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刚一坐下,听闻胡二宝的话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仙长你说的是真的?”
话一问出口,尚不待胡二宝作答,那青年后退一步纳头就拜,“师傅在上,弟子纪纲给师傅磕头。”
胡二宝本来不过是胡扯两句,想让这青年诚心讲讲三尊做法的事,哪想这青年这么干脆,自己只是说考虑收徒,还没当真要收呢,他已经连头都磕了。
这一下胡二宝可坐不住了,架子也不端着了,连忙站起来跑到那叫纪纲的青年面前,一把将他扶起,道:“贫道只是说考虑考虑,还没确定要收徒呢。”
那叫纪纲的青年确实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朝着胡二宝满眼期盼的道:“可是弟子头都磕了。”
胡二宝心里倒是也有些喜欢这青年,若是他以后便留在济南府不走了的话收下这个徒弟也无不可,只是他还是要跟着朱由检去苏州的,就算离了苏州也会跟他一起回京城,不可能在济南府久留,这徒弟即使收了也没时间教他什么道法,何况连他这二宝真人的身份都是胡编乱造的。
胡二宝无奈的朝朱由检看了看,一副求助的眼神,朱由检满脸戏谑的看着胡二宝,并不说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解决。
胡二宝见朱由检不管这档子事,只好先将那青年纪纲拉起来道:“你先起来,就算贫道要收徒也要等明日与三尊论道过后,何况贫道也不会在济南府久留,即使收你为徒也无法留下教你道法。”
纪纲连忙道:“弟子醒得,弟子醒得,师傅与三尊论道要紧,弟子等得及,而且弟子如今孤身一人,师傅去哪,弟子就跟去哪,不碍事的。”
胡二宝听这纪纲口中“师傅师傅”的叫着,心里甚为无奈,自己都是跟着朱由检混口饭吃,哪有余粮养活个徒弟的,他只好推脱道:“再说,再说,你且先与为师说说三尊道法。”,胡二宝一时口误,连“为师”二字都说出来了。
纪纲闻言大喜,再次跪下磕头道:“谢师傅。”
此时胡二宝是当真没法儿了,他看着朱由检道:“公子,你看这事闹得。”
朱由检倒也不表态,多一个人不过是多一张嘴吃饭的事,这点口粮他还是供应的起的,于是他道:“就看二宝真人如何决断了,本公子没什么意见。”
朱由检虽说了话,胡二宝还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倒是那胡宝看的很开心,上前扶起纪纲道:“师侄快快起来,我是你师伯。”
那纪纲心思也算活络,闻言立刻跪下给胡宝磕头,口中道:“纪纲给师伯磕头。”
胡宝开心的受了一拜,然后再次将纪纲扶起,哈哈大笑道:“师侄乖,快快起来。”
胡二宝那边还发愁呢,见这胡宝又在胡闹,他不由有些气恼的道:“大哥,你就别再添乱了。”
这时那客栈掌柜的端着炖好的母鸡来到了众人这里,道:“香喷喷的老母鸡,诸位赶紧尝尝。”
胡宝对胡二宝的话责怪丝毫不放在心上,他也不管其他人,在那掌柜的将母鸡端上桌后,胡宝当先拿起一只碗盛了碗鸡汤递给纪纲道:“这拜师光磕头可不行,还要敬茶,此时既然没有茶,那就给你师
傅敬一碗鸡汤吧。”
众人听得甚是好笑,纷纷看着大宝二宝两人在那里折腾。
纪纲听了胡宝的话深以为然,接过盛满滚烫鸡汤的碗端到了胡二宝面前道:“师傅请喝鸡汤。”
这用鸡汤拜师的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那刚出锅的鸡汤可是滚烫,用碗刚盛出来时倒也感觉不到,只是不消片刻那纪纲手便烫的不行。
胡二宝此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着那被烫的有些发抖还在咬牙撑着的纪纲,若是再不接,恐怕这纪纲手都要烫坏了。
胡二宝叹了一口气道:“这鸡汤为师权且接下,只是拜师一事,还需待明日为师与三尊论道过后,将一切事宜与你讲清楚明白,你再行决定是否还要拜师。”
胡宝笑着道:“你这为师为师的,都称的顺口了,徒弟倒是还没想好要不要收,这鸡汤拜师配你这糊涂师傅倒也是绝配。”
胡二宝咬牙切齿的看着一直在搅和的胡宝道:“纪纲,不论明日贫道与你讲清楚事情缘由后你还要不要拜师,但今日这师伯却是认真的定下了,不过你这给你师伯磕的头也不能白磕,一只母鸡也成不了席面,你就挑些爱吃的,也别挑爱吃的了,只要是贵的你随便点,你师伯请客。”
纪纲看了看胡二宝,又看了看胡宝,不知道师傅这话到底当不当真,骆养性看那纪纲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招呼了一声伙计,道:“小二,客人要点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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