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皇来,见到这样的银河,你晓得,该是何等心情!
溥皇抱起她,拇指抹她的泪,哪里又抹得尽,星程赶紧递上了纸巾,心里也是过不得,毕竟是他没把事情办好。
看看到底是溥皇,他的思虑就周全许多,来的路上,说,“你们只着你们的想法,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站在她的角度考虑没有。当然,这也是你们不了解她,四儿不是投机取巧的人,她堂哥若真犯法,你们把他放了,置她于何地?”
星程羞愧,对溥皇,心里也对祁醉,
祁醉把事交由他办,看看,办砸了……
当然,也不是说星程没头脑,这么精的人肯定也想到这一层,说过,底下人把事做得很平了,哪里就有“雪莱抗法”一说?这不是没料到雪袁戚扭着筋!——袁戚何尝不晓得这是银河一片心,但是,近段,他压力太大!雪家一听说银河竟然在溥皇身边,都逼着他再把银河召回家……袁戚再尊顺雪家,也有自己的个性好不好!对银河,他内心不愧?那到底是他亲侄女儿!为了雪家荣耀,赶出去一次又一次,哦,现在看见她发达了,再召回?袁戚内心真觉着,她倒不是雪家的女孩儿好,就不再受这家连累,真正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毕竟溥皇亲临,这赞巴寺也不是久待之地,溥皇亲手抱起她立即离开了。
一路上,银河也没哭了,就是人怔着发呆,一句话不说。
直到把她抱进西陵殿宇温暖的屋子里,刚一放下,银河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有话跟你说,”溥皇点点头,还是蹲下来给她慢解披风带,“我听你说,但是先洗把脸,喝口热奶。”银河听了又是要流泪,头扭到一旁,好小声,“你别对我这么好了。”溥皇没接话,起身,让与卢嬷嬷照顾她。
端进来热水脸盆洗了脸,热羊奶也放在了矮几上,汤婆子捂在了她脚上,一切都好,这才所有人退了出去。溥皇坐她身后,用木梳给她顺散下来的长发。银河也没喝奶,还是那么怔怔望着前方,忽然慢慢出声,“我还是走吧,你也别再管我。”
“好。”溥皇手上的动作并未停,“可,能否等跟你提过的那个演出看完再走,那里头,难得有不少舞蹈家助演,你喜欢跳舞,看看总没坏处吧。”银河又是唰得泪流,她往后靠,反手抱住了他,就是望着前方哭,“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还呐!”溥皇单手搂着她,脸挨着她脸,就掌心抹泪,“快别哭了,对儿子不好。别瞎想瞎想,还什么还,我对你好,你对我就不好?你陪我这段时日就是对我最大的好了。”银河手抓住他身侧衣裳,说不出话来……
溥皇这段时日都不在宫里,参长工作更繁重了。
紫琼剧场,
今年舞蹈学院的毕业演出在此举行。
可算舞蹈学院史上最隆重的毕业演出,哦不,甚至可说史上最重要的演出!因为,溥皇驾临观看。
基本上学院上下还能跳得动的舞蹈家全员上场,精挑细选出来的毕业学生作品也是没日没夜打磨,
剧场这边,早已禁封半月有余,翻修,重新布置,全由宫里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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