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烫伤,还让我涂药!
已经换好衣服的厉景宸走出房门,却见叶初夏双手叉腰,站在门外。
“景王,您没被烫伤?”
姜野诧异的眨了眨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小酒窝,因为刚才被惊吓还有些煞白。
厉景宸整理了一下长袍的前襟,“自己太笨,毛手毛脚,以为谁都会跟你一样站着不动,等着被烫!”
“你!那你还让我给你涂药!”本身被骗就够生气的,现在又附加了一条被骂太笨,叶初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堵在马车门口。
“景王,您高高在上,就可以这样欺负人?”
姜野担忧的四周看看,幸好没外人,不然就叶初夏现在这举动,是以下犯上,要坐牢的。
厉景宸看着叶初夏小脸微微泛红,生气的模样,居然觉得很可爱,很有成就感。
他抬手支着下巴,“还不知道哪个晕头菜,不停的向我道歉,还一直坚持要给我涂药,挡都挡不住……不服气就跟我入宫,敢吗?”
“谁怕谁!”叶初夏直接坐进马车,抱着双臂直着脖子看向窗外,就是不看厉景宸。
姜野在前面赶着马车,都为车里的两人感到尴尬。
厉景宸浅笑了一下,轻吐两个字,“幼稚。”
“这不叫幼稚,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何在?”叶初夏依旧看着窗外。
厉景宸双腿交叠,慵懒的斜依着车厢。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座位,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个鱼袋。
他没想到叶初夏耳朵如此灵敏,这么小声音都能听见。
他对她越来越感到有趣。
“窗外很好看吗?皇宫好像很吸引你,我手上的这个鱼袋就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叶初夏偷偷瞥了眼厉景宸手里的鱼袋,很普通的圆形刺绣袋子。
厉景宸勾唇一笑,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对鱼袋会感兴趣。
“坚持要为我涂药,也算是关心我。“厉景宸轻挑眉峰,”既然这么关心我,就把这个鱼袋赐给你。”
他的视线落在叶初夏小指上,看到红肿的烫伤已经恢复正常颜色,才放心。
于是起身把鱼袋悄悄放在她身边。
“谁关心你了!我那只是履行职责。”
叶初夏伸手就把鱼袋别在了腰带上。
有了这个鱼袋,她就能方便寻找韩院长的下落。
至于厉景宸刚才故意让她涂药的事——这点小事跟鱼袋比起来,不足挂齿。
他们的马车刚进皇宫,就看到公公焦急的等候在门口。
“景王,皇上让老奴带您去地牢。”
地牢?叶初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厉景宸回头看了看她,“地牢那种地方,你不要去,在御花园等我。”
御花园有什么好看的,叶初夏总感觉地牢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跟她有关。
所以她坚持跟厉景宸去地牢。
刚走进地牢审讯室的叶初夏愣住了,她忽然有种身体被掏空的绝望感。
浑身是伤,衣服都快被红色染透的阮护卫,正趴在地牢潮湿的地上。
旁边的铁笼里,是那个跟阮护卫私奔的七曜阁女人,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