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这些公共处场所都归她大房维护。
“再一个,你叫人送去给我爹!”
她爹院子的对岸就是稻田,稻田边有粪坑,苍蝇也特别多。
“下剩的二十三个,你拿了同我送去给老太爷、大老爷和二爷。”
……
听明白苍蝇笼的用途,谢老太爷兴趣盎然地叫人把红枣送的八个苍蝇笼各处挂上。
一听到人回说抓到了苍蝇,谢老太爷便同着谢知道、谢奕出屋围观。
“好!好!”谢老太爷看到可怜地困在纱笼里怎么也飞不出去的绿头小苍蝇,不觉捻须微笑,频频点头:“苍蝇害人,这样抓住,倒是便捷省事。”
“尚儿媳妇,你叫人多做几个把家里各处都挂上!”
红枣自是点头称是。
“奕儿,”谢知道问谢奕:“你给你爹的信发了吗?”
“还没,”谢奕告诉道:“今儿回来便晚了,倒是明儿一早启程合算。所以信还在我这儿!”
“那就把这个捕蝇笼加上!”
“大老爷,”听说又要告诉她公公,红枣赶紧问道:“那这个捕蝇笼图纸,我还能卖吗?”
“卖!”谢知道肯定道:“现山东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公公的一举一动。你赶紧叫人把这捕蝇笼市卖,倒是方便你公公行粮田除虫的大事!”
红枣……
“对!”谢奕激动得鼓掌赞同道:“这就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大嫂,你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
红枣脸上挂笑,心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
“老爷,”谢福呈上本勤捎回来的信和一个匣子,告诉道:“二爷的信,说有大事。”
“怎么?”谢子安抬起头好笑道:“这回两对孔雀的尾巴又打架打掉了?”
上回不过信里少提了一句,奕儿立时就生出事来。
只这一回又是什么?
入目最大号的牛皮纸信封塞得满满囊囊,谢子安奇道:“打开瞧瞧,看都写了什么,竟然这么厚一沓!”
谢福依言拿小刀裁开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纸、宣纸。
先看信。谢子安跳过前一半张纸的寒暄问好过后立看到了小儿子这回大事的主题——粮田、棉田灯光灭虫法!
“竟然真是件大事!”
谢子安喃喃道。
当前农人对付虫害的唯一法子就是捉——大太阳底下,一寸苗一村苗的找。
这个灯光灭虫法虽耗费灯油,但能有效杀灭地里害虫,提高粮产就值得一试。
“看来这就是那灯台的图纸了!”
谢子安看一眼谢福展开的图纸,接着看信,看到扑蝇笼和小儿子的烟雾神计,禁不住笑道:“奕儿也长大了!”
都知道官场如战场了!
谢福笑:“都是老爷教导有方!”
谢子安笑,看着谢福从匣子里拿出来抖开的捕蝇笼疑惑问道:“这个能关住飞蝇?”
这么敞的喇叭口?
就是冬天雪地设陷阱里抓鸟雀,也是要拿筛匾将鸟雀完全罩住啊!
谢福也想不明白,建议道:“要不,试试?”
“试试!”谢子安点头。
谢福把捕蝇笼挂到书房前的树叉上,没一会儿便抓到了一只飞蝇。
谢子安闻讯跑来观察了好一会儿,终于理解了儿子信里说的飞蝇起飞都是往上飞的意思,点头赞叹道:“尚儿媳妇这份洞察力真是了不起!”
把人眼里司空见惯的平常小事都转成了大用途。
知微见著,莫过于此!
转过脸,谢子安和谢福道:“既然这捕蝇笼好用,想必那灯光捕虫法也是好用,你这就以给各庄推广捕蝇笼的名义悄悄实验吧!”
……
谢子安的实验,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锦衣卫暗探,于是没几天弘德帝就知道了。
看着递上来捕蝇笼实物,弘德帝跟谢子安一样疑惑地问心腹大太监:“这么大的口,怎么就能抓住飞蝇呢?”
还一昼夜能抓半升!
李顺如此这般地演说了一回,弘德帝依旧不能明白,到底叫李顺把笼子挂上,亲眼目睹了一回飞蝇入笼方才了悟,啧啧赞道:“这个主意可以啊!难为谢安人这都能想到!”
“李顺,”弘德帝吩咐心腹:“既然这笼子好使,你这便就叫人做了,给宫里各处都挂起来!”
“陛下,”李顺面有难色地应道:“臣这就安排人悄悄地做。只这挂,陛下明鉴,是不是再等几天,等甘回斋图纸上市?”
弘德帝闻言方才想起锦衣卫暗探来的情报不可公然众前,无奈摆手道:“那就等几天吧!”
“再就是这灯光灭虫法也先放一放,等谢子安上了折子再说!”
……
远在陕西的谢尚收到红枣通过驿站捎来的捕蝇笼当即便叫人给挂上了,然后又分送给主考官元维以及同考官、阅卷官等一应同僚。
收到礼的元维等人好奇之下,不免也都经历了一回守笼待蝇的故事。等看明白道理不免各自给家人写信,大力推广不提。
而等半个月后,甘回斋上市捕蝇笼和捕蝇笼图纸,各地铺子前挂起的捕蝇笼样品立刻吸引了天下人的耳目——铺子前面每天都围一堆人等看倒霉飞进纱笼的苍蝇。
真是人比苍蝇还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