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看见了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岁数不大,打扮的却很怪,一头蓬松长发,忧郁的长眼睛,一身宽袍大袖,挂在身上犹如四个面口袋,中不中,西不西,土不土,洋不洋。
这他娘什么打扮?
哑巴兰倒是十分钦佩:“哥,这个人很懂时尚之道啊,这日式风格,小田切让。”
时尚之道我就不懂了,我只知道孔融让梨。
这个人功德光上看,是地阶一品。
愣一看,这地阶二品跟地阶一品只差着一层,好像区别不大,但实际上,越往上,这功德就越难以逾越,要不然的话,地阶一品跟天阶也只差一层,那差距就更是海了去了。
蓬蓬头身后跟着好几个人,一瞅见我们,厉声就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猴儿灯一看这几个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门主,这就是……”
不用说,这么气势汹汹的,自然是夏家人了。
而领头的这个蓬蓬头,估摸跟江景乌鸡他们是同辈。
那个穿五灵锦的后代。
蓬蓬头盯着丽姐,微微一笑,就把身上的口袋外套脱下来了,盖在了丽姐背上:“这地方风大,别吹坏了娇花。”
丽姐都四五十岁了,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跟妈妈辈的女人叫“娇花”。
丽姐是风月场所出身的,按理说对这个见怪不怪了,可哪怕她,脸上也瞬间真开出了两朵红霞,晃了神。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一只手要往蓬蓬头身上拍:“这小伙子有前途,跟着姐干……”
可手没落下去,就被蓬蓬头身后的人给架住了。
蓬蓬头摆手:“对娇花怎么能这么粗鲁?一点风度也没有。”
他话音未落,那个手下身子猛地就栽了一下,差点没扑在地上,连忙说知错了。
卧槽。好快!
而且——那一瞬间,他的命灯陡然就亮了起来。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那个亮度,几乎快赶上江道长那个命灯燃烧弹的程度了!
哪怕是我,都没看清楚他怎么出的手!
夏家,名不虚传——我以前觉得,江景的身手,已经算是天阶一品里拔尖儿的,没想到,跟这个姓夏的一比,他就是个弟弟!
而蓬蓬头一侧脸,看见了白藿香,眼神一下就亮了:“这位小姐姐,怎么称呼?在你眼里,我看见了家乡的星星。”
卧槽?
白藿香也一下就愣住了。
而蓬蓬头看向了我们,连连摇头:“我真羡慕你的这些朋友,他们都生活在天堂里吧?一转脸,就能看到天使。”
这个人桃花眼,柳叶眉,印堂挂粉红——妥妥是个贾宝玉一样的妇女之友啊。
程星河就用肩膀撞了哑巴兰一下:“听见了没有,学着点,没撩遍了个把师范学院的妹子,说不出这种感觉。”
而夏家那帮人看见了猴儿灯,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厌胜门的。”
“他还跟这个小子叫门主?”
“这帮邪魔外道还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什么阿猫阿狗,也能当个头儿。”
其中一个板砖脸冲了上来,一只手奔着我衣领子过来,看这个意思,要把我提溜住摔出去。
他也是地阶二品,位置跟我差三步半。
这个人行气充盈,速度很快。
第一步我没动,第二步我也没动,板砖脸嘴角就慢慢勾了起来,以为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举动,净等着他摔我。
哑巴兰急了,上来就要拦在我前面,我一只手把哑巴兰拽开,一脚运了老四的行气,在板砖脸跨出第三步的时候,踹在了他脚腕子上。
他正志得意满,哪儿知道我又这么快——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一脚是我踹出来的,整个人就猛地失去平衡,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身子往前一冲,给我磕了一个响头。
这一下,他身后的人全愣住了。
“石头竟然……”
“这小子,还真有邪术?”
这下可把猴儿灯高兴坏了:“门主就是门主,真神了!哎,姓夏的,你不是说我们是烂泥吗?这会儿给我们跪下,是说明,你们是蛤蟆吧?”
被称为石头的板砖脸羞愤交加,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想冲过来,可一阵咳嗽声响起,他跟中了葵花点穴手一样,不动弹了。
是蓬蓬头。
他眯着眼睛,露出个饶有兴趣的表情:“你挺有意思。”
彼此彼此。
我接着说道:“我们厌胜门的人,是你打伤的?”
以贾爷的资历,这帮人里,能伤他的,也只有蓬蓬头一个。
蓬蓬头一侧头:“哦——你是他们搬来的救兵。”
“行内的规矩,各为其主,就没有互相干涉的道理,”我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你得给我的人道歉。”
蓬蓬头顿时愣住了,跟看外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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