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问问张鸿朗的情况。
他打了,留守的周家人告诉他一切如常,周若竹也在地下室等待,张鸿朗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我们都松了口气,但也更加疑惑了,尸邪到底要干什么?哪儿去了?
车队离开东江,一路朝广府奔去。
晚上八点,我们到了广府的一家殡仪馆,在这里看到了鲁叶。
鲁叶还没火化,一身溃疡地躺在停尸柜上,惨不忍睹。
众人都不想看,王东还想骂。
我戴上口罩,近距离观察鲁叶,从七窍到五脏,都观察感应了一番,除了一些残留的火邪气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就怪了,尸邪仅仅只是跟鲁叶缠绵吗?没有任何目的?
“说不定是个色女人。”王东吐槽。
这话让我一愣,色……
我想到了周若竹的媚笑,还有美人头的媚笑,这看似不怎么起眼,但却一直伴随着我们的行动。
这或许是尸邪的一种本性,而非惑心!
我当即道:“把鲁叶烧了,露天焚烧!”
众人一惊,都疑惑,但也没有多问,让管理员来露天焚烧。
管理员自然是不肯答应,我们只好叫来张知乐,让他行使大权。
最后好说歹说,管理员才同意的,但他让我们自己烧,一切责任张知乐担着。
张知乐也不犹豫,让我们烧就是了。
一行人戴上手套,将鲁叶搬到了焚烧点,又清理出一个空地,把他点燃了。
我盘腿坐在旁边,开启天眼凝视,双眼都变成了蓝色,太清气覆盖在瞳孔上。
这是我第一次用尽太清气开天眼,目的是为了看清楚鲁叶的“气”。
按照风水来说,人体有百气,五脏六腑、四肢百脉,甚至指甲发丝都有自己的气。
人死升天,再被焚烧,一切都化作灰烬,人体的气就会飘出来,回归天地自然。
我眼见各种气出来了,颜色各有不同,脏气、腑气、血气等等,都随着火焰的焚烧飘散了。
这是鲁叶要回归虚无了。
等烧得差不多了,这些气都散尽,轮到尸邪之气了。
尸邪的阴灵跟鲁叶缠绵三个月,必定也留下了气,我无法感知,因为鲁叶的气太多了,混杂在一起,我得烧掉鲁叶的气才能看到尸邪的气。
此刻鲁叶烧得只剩下骨头了,而一抹火红色的气飘了起来,正是尸邪的气!
从之前经历可以看出,尸邪属火,所以它的气是火红色的。
我死死盯着那缕气,发现它的火红色之中包裹着一抹黑色的气,那是属于鲁叶的气,被尸邪的气裹着。
我了然,尸邪缠绵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种黑色的气!
但黑色的气我闻所未闻,人体百气,没有一样是黑色的,那到底是什么?
我仔细回忆,搜刮着脑海里看过的各种书籍,猛然一惊,记忆锁定了某本道教书籍不起眼的一页。
那是讲业火的。
活人的贪嗔痴欲念,会产生业火。
比如一个人暴饮暴食,沉迷在食欲中无法自拔,他的身体会产生黑色的气,这种黑色的气统称为业火。
而业火最容易出现在情欲之中,一个人放荡形骸,追求肉体的欢愉,他的人体百气几乎都会变黑,这是最罪恶的业火之一。
我猛地站了起来,口吐两个字:“欲妖!”
“什么?”众人惊愕。
“欲妖是传说中的一种尸邪。她被人当成玩具养着,供主人发泄。其身体被炼尸术锁住,其灵魂被封印在体内,是死人却会有活人的反应。”
我语气无比凝重,“根据记载,欲妖在长年累月的施虐中,会吸食主人产生的黑色业火,从而一步步变强,破除封印。这三个月来,欲妖一直跟鲁叶缠绵,就是为了吸食业火!”
所有人都震惊了,王东咂舌:“我靠,这尼玛养个尸体来那啥啥?”
“欲妖是不是变得太强大了,所以她主人把她分尸封印。”陈夕举手说话,见众人看向她又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点头,很有可能。
“那欲妖现在会干啥?”周立天急道,众人都沉思了起来。
我也思索,不巧陈明康的电话来了,我一接听,却是一个医生的声音:“是李先生吗?不好了,陈院长突然拿走了周若竹的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我们看见他抱着头乱亲,十分癫狂。”
“什么!”周立天大惊失色,脸色铁青。
我心里一咯噔,连忙起身:“走,欲妖又动手了,它是尸邪,要吸食业火需要通过尸体,它肯定藏在周若竹的人头里,迷住了陈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