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借虹光仔细一看,这位圣女着一身鹅黄仙衣飘然落下,这容貌,这声音,竟然是……
“是你,你是黛鸢。”
白似久对上黛鸢平静中却明显带着得意的神色,心里火气噌地一下冒了上来。
有些人,就那么直溜溜的往那儿一站,就令人膈应的慌。
而黛鸢于她,正是这类人。
就是这女人,一副伪善的面孔,说什么要救兄长于危难之中,还不惜撇开王后身份向她求助种种。
那故事讲的,简直是声泪俱下,听的她都信以为真。
结果呢,根本就是个陷阱,差一点害的非夜白葬身于不归墓中。
这笔账,她还未找黛鸢算清楚,这人却找上门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黛鸢,你我之间的账,今日可得好好算清楚了。”
谋害非夜白,再加上毁了闲哥的药,这俩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账。
她当众这般喊话,惹得一干人等大怒,为首的那黑衣男人头一个怒喝道:“大胆妖女,竟敢直呼圣女名号,简直不要命了!”
然而,黛鸢却抿嘴一笑,安抚着众人的情绪:“诸位不必为本圣女动怒,妖女不懂规矩,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不然,若是懂得分辨善恶,又为何要作妖?”
“圣女说的有理。”
黛鸢越过人群,落在白似久设下的水幕结界前,伸出指尖往结界上一戳,就听“碰”的一声,结界应声而裂。
“呵呵,你们瞧,这妖女也不过如此,她这功夫在本圣女面前,不堪一击。”
黛鸢轻声笑了起来,众人也附和着大笑起来,纷纷道还是圣女修为过人,这妖女定不是对手。
结界碎裂,秀笙惨白了一张脸,再看白似久,神色却不见丝毫变化。
白似久安抚的冲秀笙一点头,转而对黛鸢淡笑,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对手,那也要试试了才知。”
黛鸢也放低声音回道:“久姑娘好久不见,怎的就你一个人了,你那位形影不离的徒弟哪儿去了?哦,不对,应当是你未婚的夫君,怎的不见他时时刻刻守在你身旁,让你受了这般委屈,嗯?”
白似久微微一眯眼。
这女人终于不装了,她竟还有些不适应。
既然人已经撕下了面具,那她也不必客气了。
白似久毫不示弱的回敬黛鸢:“圣女关心的人倒是挺多,身份也是不少。这些人可知,你在魔界是嫁过人的?”
黛鸢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若不是白衣借着圣母娘娘之命,勒令她为他办事,她如何会嫁给凰朝那般嗜血成性的疯子?!
她可是堂堂轮回道大圣女,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往简直是奇耻大辱,尤其是被白似久这女人知道了她的底细。
如今白似久到了轮回道,怎么也不能让她活着出去。
想到这里,黛鸢脸色一沉,咬牙道:“白似久,你落得这般田地,还想逞强,我便让你逞强不起来!”
“哦?不知圣女大人要如何行事?”
黛鸢此刻背对着众人,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自己的厌恶与恨意:“若是你跪下来求我,我便将这青龙鼎借你一用,好去救你那奄奄一息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