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浓浓夜sè中,姚氏母子俩关好院门,喜意洋洋的折回屋子。姚铨无事了,只是头上挨那一棍劲道大,这才昏睡过去。可是跟之前的昏迷不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王老倌,姚铨那崽子可真醒了?”
惠生药房中,一个一身富贵打扮,却满身江湖习气的锦衣光头大汉翘腿侉坐着一张大椅上。一旁王德奇的儿子、老伴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回九爷的话,姚铨确实是醒了,现在是在昏睡。这小老儿敢打保票,他现在绝对没事——”
在姚洁面前一派道貌岸然、古热心肠的王德奇,在这位锦衣九爷跟前却立刻摇头摆尾低三下四,变幻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九爷摸了摸自个光光的头顶,嘴角嘿嘿裂笑了起来。“弟兄们走,跟我去那看美人儿去……”
放肆的yín笑立刻响起了在了惠生药房。
十多条大汉手持铁棒、钢刀哄哄的拱护着光头大汉,气昂昂的出了门。
“作孽啊,作孽啊……”那九爷一出门,王德奇的老伴立刻痛心疾首的呼道,但声音小的连送九爷出门后返回来的王德奇爷俩都听不到。
“可惜一良家……”王德奇无奈的摇头往后院去。可能天明一早起来,满耳朵就会听到消息——延平码头的九爷要纳新妇了。
有了姚铨重伤危命的前车之鉴,姚氏还敢再倔吗?那‘倔强’是要拿她儿子、侄子的命来填的。
秃老九之前下黑手固然留了一点余地,可是稍微不注意,也是会真的要人命的。
王德奇的儿子内心则更加的不忿,真真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
那秃老九有那一点能配的是姚氏?仗着清江帮的势只会弄强耍横,名声臭到家了。
码头区内一家仅仅两间房子大的小店面里,祝彪五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口的往肚里扒拉着热乎乎的汤面条。
住宿的客栈找到了,但是店里的厨子早已经睡了大觉,伙房里冷冷的一点热气都不冒。如果只是祝彪一人,他回到房间里,几两银子就可以从系统的鸿宾楼里兑换出好大一桌酒席,不但味道极佳,更能极快恢复体力。可是他一行眼下是五人,就只要到外面小店里找吃的了。
有了新的选择,就连自诩为能吃苦的祝彪也不愿意再啃干粮。
虽然小店里没有大鱼大肉,也做不出山珍海味,可是几个小炒还是挺不错的,面条干的也劲道。
跑了一路,真是大鱼大肉反倒没多大xìng子,一碗暖肚子润肠胃的汤面,顶不错。
呼噜噜的吃饭中,陆续几个下工的劳力进的点来。
“秃老九可真不是玩意,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
“可怜姚铨那孩子,被打的那么惨。现在醒得来醒不来还说不定,秃老九就又带人找上门去了……”
“姚氏可怜啊……”
“嘿嘿,可怜,我看你是可惜还差不多。”
“滚你蛋去,说的还是不是人话?”
“怎么不是人话了,那姚氏,模样,身段,谁看了不心痒痒?只可惜咱没那命……”
“城西南孤儿寡母的家户多了,你见秃老九寻过那一家?人家是清江帮的香主,有身份的呢,可不是什么破鞋都往家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