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尉缭气积于胸,怒不可遏,“陈统领虽为争权,却未损国体。尔通敌卖国罪无可赦,若非秦王有令不杀,尔安可活至今日?”
原本面有愧色的陈豨见吕马童至此,亦有些许缓和,“臣自知所行不妥,亦是知晓吕统领行径,故...大胆行事。”
“臣...”吕马童为二人所斥,眼泪骤下,一时间露出蓝田关与子婴初见的怯懦模样。
“尔无需如此!无能时倚秦,有能时叛秦,该杀!”尉缭骂道。
子婴冷面不语,尉缭之言亦是他心中所想,曾听过千年后《聊斋》中有一人愚笨时善良,变聪明时为恶,已将吕马童与其归于一类。只是念及旧情未杀,而后利用之罢了。
“王上遭大难而不死,必定无恙。臣亦不会伤其王上。”吕马童咬牙涕泪,”何况...家兄有言,即便秦亡,亦可保王上不死。”
“呵...如此虚言,吕统领岂能信服?欲以此言欺瞒王上,王上亦不会信服。”陈豨落井下石,以求对比之下减轻自身罪过。
“在下此言当真!!”
吕马童呲牙怒瞪陈豨,尉缭与陈豨冷笑一声,不屑一顾。
“够了!”子婴拔剑直指三人,面色阴沉让人看不出心思。
“诸君之事,寡人已知。田横既死,陈统领便安心为寡人效力,他日寡人必会为其复仇。韩信帐下有猛兽,必遭其噬,冒顿非是善罢甘休之人,大战必起。想来楚国内争激烈,吕臣落了下风,吕统领思虑寡人将机密告之以解围。凡此种种,寡人皆暂且不动。”
“倘若韩信日后之战可胜,秦王可否不发兵魏地?”尉缭急问道。
“可。”子婴丝毫未犹豫,冒顿与赵佗被人称为“南强北劲”非是一般人可挡,再加上一个“汉初三大名将”之一的英布,韩信若可以不利之局胜之,必定元气大伤。
至时,任何事皆由他控。
“韩信若亡,王上便可出兵灭齐?!”陈豨急于得到答复,未顾及尉缭难看的脸色。
“可。”
“家兄...”吕马童正开口,子婴怒瞪一眼,强行将其言憋回。
“吕臣是生是死与寡人无关,他若不死,寡人日后亦要杀他!”子婴喝道。
尉缭三人交换眼色齐朝子婴作揖。
“家徒有难,望秦王恕老夫离秦赴魏以应敌。”
“恕臣至楚地助家兄一臂之力。”
“恕臣至齐...”
“陈统领欲以一人之力对抗齐军?!”子婴皱眉道。
“这...不...”陈豨退后摇头,“臣留秦地,待韩信战败而死,臣再行事。”
子婴打量其他二人片刻,当真此刻便欲杀之。然朝中之臣,不少是从别处招揽,若杀之恐伤旁人之心。
“此事亦可,然寡人若知二位不利于秦,休怪寡人领兵讨之。”子婴威胁道。
尉缭无心旁事,转身便走,“老夫不会如此,望秦王言而有信!”
“尉先生一路珍重。”子婴远远叫道。
吕马童转身疾跑两步,止步回身怯怯看向子婴,“王上,臣方才皆是实言。臣一身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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