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没用的老套东西,都给她改了,所以说,末代1里,写的都是我直接画圈送鬼。各位看到这里,可能又会有人说我,你不如你祖上,不如你奶奶,我们敬佩他们,而你,刘黄河,不值得敬佩,还有点儿鄙视你,不管你们咋想咋说吧,脚下的路,是我自己的。
其实直接送也不是不行,就是有时候会失败,失败以后,我会老老实实摆祭坛开阴路再送一下。
这时候呢,我才十几岁,啥都不懂,一切都是按照老规矩来的,所有送鬼驱鬼收鬼,用的都是我们家传统的手法。
把东西收拾收拾,我这就离开了凹陷处,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黄纸烧完了,桃木楔子留在坟地里也不要了,红线我只用了一截,除了编织袋跟里面的馒头,其他的都留在坟地里了,其实桃木楔子跟红线,应该弄一块儿烧掉的,但是,我没心思再弄这些了,傻牛还在山腰上等着我呢,现在我担心的就是他,一是怕他傻乎乎的自己下山,没头没脑乱跑,二是怕公安局的人找见他,给他弄走。
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天亮的时候,来到了山底下的镇子上,我本来不打算在镇子上停留的,但是,走到大路边儿上的时候,一股子香味儿飘了过来,我用鼻子一闻,一股子胡辣汤味儿,这肚子里呢,开始不争气了,嘴里呢,也冒了口水了。
打眼朝不远处路边一看,一个卖胡辣汤的摊子,老板刚好把那锅上的盖子揭开,一股子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在这冷嗖嗖的大早上,看着都温暖,要多诱人又多诱人。
我伸手往兜里摸了摸,还有几块钱,这是之前在镇子上买烧饼剩下的钱,一直在兜里装着,我舔了舔嘴唇,心里说,别吃了,赶紧走吧,傻牛还在山上等着呢,但是,腿忍不住,一点点儿蹭到了摊子上。
老板问我吃啥,我咕噜咽了口唾沫,说了句,不吃啥,我、我就看看。
老板笑了,说他们这里的胡辣汤好喝还便宜,小碗八毛,大碗一块,油饼三块钱一斤,灌汤包五毛钱俩一块钱四个,说得我又往裤兜里摸了摸,还有六块钱,心里合计着,这要是喝一碗胡辣汤,再买两块钱的包子,我吃点儿,给傻牛带回去一点儿,傻牛肯定会很高兴。
就这么安慰了自己一下,真的走不动了,一点点儿又挪到一个位置坐下。老板很快把胡辣汤跟两块钱的包子上来了,我拿出来俩包子,让老板把另外六个包子给我用袋子装了。
这灌汤包,特别的香,咬一口满嘴流油,香的我差点儿没把手指头咬下来,不过,胡辣汤吃到一半儿的时候,从路上传来一个炸雷一样的大叫声,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灌汤包掉地上。
“好哇,刘黄河!你还有心思吃包子!”
我赶紧抬头一看,就见在我对面路上,站着俩要饭的,一老一少,穿的破破烂烂,仔细往他们脸上一看,手里的灌汤包彻底掉地上了。
我缓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强顺!”
“陈道长!”
这俩要饭的不是别人,正是强顺跟陈辉,我激动的浑身都哆嗦起来,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
没等我回过神儿,强顺大步就冲过来了,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胡辣汤,他也不嫌烫,咕噜咕噜喝了底朝天,然后把我掉地上的半个包子捡起来,也不嫌脏,一口就塞嘴里了,狼吞虎咽,看样子,他们这些天的日子,不比我好多少……
看着他们我眼泪差点儿没下来,陈辉还好点儿,清瘦的脸上,看着我露出一丝笑,我赶紧过去了,把他拉到座位上,把强顺也拉到座位上,招呼老板,再上两碗胡辣汤,再上两块钱的包子。
很快上来了,两个人也不说话,闷头就吃,显然是饿坏了,我这时候看着他们,心情真的是难以言表,激动、高兴,还有很多话要跟他们说。
一会儿的功夫,强顺把自己那碗胡辣汤喝完了,八个灌汤包也给他吞下去五个,不过看样子没吃饱,朝我手上的塑料袋看了看,里面还装着六个包子呢,我赶紧往身后一藏,“这个可不能再吃了,这是给别人带的。”
强顺抬手一抹嘴,“刘黄河,最近过的不错呀,还有胡辣汤喝。”
我干咽了口唾沫,听的出来,强顺这话里带着讽刺,我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些啥,肯定不比我好过多少,我又朝陈辉看了一眼,陈辉还在不紧不慢喝着胡辣汤,不管沦落到啥地步,他都是一副镇定的道士风范,不像我跟强顺沦,落的一定程度就不要形象了。
我小心翼翼问强顺:“强顺,你们咋会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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