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亮的铠甲,与朱由检上次来时看到的样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张之极在京营呆了几个月,他对这个对比感触更为深刻。
张之极完全不考虑自己老爹的面子问题,他撇了撇嘴不屑对着朱由检说道:“他们倒是会做面子,怕是也就这几个人有此等威势,特拿出来献宝来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些还没轮到考核的士兵恐怕还是以前那副破破烂烂的样子。”
朱由检就见那些考核的士兵有的单人或用刀对着木桩练习劈砍,或用枪对着人形靶进行穿刺。
除了单人考核外还有双人对战,有刀刀对战,有枪枪对战,还有刀枪对战,不消多看朱由检就知道,现在看到的这一批士兵任何一个的身手都不比张之极差,甚至有些还要高出许多。
看了这些人的演练,朱常洛赞赏的道:“谁说我大明无可战之兵?”
张维贤听闻只是微笑,并未接话,反而朱常洛身后的一众官员连声附和,纷纷夸赞京营兵士勇武。
待这一批兵士考核完毕,张维贤道:“殿下,我们再前往前面的三千营去看看吧?”
朱常洛道:“也好,时间也不早了。”,说完便当先往前走去。
张之极又在后面想着朱由检拆台道:“肯定是下一批兵士的质量比不上这些了,老头子怕在太子殿下和众臣面前丢脸才催促离开的,说不定下一批考核的人连铠甲都比不上这一批,太子殿下若是不同意离开,说不定下一批考核的士兵都要与这一批考核完的换好了铠甲才会过来。”
朱由检
不相信的道:“子瑜你说的是不是太夸张了?若说下一批考核的士兵比不上这一批倒是有可能,但是不可能连铠甲都要共用吧?京营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穷到这个程度。”
张之极道:“五哥你还别不信,我在京营呆了这么久什么奇葩的事情没见过?我才离开京营几日?走之前从没听说过京营要换装,难道就这么几天就能把京营所有兵士的铠甲装备全部换一遍?”
朱由检想了想张之极的话,确实是这个道理,不由得也信了几分,心下一片默然,他也不知此事该作何反应。
三千营的考核更加简单,就是马术比拼,除了普通的赛马还有花式赛马,此外加上马上两两对战。
众人经过时就见场上烟尘滚滚,黄土飞舞,万马齐鸣,喊声震天,即使不看三千营骑兵的考核情况,只看这阵势已是令人血脉喷张,尤其是朱由检和张之极二人,在他们的心里,男儿就该金戈铁马,这场上的情形让他们陡然生出一种人生豪迈的感觉。
三千营的考核之地虽是壮观,但烟尘太大,朱常洛也没多作停留便前往下一处神机营的考核之地,加上上午点将台发生的事情,朱常洛对神机营的考核甚是上心。
张之极身上伤势病未痊愈,此时跟着一群人走走停停,对他已是殊为不易。身上的伤口虽然疼痛,但想到前面就是神机营,他便咬牙坚持着,面上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与朱由检谈笑风生。
到了神机营的考核处时,神机营的兵士并未像五军营和三千营一般早已开始了演练,而是将一切准备停当等待众人校验。
负责考核的神机营副将见张维贤带着太子及一干官员到来,急忙跑过来道:“启禀都督,神机营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考核。”
张维贤点了点头,然后转而对朱常洛道:“殿下,我儿子瑜之前也在京营任了个校尉之职,与这些士兵同吃同住同训练,在箭术上也略有了些长进,不如就趁着今日让他与神机营的弓弩手一起为殿下演示一番如何?”
朱常洛点头笑着道:“国公既有此雅兴本宫自然没有不允的道理,只是不知子瑜意下如何?”
朱由检一听前面张维贤和朱常洛讨论的话,心下一急,对着张之极道:“子瑜你快些拒绝,否则这箭是射了,那红夷大炮就轮不上你点了。”
张之极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五哥放心,我想好了,今日这第一炮我就不打了,我有比我更适合开炮的人选,你等下就瞧好了吧。虽然我不开这炮,但看我还要看着的,不能亲眼看着的话,也算是一种遗憾。不过你觉得我在这边射箭,我爹也在这里,太子殿下还会先去观看火炮吗?”
朱由检没有接话,他不过是太过心急了才没有思虑周全,仔细一想确实如张之极说的那样。
张之极见前面在招呼,他赶忙上前。
朱常洛和蔼的看着张之极问道:“子瑜可愿与神机营的将士比试一把?”
张之极向朱常洛行礼道:“子瑜一切听从殿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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