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你的来龙去脉,羊啊,你现在是咱们多少人的命根子,再有闪失,谁受得了…我现在忙点,去多地方寻寻摸摸,如果能像上回荀小匀这样,早发现早防备…”说到动情处了,“羊宝,你再不能那么绝情,我觉得你该懂我的,你该知道我怎么可能,变心…”多多埋进她颈项里,这是想到那次“蟹宴诀别”了,
他说“有什么舍不得,女人,处久了都那样…”心里一刀刺下去!
梅粒捉着他的手腕那样用力“她不是谁谁谁,她是羊!”多多内心疯叫“难道我不知道她是羊!!是我第一个得到她的!是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她是羊,是我生命里唯一的贪爱,为了她,我宁愿放弃所有!”然而,他嘴里却继续说着让内心流血的话儿“她是你的宝贝,已经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了”……
小粒居高临下,
“我看,你还是稍后一步吧,我怕她这会儿见着你心里难受,一早你没立即来她就闹了的。再说,我还是先进去跟她说说吧,对了,你结婚这事儿,是我告诉她,还是你亲口跟她说。”
看看,当时小粒说得一字一句,至此一刻,多多依旧记得清晰!
那时候,他的心真的在被凌迟,一刀刀地割,割得呼吸都困难一般,
我想再看看她,看她一眼都不能够了么,哪怕她哭她闹,她打她骂,我想看看她……
但是,
“你去吧,随便,你说我说都行。”
梅粒是没见,他一侧身往楼上走去,多多就低头重重合了眼!
再不合眼,那眼里烫热的湿润会将他席卷,怕站都站不稳了吧——
“多多,”梅粒出来了,喊他,“怎么不进来坐,外头多凉。”
是呀,他一直就站在那棵磅礴的梧桐树下,不住地抽烟,有时候烟火都烧到了指缝间,他依旧无觉痛感,因为,所有的痛都集中在了眼眸,湿红着眼,多多望着楼上那盏灯,他当然知道羊在哭,也知道一定哭得很伤心……但,他必须走这一步!但凡叫“荀小匀”的妖力觉察出一丝一毫他的“异心”,都将功亏一篑,为了保护羊,这一刻所有的痛,都值得!
所以,他承受了“与羊分离”,扛住了父亲不解愤怒落下的鞭子,顶着“众叛亲离”,独自面对未知的“妖气”威胁,就一个信念,保护好她!
这会儿,羊估摸也感受到多多仅在自己面前才表现出的脆弱,她紧紧抱住他,“我知道。多多,不瞒你,经过小匀这桩,我也明白了,有时候命运呐是得主动去搏一搏,从前是我太狭隘了…”她摸着他脑后,真正心爱地,脸挨着他脸,“放心,我也会时时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你们也要珍重自己,你们也是我的命根所在……”
或许,妖也需要成长,反正,羊确实在成长,无论对“自我的认知”,还是,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