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晕过去的时间很短,不多会儿就被唤醒,安放在廊下她原本想坐着看书的摇椅上。
醒来后的子牛一下坐起身,相当紧张!
“牛姐儿,我们失职了,叫您受惊了。”两位穿着黑衣的特工跪在她身前!
“英茧!”子牛第一反应往屋内望去!一位赶忙安抚,“还没打搅到大公主。”子牛这才稍放心,她还不算完全糊涂,幸好有宫里的“隐位”护着她们——是了,不说她了,就只提英茧,怎么可能真叫大公主“孤身一人”在外,随身安保一定是时时有的。
“你们快起来,都怪我,太没警惕心了。”子牛又赶紧站起身要把他们扶起,人家这样,怎么担受得起!她说到底还是个宫近景撒,保护英茧也是职责担当,看这“实战”……哎,差远了。子牛十分羞愧。
“不不,是我们失职,处置太慢,还是叫您被他们迷药……”两位该算宫里的顶级特工了,但毕竟人数有限,也没料到短短一时间,来了这么些“贼”不说,还有另一帮子“不明意图”的人——
贼来得真不少,看来是想把子牛和英茧都迷晕了绑走的。幸亏又有这帮子人“暗中协助”,先“神不知鬼不觉”帮他们处理了外围接应的人,里头绝对有高手,又在他们对付已经闯进来的几只时,动作利落地将这几只也“劫走”!相当于一个“活口贼”没给他们留。——都是专业人,一看就知道“贼”和这帮子人不是一道,水平天壤之别。
“您放心,这两拨人我们都会尽快弄清楚来历。就是大公主还没醒,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你们也放心,我不会告诉她,这会儿她生日,原本开开心心,坏了她兴致也不好。就是辛苦你们了,再次感谢。”子牛十分诚挚地道谢。两位特工更心服,他们来此说是保护大公主,哪里又不包括她呢,就是没想这样个“受太皇盛宠”、私下又颇具争议的小姑娘,其实真心纯善。
……
相当于仅是个惊心的小插曲吧,第二日,英茧睡到自然醒,美美起身撑懒腰,喊“子牛!”小子牛已经将早餐美美做好,朝气蓬勃掀帘进来迎接她了。
可英茧又如何知,尽责的小子牛这一夜都没睡。就算特工安抚她,再放心休息,她还是眼不敢合,守着英茧。当然内心也是好奇,两拨人?贼是哪儿来的?另一拨,又是谁?针对英茧,还是我……
她自己如今也算“宫里人”了,晓得规矩:就算出再大的乱子,主子们的行程不得轻易改。于是,午后,她们依旧去九一山玩滑草。
见着翀心顾未成渝他们的面儿了,子牛也没提起“昨夜惊魂”,没事人一样。所以她也算心里沉得住事儿的孩子。
此时,没有什么比大地迎面扑来,心跳加速,从滑道高速飞下的感受更畅快了!
这边除了“自由滑草”,还有悠波球、卡丁车等,英茧再次玩得尽兴。
子牛今天没再歇着了,她既跟翀心英茧比试了滑草,又找顾未成渝“练了武”,叫他们从后面“突袭”自己,她听听动静,再练练反应。小未精,问“这是干嘛,突然着急练这些。”子牛嘟嘴“什么叫着急练,我今儿精神百倍,看看打不打得赢你们。”小未又谑笑她,“你打赢我们了才有鬼。”
玩了会儿,这山间大好景色,他们还是时刻想着她“爱好”的,搬来画具,子牛也欣然坐下来,对坡儿中间那棵梧桐感了兴趣,就画它了。
这边草场的主人还是颇有新意的,如此辽阔的草场,他其间种了几棵大梧桐,若人烟散去,望去,颇有孤凉之感,也是一种美意。
它孤零零立在那边,整日整夜地与大地对视。它看着要比别处的树大出许多,足有合抱之粗,如一位“伟丈夫”,向空中伸展;又像一位矜持的少女,繁茂的叶子如长发,披肩掩面,甚至遮住了整个身躯。
子牛正在脑海里勾勒它的故事,随即,一个漫画场景就生成,下笔在画板上专心创造起来……
“树画得很气魄。”忽,一个女孩儿在她身旁说,
子牛扭头看去,是个穿着草场服务生衣裳的清秀女孩儿,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
“您的咖啡。”将咖啡放在她手边儿,
“谢谢,不过我没有点咖啡。”子牛礼貌说。
“您的同伴为您点的。”她答。
子牛很少喝咖啡,熟悉她的人也不会轻易给她点咖啡,所以子牛疑惑。不过也不想废话,她心思还在画儿里,遂没再多言,回过头继续看画板。
哪知,这个女孩儿并未离开,她甚至倾身靠近她——事实,这个举动也不突兀,就算远处的翀心顾未他们看过来,也只以为这个小服务生被她的画儿吸引,感兴趣地凑近看。
但,女孩儿小声的话儿却叫子牛为之一凛!
“喝完它,杯底有地址,你一个人来,昨晚的事你也想弄清楚吧。”
子牛这次多机警,转身就抓住她臂膀!但,下头,一把匕首已抵在子牛腹部,女孩儿依旧保持服务生职业微笑,“我不想在这儿伤害你,你若真有胆量,一人来赴约。”子牛松了手,女孩儿转身离开。
无论子牛的眼神,还是这个女孩儿转身后的眼神,
都很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