,然后将铁桶肩扛手举起来。他瞄准了那边的画舫,口中轻喝:“目标:毁灭!接受来自RPG的问候吧!”
说着元皓扣动扳机,橘色的火焰从铁桶后方喷出,粗大的铁箭便冒着浓烟飞快撞入画舫之中。
须臾画舫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如雷的轰鸣响起,无数船板的碎屑在腾起的怒焰中喷吐而出。徐子陵眼尖,分明看到那些碎屑里还藏着几许人的肢体。
“好强的威力啊!这样的攻击,怕是宗师都未必承受的住吧。”徐子陵看着有些发呆。
“用RPG来对付宗师还差了点,毕竟宗师速度快,想打中很难……”元皓说着轻轻的的摇头,接着他催促徐子陵:“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来一发,然后我们就直接冲上去。”
“好吧!”徐子陵点头,学着元皓的模样,抬起RPG直接来了那么一发。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再次响起。而这时那些反应过来的阴癸派高手已经从岌岌可危的画舫中冲了出来。
“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他们厉声喝问。
“嘿嘿!”元皓如夜枭般狂笑一声,屈膝一跃,轻若飘羽的落到那大船船首和舱房间的甲板上。
在他身后,徐子陵紧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