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怪好吃的,全吃完了不说,还要。梅粒就又走过来给她挑更多粉儿拌更足的料,笑眯眯一口口喂她,还拿纸巾擦她被辣子熏得更红的小嘴巴,照顾得不晓得几无微不至。
“晚上想吃什么,小陈今儿不走了,尽管叫他给你弄。”羊两手抱着他腰,仰头包着一嘴辣子粉嚼,可爱娇腻极了。梅粒是忍不住的,低头不住亲。羊啫“你晚上不回来了?”梅粒就在她耳朵边嘀咕,最近备战紧,他是忙。抱着她回头看秒秒,“你今晚回来吧。”秒秒慢慢用纸巾擦嘴,走过来,“回来,我得回来给她把头发绞短点。”羊一听“不剪。”还踢秒秒。秒秒捉着她腿揪,“太长了,又不剪很多,过冬了,短点儿你也好打理。”羊现在头发是长,都到屯尖儿了,她有时候低梳马尾,一坐下来都能把头发压着,一疼她又叫。秒秒这才决心给她剪短点。
又都是忙活她,给她穿好外套,帽子围巾手套全戴好,再看看后樟是不是把暖水壶都备好,主仆二人出门了。
她生意上的事儿,是不叫人送的,和后樟搭地铁去目的地。
“是这儿吗,你没弄错吧。”来到一处看上去挺冷清的独栋别墅大门前,羊问后樟,
后樟把手机拿出来,又确认了订单地址,还拿给羊看“是这里,没错儿。”
倒也没别的,就是半天没见个人,又在飘雪,肯定叫人心中不安。
按了大概近五分钟,才有一个男孩儿懒洋洋老远走出来,裹紧自己的呢子大衣,“干嘛的,叫魂呐,那边有个对讲机没看到!”
羊也是现在才看到那厚厚的枯叶下掩着个对讲机,反正她围着厚厚的围巾也不得有人听见,就在里头嘀咕,“那个旮旯里,谁看得见呀。”
后樟帽子围巾得也捂得严实,还是道了歉,“哦,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我们是来给杨洁女士量体裁衣的。”
“什么狗屁女士……”男孩儿嗤笑,手里的遥控器一按,大门缓缓打开。他转身又裹紧大衣走进去,羊、后樟后面跟着,上台阶时,后樟抬手扶着她。
进来,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二三十年代的老建筑,但,十分奢华。走廊先窄后宽,两旁都是名画,先展现眼帘的小中厅极尽老峨国风范,低沉的老红色调,金色灯具,古典塑像,小到杯盏都很有品质。
男孩儿回头看他们一眼,“你们往地下室走,右边那个门进去。”他自己走上楼梯,再不管他们。望见他走进二楼半层一间房,推开门时,明显里头传出轰鸣的游戏拼杀声,“两个傻比裁缝……”门合上。
“师父,”里面很暖和了,后樟要接过她的帽子围巾。羊只把帽子摘了给他,又把手一伸,后樟从包袱里拿出一副黑框眼镜,羊戴上——这也算一层掩饰伪装吧,她太鲜嫩了,看看上回去那个庆寿的宅院惹得不中听的话儿,羊之后出来都稍微遮掩一下了。围巾没取,还稍微遮着口鼻往地下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