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给自己留下了这个影像,当成是一条后路。
如果某天他回来了,发现了这段录像,想起了一切,就算是他和薛东篱还有缘分。
到时候他就有两条路,一条是去找薛东篱,将她给抢回来,另一条就是再次吃下忘却记忆的药,忘掉过去的一切。
因此,他还留下了一件东西。
卫一南从那只抽屉里又摸出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一只小巧的药瓶。
药瓶上是他不认识的字。
这就是陆景深从遥远的星系带回来的失忆药。
这种药的药性极强,哪怕是神仙,吃下了它,都会忘却过去的记忆。
他还能够根据下药人的意愿,让吃药的人失去某一段记忆。
卫一南的心开始微微颤抖。
他意识到手中的这瓶药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对薛东篱太了解了。
薛东篱的心就像万年不化的坚冰,当初在那个秘境之中,她说“我们结束了”,就真的结束了。
哪怕卫一南一个劲儿地骗自己,说薛东篱对他还有情,他也知道,这段感情已经无法挽回。
他看向手中的药瓶,药水是淡淡的蓝色,就像大海最深沉的那片领域。
就像薛东篱最深的那一颗心。
他曾经走进过那里,最后又自己走了出来。
现在说再多后悔的话也没有用了,只能想办法尽力挽回。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如果一切还可以重来。
他紧紧握住了药瓶,如果让薛东篱忘记这二十多年的记忆,她的心中还残留着他们曾经的美好。
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
他的眼神晦涩难懂,焦距在不知名的远方,手却缓缓地伸向自己的衣兜,将药放了进去。
秘境之中,只有一轮明月,看不见漫天星辰。
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白霜。
“东篱……”他再次轻声呢喃,眼神忽然变得哀伤。
“我们被命运戏耍了一遭。”他轻轻地说,“好在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相信我,我会挽回的!我会挽回我们的一切,找回曾经的美好。”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薛东篱对此丝毫不知,已经回到了桐光市。
雪皚和姚玉柔来接机,薛东篱脸上带着久违的温和笑容,说:“玉柔,听说你最近又接了一部戏,拍得怎么样?”
“还好。”姚玉柔说。
薛东篱一眼就看出她在强颜欢笑,问道:“怎么?在剧组里不太开心吗?”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打了进来,就像催命鬼一样响个不停。
姚玉柔拿起来,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崔导”,脸色就有些不好。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里立刻就爆发出一阵咆哮:“你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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