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您们自便。”转身离开了。
这会儿了,小璟内心似乎一直就无法平静下来!
他听见他们喊小儿“陛下”,知道他就是溥婴,如今的十八世溥皇!但,他喊他“爸爸”!——真是一波惊未消化,又来一波儿,这样个小人儿,且一进来就是那样的耀眼,说出这样个性的话儿,意态恣意傲气,又那样精灵……
直到老姑母两手握住了他的手,“小璟!你连他都不记得了吗,他是你的小舞啊,他是你儿子!”老姑母老泪纵横,激动地握着他的手都在颤抖,眼巴巴儿望着他,期望他能想起一切……
或许小璟都没意识到自己眼眶里涌出了泪,他一眨眼再似回神望向老姑母,眼泪流了下来。他抽出一只手来,侧脸揉了揉眼睛,“我真……”他想说“我真不记得了”,但是说不出口,好似这么说都是罪过,他怎么能忘,他怎么可以忘!
老姑母也过不得他这样痛苦,搂住他直拍,“好孩子,不急不急,是姑母催紧了。”小璟又转过头来,这时候锐意全没了,剩下的,真是无助,“他是我和……”老姑母直点头,“是的,小舞是你和银河的孩子,当日里你和银河先认识,之后,一些挫折下,溥皇救下银河,哎……”慢慢对他说起了“往事”,当然也有所保留,譬如那些强拆开他们的“原因”——不过此时小璟脑袋乱得,光消化“他与银河有个孩子,竟然还是小舞”这一条就够他……
银河,银河……
小璟一心就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难怪他初见她第一面就有那刻骨铭心的熟悉感,难怪,他与她抵死交融时,那般渴望也那般熟稔,好似,他与她早为一体……
小璟弯腰两手插入了自己板寸的短发间,随后握拳,重锤,一下又一下,“我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全忘了……”想想,这“半梦半醒”的状态对他而言,何尝不是折磨!
老姑母赶紧心疼地抱住他,“不急啊小璟,不急,慢慢来,会都想起来的……”
正这时,听见守在门外的微悦声音稍提高,“什么!哎呀,怎么一个小孩子就看不住……”
一听,老姑母忙立起了身,“出什么事儿了!”而小璟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来报的侍卫边焦急跟着边汇报,“那只恶犬也不是这边宅子的,棱子都吓唬不住,偏偏陛下又,不放过……”好嘞,听听就知道又是小溥皇那好胜心起,这孩子就这么个天性,愈强要更强,绝不服输!
都跑去一看呀,放心是放心了,老橘亲自跟着怎么可能叫他遇险?就是还是太纵着他了,他非要棱子搞赢恶犬,就“打好围场”,只见侍卫们围成了圈儿,将一豹一犬围在其间。
小溥皇手里拿着树条鞭子,两眼炯炯,气势汹汹鼓舞着棱子,“上啊棱子!别怕!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