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锦衣卫有关,然后便传出了锦衣卫指挥使雷牧带着几个亲信逃跑,后来在居庸关的时候,让人追上,亲信有死有伤,因为皇上当时正好痛失太子,不由大怒,派出三百个东西二厂顶尖的好手去追,所以,穷途末路,雷牧和两个亲信,被这些人逼迫到了一处悬崖,只得跳了下去,而下面则是深不见底的河流,这些人想找也找不到,想着,雷牧和那两个人也定然是活不成,便回去交差了,那两个亲信里,其中一个便是王刚。
景泰八年的十月,保宁府没有京城那么热,刚刚过了中秋,已经是十分的凉爽了。
苏劲松一早起来,亲自照顾了两个儿子洗漱吃饭,如今慕霆也已经快要二岁,十分的可爱,比自己的哥哥可是要调皮很多,多多苏鼎每天都要上学,不能陪着弟弟玩耍,所以,每次吃完饭,都是要悄悄的走,若是让弟弟看见,慕霆必定是要哭闹一场,两个孩子的感情很好。
“小松,你一会儿是不是要过去看看熙妍?就这几天了吧?”秋无痕出门的时候问道。
苏劲松微笑点头。
“是的,昨天金芝过来说,就这一两天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雪花急匆匆跑来,大声说道:“夫人,金姑娘那边要生了,要您和丽娘姐姐赶紧过去。”
苏劲松听罢,赶紧让雪花给自己换衣服,那边秋无痕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张奇也是一脸焦急的走过来。
“你也是过来告诉夫人,熙妍要生产的事情吗?”秋无痕问道
张奇一愣,想了想,这才说道:“不,不是的,大人,是……是皇上……不,应该又是郕王了,郕王他……”
秋无痕突然觉得不安,他停下脚步,仔细的看着张奇脸上的表情,半晌才听张奇说道:“郕王去世了。”
秋无痕的脑子嗡地一下,快要站立不稳,而此刻,苏劲松和雪花从门里出来,看见自己丈夫脸色惨白,十分伤心的样子,便赶紧上前,道:“无痕,你怎么了?”
苏劲松最近很少叫秋无痕为相公,而是喜欢叫无痕,她觉得这样更加的亲切。
“没……没事,你先去看看熙妍,回头我们再说。”
苏劲松又看了张奇一眼,张奇便也说道:“夫人,您还是先去看看表小姐,那边也着急。”
苏劲松无奈,便只好带着雪花先走了。
秋无痕扶着张奇,半晌才说道:“那……那娘娘呢?”
张奇的表情更是难过,低喃道:“也……也跟着去了。”
秋无痕便闭眼了半天,艰难的睁开时,嘴里喃喃道:“五天前才过了他的生日,他才刚刚三十岁啊。”
张奇道:“大人,您千万节哀。”
秋无痕再也没有力气,跌坐在地上,一旁的门房看见,赶紧找了椅子,和张奇将秋无痕扶在椅子上坐下,给他端着水,让他喝了。
两个时辰后,就收到了金熙妍已经诞下了一个七斤三两的大胖小子的喜讯。
“张奇,你过去看看,给雷牧和金熙妍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既然是个儿子,就叫雷念珵吧。”
张奇心里一痛,还是小心问道:“大人,那个珵?”
秋无痕告诉了张奇,张奇会意,毕竟秋无痕还是四川布政使司,虽然当年走的时候,说的是贬黜,但是知情的人都知道,皇上该给的,一点儿也没有少给自己这个大哥。
可是终究怕有心的人挑拨,这算得上是自己的大人对郕王的思念之情了吧。
晚上,苏劲松回到家中,她在雷牧的家里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的布政使司府邸和雷家不过一条街上,比邻而居,走路也就十分钟得样子。
她问了秋无痕书房里的小厮,得知,秋无痕拿着一壶酒在房顶上喝酒,她不担心自己的丈夫,因为张奇也在陪着,她知道秋无痕的心情一定十分的不好,她找到了他们,果然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张奇在房顶上,好在这个房顶十分的平坦,不用担心。
“需要下酒菜吗?”苏劲松大声的问道
秋无痕坐起身子,看着下面的妻子,不禁咧嘴一笑,道:“好啊,有好酒,自然要有好菜才不辜负这样好的月亮。”
苏劲松听罢,便转身去准备,只听见身后秋无痕大声说道:“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干杯,小弟!”
听罢,苏劲松不禁潸然泪下,泪落衣襟。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