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满足了。”
他拿过两只鱼纹穿带瓶,一左一右提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叹息一声,然后用力一撞,两只瓷瓶顿时撞了个粉碎。
众人一片唏嘘,只觉得可惜,这两个瓶子虽然不是文物,但也是绝佳的艺术品啊。
他朝着刘长安拱了拱手,“老板,借你的地方,坏了器物,还请见谅。”
刘长安挺着肚子笑道:“无妨,我倒也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最近在跟一个外国收藏家团队接洽,想要从海外回购一部分当年流失的我国文物,能不能帮我过去把把关?”
“好,回购我国文物也是对国家民族有好处的善事,老六,你看如何?”黄国章生怕吴老六因为刚才的事情还介怀,连忙劝说。
吴老六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忙,而是,你实在是找错人了。眼前就有一个鉴定文物的大家在这里,何必找我。”
他朝着崔泽努了努嘴,刘长安顿时一愣。
吴老六将之前跟崔泽的交集讲述了一遍,苦笑道:“我这些年还没有遇到一眼就能识破我造假的人,小崔是头一个,我实在佩服。”
崔泽没想到吴老六会扯到他身上,连忙摇手道:“我对文物古董实在是一知半解,不过是我善于把握人心罢了,只要是赝品,那么赝品的主人必定心虚,只要心虚,就会有破绽。”
刘长安目露喜色,“好,这倒是另辟蹊径,这个法子行,大概别人都想不到,可以从心理学的角度来鉴定文物真伪。小崔,我冒昧的请求一下,能否帮我这个忙。”
崔泽沉吟了一下,大方说道:“也好,要是到时候有空,我就跟老六一起走一趟。”
他侧头拉着吴老六,“老六,这段时间,到我那去修养一阵如何?”
吴老六很清楚,崔泽是想继续替他做心理治疗,彻底解决心理顽疾,他心头感动,连连点头。
崔泽微笑起来,今天倒是颇有收获,能结交吴老六这样的奇人,还能跟黄国章与刘长安这样的人物交朋友。
刘长安瞪着老黑,“还不给我滚蛋!要不是看在今天阴差阳错让我结交了这几位好朋友,我扒了你的皮。”
老黑唯唯诺诺,可怜巴巴的鼠窜而去。
吴老六眯了眯眼睛,忽然从大包里头摸出了一个包裹,用重重黑布包着,一连解开了许多层,才出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头躺着一个白瓷碗,他将白瓷碗拿出,递到了崔泽手上,“这个瓷碗,名气颇大,我一直不敢拿出来,是我师傅临终前传给我的。这次也是你我的缘分,我便赠与你,你好生保管。”
崔泽对古董并不懂行,但看这白瓷碗,呈现八瓣花式,胎质细腻,碗内划花线条流丽生动,釉面柔润,色呈牙白悦目,有着一股历史沧桑感,自然也知道这是件珍品,而且价值极高。
黄国章跟刘长安都凑了过来,齐声惊呼起来。
“这,这是北宋定窑划花八棱大碗?”黄国章咽了口口水,眼睛瞪得铜铃大。
刘长安也是面色凝重,眼神炯炯,死死地看着崔泽手上的白瓷碗。
吴老六淡淡说道:“不错,北宋定窑划花八棱大碗,当年我师傅隐居山林时身上唯一带的藏品,那些年可是他的命根子,现在对我也没什么用了,现在让它重新出世,或许是对我师傅最好的安慰。”
看到崔泽有些不明所以,刘长安连忙有些激动的说道:“小崔,你大概不清楚这只白瓷碗的价值,如果它是真的,那它起码值一个亿。上个月,香港苏富比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碗,拍出了1.16亿元的高价,当时我也在场,只可惜力有未逮,被日本收藏家拍了去。我看这只碗品相相当不错,只怕价值要超过那只碗。”
“不错,北宋定窑划花八棱大碗现在存世的可不多,在民间几乎是闻所未闻,现在就台北有四只,伦敦有一只,故宫博物馆有一只,已知在私人收藏家手中的也就四五只。这碗内刻牡丹绽放,刀法利落写意,内壁八瓣,均自刻划折枝莲纹,形态略异,通体罩釉独芒口,色呈牙白,跟故宫那只很像,品相更好。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收藏界的又一大喜事。”黄国章虽然不再震惊,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故宫博物馆那只,是洗过的,品相远远不如眼前这只,只是不知道真假。
围观的人面色都很凝重,他们平日里头都玩古董文物,虽然也见过价值上亿的珍品,但这事情来龙去脉也太传奇了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