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打败了你,我说了算。
你们的女人,我们汉人睡。
我们的女人,还是我们汉人睡。
但是这个道理不适合直说,必须要用花团锦簇来修饰,明明占了大便宜,我还得让你们感觉理所应当。
这才是顾天涯和中年书生打嘴炮的原因。
……
而中年书生之所以悲愤,也正是因为他明晓所有的道理。
可惜虽然明晓,奈何形势比人弱。
彼此都是为了自己的族群,谈不上谁是好人谁是恶棍,顾天涯在为汉人争辩,中年书生在为高句丽抗争,只不过两人都知道,嘴炮的输赢改变不了事实。
嘴炮真正能改变的,无非是对方的抗争之心。
虽然我已经是胜利一方,但是你们心里还有不服,所以,我来和你辩一辩。
如果辩赢了,从此以后你乖乖听我话。
但如果辩输了呢?
以你的聪慧肯定也会装作是我赢。
因为你很清楚的知道,我辩不赢之后会恼羞成怒,那时候我就不和你辩了,我直接把事情做给你看看……
此所谓,弱国无外交,无论古今中外,都是这个道理。
……
辩赢了中年书生之后,顾天涯伸手示意一下,他这是邀请中年书生,彼此可以坐下慢慢的聊。
而中年书生则是迟疑一下,拱拱手顺势坐在了一旁。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没必要再继续辩论下去。
小院总共被囚了四人,耄耋老者和中年书生皆已认输,对于顾天涯来说,他现在还剩下两个对手。
一个是曾经的高句丽王后。
一个是名满辽东的才女歌姬。
于是顾天涯缓缓转动目光,看向安妍冰和高丽王后,温笑道:“两位也坐下吧,咱们边吃边谈。也许曾经是生死敌人,但是以后也许会亲如一家……”
这话隐有深意,安妍冰心中一动。
少女忍不住开口,语带迫切的道:“您会爱民如子吗?对待高句丽人像对待汉人那般?”
顾天涯大有深意看她一眼,反问道:“高句丽人会像汉人那般对我吗?”
安妍冰微微一滞。
顾天涯温声道:“先坐下吧,这件事咱们慢慢的谈。”
安妍冰屈膝行了一礼,举止恭敬的坐在一侧。
顾天涯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高丽王后,笑道:“夫人也坐下,可饮一杯否?”
高丽王后叹了口气,同样也屈膝一礼,庄重道:“国主有命,敢不遵从?”
其实顾天涯现在还不是国主,但她却直接以国主名号相称,顾天涯迟疑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道:“也罢,太谦逊会让人感觉虚伪。既然我注定要开国立基,这个国主的称号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妨……”
说着停了一停,大有深意看向高丽王后,笑道:“倒是要感谢夫人,你是第一个称呼我为国主的人。”
高丽王后摇了摇头,道:“王上已然崛起,开国乃是必然,所以这一声国主称号,即便老妇不喊也会有别人喊。”
顾天涯笑了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鲍封抬脚上前,打开食盒把菜肴拿出,顺势又摆好几个酒杯,拎起酒壶给众人倒酒。
“岂敢让将军伺候,还是我来倒酒吧!”
安妍冰急忙起身,道:“小女子出身歌姬,擅长这些伺候人的事。”
哪知顾天涯摆手阻止,郑重道:“你虽歌姬,心有大义。今晚咱们不以身份而论,彼此乃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鲍封是我的家臣,你们是我的客人,让他负责倒酒,乃是家臣责任。”
安妍冰明显一怔,俏脸一片不敢置信,呆呆道:“我…我们是客人?让鲍将军伺候?”
她在惊讶之间,鲍封已经将几个酒杯倒满。
只见鲍封微微后撤,垂手立在石桌旁边,语气平静的道:“某乃顾氏家臣,诸位乃家主之宾。所以今晚这一场夜饮,确实应该由我来伺候。”
安妍冰仍是怔然,下意识道:“可您是镇守高句丽的十二位都护将军之一,麾下执掌着超过二十个上等折冲府。手握重兵,权势赫赫……”
鲍封语气依旧平静,再次表明态度道:“今晚这一场夜饮,你们是家主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