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话刚说出口,白似久轻呼一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眼神直往荷塘那边瞟,那意思是,旁边有这么多人听着呢。
非夜白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了,随后一掌推出,就见一道水幕天华的屏障将整个湖面笼罩其中。
白似久将捂住他的手拿下,狐疑道:“说了这么久才想起来将它们的神识全部屏蔽,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非夜白微微一眯眼,回答的滴水不漏:“我以为夫人是故意想让他们听到的。”
白似久也没恼,瞅着他一乐:“你这么说可是不打自招了,依我看,分明是你自己想让它们听到的。”
“不仅是让它们听到,也是说给树后面躲着的那位听的。”
“树后面?”
白似久惊讶了一瞬,顺着非夜白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不远处树干后一片青色的衣角。
“他何时来的?”
非夜白嗓音一凉,说:“有些时候了,从燕世初第二回进来便开始听了。”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就听那树后面惊起一声惨叫:“哎哟,怎的着火了?!”
树后踉跄着窜出一个人影,若不是那一身极好认的青衣,就冲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如何像是一位上神。
眼看着面前一阵火电交加的就要轰过来,青夙已赶紧喊了一嗓子:“唉唉,你们别急着动手,是我,我!”
白似久上下打量他,摇摇头道:“你怎么又搞成了这副模样。”
瞧青夙已一张脸黑黢黢跟炭似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久妹,你这个又字用的着实上了我的心呐……”
青夙已一边拍着衣角的火焰,一边向他们走过来,嘴里仍不忘为自己辩解道:“我也就偶尔这般。”
白似久怪异的看着他说:“怎么,我可是哪里说错了?你且算算,十回有八回你是这副模样,还有两回也就是你同我一道的时候能体面些,你说是不?”
她侧脸问非夜白,非夜白点头,顺势将自家夫人揽住往后带了几步,远离黑如焦炭的青夙已,免得给熏着了。
青夙已将他这番动作看在眼里,唉声叹气的向着白似久诉苦道:“久妹,你好好管管你家这位。我辛辛苦苦为你去西天打探那个季云清的消息,你家这位居然一见面便烧我。”
“你若是从大门口进来,也不会如此了。”
一说到这,青夙已更是一肚子苦水:“你们不知,自从今天宣和殿上封了准神妃后,大大小小的神仙都动了心思,我回来的这一路,碰到一个就说家里有适龄的女儿,让我回来问一嘴……”
非夜白冷冷打断他:“旨意是下了,可本皇从来就没想过要遵循仙界的规矩。”
青夙已一乐:“那倒是,你办完事拍拍屁股走人,也没人能拿你怎么样。”
非夜白淡淡扫他一眼,没接这话,白似久在一旁问道:“先不说这个了,季云清的消息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青夙已也来了精神:“你们别说,这事情,还真是稀奇,不枉我累死累活的跑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