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的本性难以改变,穷怕了的流民看着这些珍宝,顾不得躲藏,赶忙弯腰捡起。
趁着这个间隙,姜娆利落的拉着阮氏,跳下马车,朝着身后的道路奔跑。
流民见此情景,赶忙捡起手中的武器追随。
姜娆步伐利索,衣袂飘飘,时不时回头看着大舅妈阮氏的情况,纵心跳如锣,也不见半分怯色,心中祈求两位表哥赶忙归来。
就在流民快追上的时候,只听骏马嘶鸣,郎君银灰色锦袍随风飘荡,奔踏而来,马蹄声在姜娆身旁而止。
姜娆抬眸,只看到晏安在高大的骏马上龙姿凤章,浓郁的眉眼染上一层墨意,身姿俊挺,跳如锣鼓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她只觉得心安。
“表哥。”姜娆喘着气道,仰眸看着马上的郎君,面上露出惊喜的笑颜,心中不再害怕。
晏安沉沉应了一声,“表哥来晚了,别怕!”
他端详几眼阮氏与姜娆,见她们二人毫发无损,放下心,将她们二人护在骏马后面。
骏马上的郎君目光似锐剑,无形之中给人压迫之感,独他一人,却气势磅礴,令人心惊。
一行流民停下动作,一时不敢上前一步,这个郎君看着便不是好招惹的。
接着跟在晏安身后的那些晏府护卫冲上前,不过片刻,便将这些流民制服,捆绑起来。
此时晏大郎晏池骑着马赶回来,身色紧张,“母亲,娆表妹,你们可曾受伤?”
阮氏摇头,“多亏娆儿急中生智,拖延时间,又早早的派人通知你们,这才没有出什么差错。”
晏大郎放下心头的担忧,“那便好,多谢娆表妹。听到护卫来报,二郎与我立即赶回来,所幸二郎比我提前赶回来。”
他心中下了决定,等回到开封一定好好练习马术,下一次争取不能被二郎落在后面。
侍女清理满地狼籍,拿回那些被流民夺去的珍宝。
晏安立即吩咐随行的大夫为之前受伤的几名护卫诊治,幸药材齐全,救治及时,慢慢修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至于这些作恶的流民,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为避免路上惹人注目,晏家的马车并不过分华丽,恰到好处,然即便如此,还是引起了这些逃难的流民的注意。
前几次只是乞讨一些碎银和吃食,渐渐的,他们想要的更多。是以这些流民聚在一起,商量好对策,挑晏安兄弟两个不在的时候,冲姜娆她们这些弱女郎下手。
解决了这些流民,这才彻底安定下来,天色欲黑,阮氏与晏大郎回了马车,姜娆嫌闷热,在树林下多待了一会儿。
一旁的晏二郎长身玉立,看着忙活的护卫和侍女。
“娆表妹。”
听到晏安的声音,姜娆回眸,笑意嫣嫣,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她面前的二表哥,宛若最厉害的郎君,护她周全,让她心安。
姜娆压抑着怦怦乱跳的心扉,“表哥可有事情?”
看着晏安唇角莫名的笑意,玩味的眼神,姜娆直觉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不容她细想,晏安如玉落地的声音响起,唇角噙笑,“表妹,你的发髻乱了。”
姜娆笑意凝在脸上,她刚才就是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晏二郎不立即告知她,看着她出丑这么久,什么二表哥是最厉害的郎君、让自己心安,这都是假象。
没错,晏二郎真真是个混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