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们做好准备,女真人应该也快有所行动了,就趁着这个机会带他们去练练手,高寒你去通知一声老余,到时候让他一起跟去,那次雄鸡帮笼中格斗的女真人也在里面,说不定他这次的仇可以报了。”
交代好后,朱由检叫上骆养性,骑上青霜小马奔英国公府而去。
等到朱由检来到时,得了消息的秦珝也比朱由检早一步到了,听见房内张之极、秦珝二人有说有笑的聊着,朱由检一脚跨进门里,朝着里面说道:“听传话的小厮说子瑜被打的奄奄一息,看这样情形,那小厮怕是对奄奄一息这词有所误解。”
一听到朱由检的声音,张之极立刻止了与秦珝说笑,趴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朱由检看了看张之极,只见他朝外面歪着头趴在床上,身子下面垫了厚厚的褥子,衣服还没褪去,只是裤子上被剪刀剪开了许多口子,想来是处理伤口的时候剪开的,屁股上包扎的厚厚几层,仍能看到渗出的血渍。
来到床边,朱由检坐到床沿上说道:“你再叫唤我就亲手帮你换换药。”
一听这话张之极顿时不敢做声了,急忙连连摇头道:“不用,这点小伤哪需劳动五哥,有小翠来就行,我这不是没主意了才急着让小厮说个瞎话请五哥赶紧过来吗?”
朱由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张之极说道:“今早回营的时候正巧遇上神机营演练,我就跟着去学习学习,谁知操作不当炸了膛,导致几名兵士受了重
伤,因为私自操炮违了兵律,被打了五十军棍,关键还被免了职务,如此一来我就没机会亲手报仇了。”
秦珝和骆养性自是不知朱由检与张之极的一番谋划,二人一旁听得云山雾罩的,一时没弄明白免职和报仇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骆养性疑惑的问道:“报什么仇,为什么免了职就不能报仇?”
待张之极详细的与他解释后,骆养性二人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秦珝说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有何难,既然人都绑了,在哪报仇不是报,不在京营打不了炮,直接把人拉到哪个林子里砍了就是,何必那么麻烦。”
张之极一想,倒是也是个办法,不过转而又觉得有些为难,说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是不是太血腥了?我长这么大别说杀人,连杀鸡都没杀过,而且一刀砍了太过便宜他了,还是拿炮轰来的解恨,一炮轰过去,离得那么远,眼不见为净,就当炸的是个小土包。”
朱由检笑着说道:“你也是太过心急了,打一炮只是点个火的事情,又不是说非要你去调校,这一来不是弄巧成拙了?”
张之极叹了口气道:“你也不早说,早知道我也不用取求着石富行了,现在不仅连累石把总和刘参将受了军法,我也被免了职。”
朱由检一听张之极说道石富行的名字连忙确认道:“你说谁?石富行?刘成?”
张之极略带歉意的道:“是啊,平日里虽说与石把总有些过节,不过这次倒是多亏他救了我一命,还连累他受了军法。”
朱由检淡淡的道:“这次你可能是替人背了黑锅了。”
张之极不解的问道:“何谓背黑锅?”
“你猜。”,朱由检也不解释,笑着说道:“过几日你自然就明白了,这事你也不用担心,有英国公和张副将在,演武的时候许多文武大臣都会到场,即使你不在京营挂职,想随他们一同观礼难道还能难住你了吗?到时候你请求我父王去打这第一炮,找人调校好目标,然后再让给你来点火,这事不就结了吗?亏你也算是京城鼎鼎有名的纨绔,连这点狐假虎威的觉悟都没有,真是给京城的纨绔丢人。”
张之极一听顿时拍手叫好,“好主意啊。”,这一拍又是牵动了伤口痛呼一声。
朱由检一见张之极这样子就知道伤的确实不轻,五十军棍,即使留了情面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得亏张之极最近在京营将体格练得强壮了许多,若是他以前那小身板,怕是已经打废了。
骆养性道:“你这几日就好好养伤吧,免得到演武的时候你还是走不动路,那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用了,只能像小秦说的拉到哪个树林子里一刀砍了。”
张之极自信的说道:“你们还不了解我,过个几日虽不敢说健步如飞,但下个床,去京营溜达一圈再顺便点一炮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几人无事,在国公府陪着张之极叙话至天黑方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