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妹妹,竟然会看上比她大十六岁且已经成亲的靖国候。
靖国候何许人也?
靖国候夫人何许人也?
她竟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比靖国候夫人年轻貌美,靖国候早厌烦了他的夫人,只是不忍下堂。
若她只是在这里说说也就罢,偏生不是,她对外也这么叫笑容,这话自然传到了靖国候夫人的耳中,靖国候夫人傲慢地道:“什么妖艳贱货也敢觊觎我们家侯爷?”
这话传出去,陈侍郎脸都快丢尽了,怒斥了她好几次,可她却甚是得意地说靖国候夫人说得出这句话,可见是极为没有教养。
她越发笃定靖国候对夫人没有感情。
今日陈瑾宁冥婚过来,她早早便说要过来。
陈侍郎知道这个妹妹无法无天,哪里敢让她来?叫了夫人李齐容看着,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李齐容是个能人,要看着陈幸如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自己娘家的这个破事她也是真看不惯。
而且,她其实真不太喜欢这个小姑子,她一直这样追着靖国候,迟早出事。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去一下,闹一闹这疯狂的婚礼,也让她给靖国候夫人教训一顿,免得以后真惹祸。
想必,靖国候不会出席这场婚礼的。
因此她故意去找陈幸如,道:“嫂子知道你想出去,可你哥哥怕你惹事,叫我守着你,不许你出去,你就安心在屋子里绣绣花,看看书吧。”
陈幸如气得眸光赤红,“他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去给他丢人 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粗鄙。”
“你不是见过了吗?”李齐容道。
陈幸如哼道“见是见过,但是都是擦肩而过,看都没有看清楚,更不知道她的品行。”
“人家是什么品行和你没有关系。”
陈幸如眸光一横,“怎么没有关系?她若是温婉纯良,我也便让了她也不妨。可若是性子粗鄙,暴躁,我又岂能让他朝夕对着这么一个女人?这日子得多苦?”
说到最后,她竟是幽幽地叹息起来了。
李齐容装出同情的样子,也跟着叹息,“嫂嫂知你痴心,你去吧 我陪你去一趟,到底,也是我娘家的事情。”
陈幸如一下子欢喜起来。“真的?太谢谢嫂子了。”
就这样,李齐容带着陈幸如是在晚宴开始的时候才来到。
那会儿,正是瑾宁刚给公婆敬茶,诸位客人入席的时候。
李齐容本以为没几个人来的,回到娘家一看,却见本家的时候亲戚和陈靖廷那边的亲戚都过来了。
而且,还有几位大人也携带家眷来了。
李齐容暗暗惊疑,不是说只随便叫几个本家的人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长孙嫣儿见李齐容回来了 急急就迎了上去。
李齐容正愁找不到人来问情况,见长孙嫣儿来了,便拉她到一边去问情况。
长孙嫣儿告诉她,这几位大人,都是靖国候叫来的。陈幸如闻言,眼神一下子就怔惘了起来,“真的吗?侯爷来了?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