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了看,陈辉惊愕不已,问我钱从哪儿弄来的,我就把夜里跟老黄鼠狼做的交易,给陈辉讲了一遍。
陈辉听完,许久没回过神儿,等他回过神儿以后,像看怪物似的打量了我几眼,我冲他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是啥意思。随后,陈辉难以置信的说道:“黄河呀,你、你居然跟成精的牲畜做成了交易,真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若非亲眼所见,我决计不敢相信!”
我顿时笑了,很平静的说道:“道长,这根本不算个啥,您一心修道,不关心这些事儿,不过像我们家这行,跟修行畜生做交易,早就见怪不怪了。”
陈辉拎着皮包,还是感叹不已,又老生常谈的说啥,要不是把我从家里带出来,他咋能见识到这么多奇闻异事,这叫他修道之心更加坚定了。
我不想听他感慨这些,都感慨过好多次了,打断他说道:“道长,您就先别说这些了,咱想想接下来该咋弄吧,您看,买棺材、下葬、还有重修道观,这得花很多天的时间,特别是重修道观,一两天根本就弄不成,咱还有咱的事儿要办,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
陈辉点了点头,我又说道:“我觉得,咱最好找个人,把这些钱给他,让他来办这些事儿。”
陈辉看了我一眼,问道:“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找谁呢?”
我笑了,反问道:“您说呢?”
陈辉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吃过早饭,陈辉一个人带着钱,赶去了东边老道士所在的那座道观。眼下跟我们熟识的,也只有老道士他们师徒三个了,再加上老道士在这一代有一定的威信,让他来办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中午吃过饭没多久,陈辉回来了,从他脸上欣慰的表情来看,跟老道士商量的很顺利。
陈辉对我说,全都交代好了,老道士一口就答应了,不但负责给老婆婆家办丧事,还负责重修村西边那座道观,等道观修好以后,让老婆婆搬进去做庙祝,两件事办下来,钱用不完,还能剩下一部分钱,全部留给老婆婆,让她养老。
我一听,这就行了,老道士师徒三个,不是啥心术不正的人,人家是真正出家修行的道士,值得信任,还有那座道观,让他一个道士来修,肯定能面面俱到,再合适不过了。
下午,老婆婆下厨给我们做了一些干粮,也就是些烙饼,虽然不多,够我们四个人在路上吃个两三天的了。
就在我们几个人带上烙饼打算启程的时候,老道士带着两徒弟过来了,我们这时候想走,却给老道士死活拦下了。
几个人随后跟老婆婆商量起了买棺材下葬的事儿,老婆婆一听,激动的对老道士师徒三个感恩戴德。
折腾了一下午,晚上,就在老婆婆家里,老道士让俩徒弟买了些菜,他亲自下厨,给我们做了几道菜。
老道士还挺喜欢喝酒,一群人吃吃喝喝,老道士时不时的跟我碰一杯,然后问我一些驱邪驱鬼的事儿,我多少就给他讲了点儿我高祖跟我太爷的事儿,老道士听了两眼冒光,一直说自己生的太晚了,要是生在我太爷那时候,非得找我太爷喝两盅不可。还说啥,有机会一定来我们这里,拜会我奶奶,不过,直到现在,我也没见他过来。因为啥呢,因为我当时只给他说了一个笼统的地址,他就算来,根本就找不到。
最后,老道士跟我们保证,一定不会让这老婆婆受委屈,她男人跟儿子的丧事,会办的风风光光,至于重修道观的事儿,等老婆婆家里丧事完了以后就开始办,钱真不少,能把道观修的像模像样。他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
那天呢,都挺高兴,一直喝到深夜,老道士喝醉了,俩徒弟掺着他离开了,我们呢,只好在老婆婆家再住一夜了。
夜里,还是陈辉他们三个躺堂屋,我躺棺材,原本以为呢,这就没啥事儿了,谁知道,睡到后半夜,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我这回喝的也不少,整个人晕晕糊糊的,虽然听见了哭声,自己就是不想起来,把被子往身上可劲儿裹裹,继续睡。
不过,停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上猛地一冷,就跟整个儿掉进冰窟窿里了似的,狠狠打了冷战。我当时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呼”一下就从从棺材上坐了起来。
给自己稳稳神儿,揉眼睛一看,心里顿时一跳。
就见棺材旁边,站着一个年轻女人,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孩子的包袱,我立马儿清醒了,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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