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头,“不好对付”的祁神,到底又是个什么心思呢?
说句不怕人笑话的,祁神自己也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当时他对自己的高参说“留着她,还有用。”后来他自己想都觉着可笑,糊弄谁呢,留着她做什么用?专给自己添堵用?
家里她撂一排的口红,掉地上一支,他一烦,丢垃圾桶里!又掉一支,再丢!
可转眼,晚上睡觉前儿瞧着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一叹气,出去偷摸儿又买了两支一模一样地摆好。
一撩开衣柜,一大半她的衣裳。烦了,全撩右边,压紧,还拿毛毯盖着,眼不见为净!
转眼,一开衣柜,那毛毯一大坨揪着,又觉得不好看。一叹气,还是掀开毛毯,将她的衣裳一件件拿出来,抖抖,再挂好,才顺眼。
她种的花死也不开,他烦了,每天又是浇水又是抱出去晒太阳,怎么还不开?扔了算了!
转眼,晚上回来还是从门牙子下小心抱进来,又浇水又整理的,叨叨“你妈不在你就不开了?……”
这天一早儿,醒来,不经意往那窗台上一看呀——人高兴极了!花儿开了!甚至,脑子一冲,我要告诉她!
直到独自开车真到了她家楼下,六子脑子都是热烘烘的,我这是发什么神经!
这段时日,祁神确实纠结过头了,一会儿对她狠,一会儿似圆滑有计谋我誓要“两相全事事如意”,一会儿又清醒,女色害人呐,一会儿又患得患失……可不真有点神经!
他没上去,
这次也不晓得坚持什么,还是等她下来吧,她下来我再走下车……
诶,平常他想什么她不怎么,怎么今天这么“听话”,他才一这么想,她就下来了!
看见她……祁神心真的跟着紧,多长时间不见,她又变了……瘦了,头发短了,更活泼了……
银河一早下来遛弯儿的,穿着拖鞋,手上框着手机,打算走几步路醒醒脑,再直接去过早。
诶哟,那边怎么了,里三层外三层的,
雪银河好奇地过去凑热闹,踮着脚看,
笑起来,
是个稀罕杂耍哟,
一人先说单口相声,也会唱。随身带一副竹板,板上分别刻着一副对联,上联“满腹文章穷不怕”,下联“五车书史落地贫”。最好看的是说书前,还会以白沙撒字,字字有形,叹为观止!
踮着脚看当然费力,可她好热闹,两手背后,勾着脖子也要看全儿乎,
这时,忽然身后一个拥抱外力将她整个人抽抱起来!雪银河一下成了全场最高的人!高高在上,往下看……
她当然惊慌“哎呀!”小叫,再一见是他……这才是高高在上的人儿“落入凡尘”,他戴着黑墨镜,鸭舌帽,手上抱紧她扭动的腰一捏,“别给我惹大麻烦了,要看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