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哼一声,骂道:“巧言令色,粗鄙之见!无知!”
严衡可不习惯被人无端指责,尤其是看上去比自己还嫩的少年,决心要教育一下,便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扬起手来,做出要打的姿势:“小兄弟,你家里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这清秀少年吓得是面容失色,长这么dl大,她还没被同龄人这么喝叱过,一时是又羞又怒,然后发觉自己的手被严衡还握住更是气得骂了一句:“流氓!”
自己不过握抓了一下手,虽然有些软,但大家都是男儿,抓握了一下怎么就被骂成流氓了,严衡气得要撸袖子打人的架势。
那清秀少年却吓得躲在了那王恕的背后,朝严衡吐舌头。
严衡见他似乎毕竟是跟着王恕身边的人,也不好得罪,便也只好忍住,而那南京兵部尚书王恕被严衡说的已经意志消沉,如今也没有要为这清秀少年做主的心情,摆了摆手就带着那清秀少年走了。
不过那清秀少年却在严衡转身时大吼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等着呢”,严衡摆了摆手,也不由得苦笑,跟一个毛头小子生什么气,自己可是心理年龄快三十的人了。
严衡回头看了看王恕那落寞的背影,也没说什么,他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话说的那么重,但自己的确说的是实话,以王恕的为人应该也不会记恨自己一个乡村小少年。
看着小严嵩含着小指头地盯着他,便不由得笑问道:“饿了吧?”
小严嵩的手儿摸着小肚皮,小胖脑袋也点了点。
“哥哥,给你做饭”,严衡也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就走进了屋里,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米缸,便问道:“小严嵩,米呢。”
小严嵩摇头:“没有米。”
严衡见墙壁上还挂着一包谷袋,便去取了下来。
然而,这时候小严嵩却突然伸出小手拦住了严衡:“哥哥,伯父说过这是谷种,是不能吃的。”
严衡也知道自己父亲严准还有个兄长叫严决,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自己弟弟严准只读书不理家业,做兄长的严决会帮着严准种些田,也使得自己家每年能有点新米吃。
旧时农业生产都得自己留谷种,有宁愿饿死也不吃谷种一说,如今严衡见此便只好把米袋放回去,并问小严嵩家里还有什么吃的。
而小严嵩则摇了摇头。
旋即小严嵩只得拉起严衡的手:“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大伯家吃吧,你生病的这些日子,小嵩嵩都是在大伯家吃的,只是小嵩嵩不想去大伯家吃,才一开始没告诉哥哥。”
严嵩说着就嘟起嘴来,拨弄着小指头,小指头有脱皮倒刺,一看就是营养没跟上,维生素不足的缘故。
严衡也颇为无奈,心想总不能就这么饿下去吧。
“倒真是有架子,吃个饭还要我来请不成,真以为我们怕你们饿死了不成!”
这时候,一个裹着布头的青年男子出现门前,凶神恶煞一般,拉着小严嵩就往外走,小严嵩差点被跌倒在地,然后等到大路上直接又推了小严嵩一把:“快点!”
说着,又回头喝了严衡一句:“还磨蹭什么,吃饭都不赶着趟儿,是聋子吗,给老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