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未能远迎,请王上恕罪。”都尉拱手道。
“这几日练兵场附近可有莫名之人?”陈平急问道。
“有。”都尉回答干脆,“昨日曾有几位老人来此。王上放心,他们刚至便被守卫哄走了。”
老人?
子婴苦笑,八成就是张耳手底下那群人了。
“张耳那群人混迹江湖,虽是感激秦王,难免心存疑虑。”陈平提醒道。
“他们急着复国,想看看寡人练兵如何也不一定。”子婴摇头。
陈平知晓子婴犹豫,也不多做解释。
“李信统领和新封的骑兵统领在哪?”陈平问道。
“回陈大夫,有百越兵出言不逊,说秦楚二国之人均不敌百越。两位统领带着几百将士在不远处比拼去了。”都尉伸手指着东侧。
“是该好好教训一番。”陈平冷哼道。
子婴心生好奇,他的阴阳玉佩是百越贡品,被人称为天人之术的周易八卦据说也是百越人研究出来。正好可趁这个机会问问百越将士。
子婴策马东行,陈平紧随其后。
二人眼中渭水边的黑线逐渐放大,行至近处,发觉是一群秦兵紧挨而立,包围成圈。其中李信赤手空拳和皮肤黑黄的百越兵搏斗,李信年纪四十有余,面对二十余岁的赤膊披发肌肉男子丝毫不落下风。
二人互抓着胳膊,想将对方掷出,用尽全力却始终僵持。
“李信统领果然厉害,那百越兵的门齿都被打掉了。”圈边上的吕马童擦着汗,赞叹道。
“不是门牙被打掉,那是百越人的拔齿风俗。”子婴解释道。
“不止如此还有断发之风,耳朵带的的贝壳环亦是。”陈平附和道。
“这样啊。”吕马童点头,忽地一惊,连忙回过头,“王上怎么来了?是来看臣训练骑兵如何吗?”
周围将士欲下跪,子婴抬手阻止。
“王上来早了一步,臣还没教他们骑术呢。”吕马童挠着脑袋,笑道。
“你的骑术寡人放心,如何列阵作战还需听李信统领指点。”子婴嘱咐道。
吕马童一脸自得,“王上放心,臣读了不少书了,足够用的了。”
“赵括死了不过五十余年,吕统领可别做第二个纸上谈兵被杀的人。”陈平提醒道。
“下官不会的。”吕马童笑道,“下官刚刚策马可是赢过一个百越兵。”
“哦?”子婴不觉一笑,“百越人引以为傲的便是水上作战和骑术,吕骑将真是没辜负寡人栽培。”
陈平有些怀疑,“吕骑将是如何赢的?不会特意挑给百越兵一匹劣马吧?”
“下官没用奸计!”吕马童急着解释道,“周围人都可证明,也正因那百越兵输了不甘心,才和李信统领比拼马下作战!”
“什么?!”
子婴和陈平二人心底一骇,齐齐看向和李信僵持的百越兵。
吕马童为兵多年,比拼之下已是汗流浃背。那百越人还有力气和李信打斗?!
那百越兵虽是僵持,却后劲有余,李信面色通红,直喘粗气,败相已出。
远处正对着子婴的其他百越兵,裂开大嘴嘲笑。
“哦哦——!”
“秦人真是废物,不配为越人的统领!”
“李信还是把统领之位让出来吧!”
秦兵脸上挂不住,碍于李信的命令不能动手。
“李信统领已过壮年,你们这是趁人之危。”
“就是,仗着年轻力壮有什么可叫嚣的!”
百越兵张开断齿的嘴,“我们的人能以一敌二,有种让你们的骑兵统领也来试试啊?”
“谁说秦人不能以一打多?!”
子婴心中愤懑,下马推开秦兵,冲到李信和百越兵身边,轻轻用力便拉开二人。
那百越兵瞪大眼睛,低头看着双臂,不敢相信有人能如此轻易解开二位力大者。
“王上...臣...”李信低头。
“李信统领平日里饮酒过多,年纪又不利,能做到如此算是不错了。”子婴安慰道。
“臣谢过王上。”李信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你就是秦王子婴?有两下子嘛。”百越兵不屑道,“刚刚算是你偷袭,有本事便和我练练。”
“放肆!”
“无妨。”子婴抬手笑道,“寡人倒是可以陪你试试,一个太无趣了,不如你们四百人一起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