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
鹤莱居里,菜花用手揉搓着衣襟,俨然没有了当初服侍楚夫人时的风采。她就像一个普通村妇,皮肤晒得黝黑,两只手的指缝里还藏着洗不掉的泥垢,一头长发整齐的盘在脑后,前面却留出许多碎发,遮挡着大半张的脸,看起来十分怪异。她的一双鞋子,鞋头都踢破了,一身衣服,虽然有褶皱,但是看得出,料子还是不错的。可见,楚玥璃给她留下的银子,让她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楚夫人不拿正眼看菜花,菜花也显得十分紧张,不敢开口说话。
楚珍株明知故问,道:“什么东西?”
楚夫人回道:“最近眼神不好,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菜花噗通一声跪地,道:“奴……奴是菜花……哦,不不,是桃夭……奴曾服侍过夫人……”
楚夫人掀开眼皮,爱搭不惜理地道:“桃夭啊?我记得,她可曾经是我的大丫头,最是明媚动人,你……呵……啊!”
菜花一抬头,露出挡在头发下的疤痕,吓得楚珍株、楚夫人和楚香临皆倒吸了一口气。
菜花立刻垂下头,道:“奴的脸被毁了,吓到了夫人和小姐。”
楚珍株怒声道:“如此丑陋容颜,还敢进府?!岂不是要吓人!”
楚玥璃进入厅堂,道:“大姐带着幕篱,还能被吓到,眼神可够好的。”
楚珍株气结,却不想和楚玥璃在这件事儿上多做拉扯,唯恐被掀了幕篱。
楚玥璃看向菜花,道:“娘,起来吧。”
菜花听见楚玥璃的声音,就像老鼠见到猫,立刻规规矩矩地爬起身,飞快地扫了楚玥璃一眼,立刻低垂下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
楚玥璃道:“随我来吧。”转身向外走。
菜花一点头,忙跟了上去。
楚珍株尖酸地道:“当楚府是什么地方?阿猫阿狗都能进?”
楚玥璃道:“被婆家赶回来的女儿,楚府都能收留,更何况是我楚玥璃的生母?”扭头,看向楚珍株,“大姐身上一股子怪味,还是洗洗再说话。”转头,离开。
楚珍株气得不行,对楚夫人道:“母亲再不管教,楚府就乱了套了!可怜女儿连自己的院子都不能回,只能寄居母亲这里,沦为笑柄。”言罢,转身进入里屋,一把摔了幕篱,露出那刚长出一点点儿毛发的额头。
她眼中含泪,一伸手就要去砸镜子,却发现……手臂上的红疙瘩,不见了!不不,不是不见了,而是褪了不少,只剩下干瘪的小点。
楚珍株喜极而泣,抱着自己的胳膊哭了起来。这种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之下,楚珍株已然难以控制自己。她哭得凶狠,招来楚夫人,抱着她一起哭。
楚夫人承诺道:“女儿啊,母亲定不让你再受委屈。”
楚珍株回应楚夫人的是嚎啕大哭,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心中却暗道:老天爷长眼,没让她沾染那种病,真是太好了。只是,这屋子却是住不下去了,定要搬进紫藤阁才好。若是能得到楚玥璃赢来的那些银子,此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