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天和花惊羽赶到府衙的时候,只见府衙的正堂里,摆了一地的尸体,正是那八家被杀的人家,每一具尸体上面都盖着白布。,一眼望去,一片死亡的白色,正堂上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府衙的兵卒人人惊慌,个个心惊胆颤的,不过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出现,赵通判还是领着几名官员走了过来。
“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凌天点头:“起来吧,查清楚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吗?”
“回王爷的话,这些人都是被一刀毙命的,背后下黑手的人都是很厉害的手下,不像是寻常人,也不像是寻常的土匪山贼。”
赵尧沉稳的禀报,南宫凌天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走过去掀起死者身上的白布查看伤口,正如赵尧所说的,所有的伤口都是一刀毙命,刀口俐落,似毫不拖泥带水的,一看便可看出这下手的人都是有武功的人,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南宫凌天脸色凝重,周身的冷寒之气,一侧的赵尧赶紧的上前一步把手中的一块木制牌子交到了南宫凌天的手里。
“王爷,属下刚才领人检查的时候,发现有一名死者的手里有一枚这种小牌子。”
南宫凌天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一个木制的紫檀木的小牌子,上面雕刻着狼形图案,这种小牌子他曾在哪里看到过的。
南宫凌天唤了后面的墨竹过来,把小牌子递了过去。
几步之遥的花惊羽也看到了这木制的牌子,不由得脸色微微的变了,飞快的走了过来,伸手接了墨竹手里的小牌子过来,她想起了自已曾经也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小牌子,就在当初送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前往木家寨的时候,曾经有人想刺杀他们,那时候她从那些人的身上搜到了这样的一个木制的小牌子。
花惊羽脸色变幻莫测,南宫凌天走了过来关心的问:“羽儿,怎么了?”
花惊羽朝身后的阿紫说道:“阿紫,我上次让你收起的一个小牌子呢。”
阿紫想了一下飞快的翻出了以前王妃让她收起来的一个小牌子,后来事情太多了,她们竟然忘记这茬子事了,难道这背后的杀人狂魔竟然是当初杀小主子的人,阿紫的脸色也变了。
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牌子躺在南宫凌天的手里,南宫凌天的脸色忽地阴森难看极了,他森森的声音响起来。
“本王想起来这小牌子是什么东西了,这是八大世家令狐家的家族图徽,羽儿,你这一块是哪里来的,”
“当初我送叮叮和铛铛去木家寨的时候,便有一批黑衣人想刺杀他们,后来被我杀掉了,便在这些人的身上搜出了这么一块小牌子,本来我想找人问问这是什么东西的,后来因为事情太多便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没想到这令狐家的人竟然再次的出现了。”
花惊羽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也知道为什么令狐家的人会要杀这些人了,因为当初他们杀掉了令狐笑和令狐霜,令狐家的人一定查出了是他们动的手脚,所以才会三番两次的派出人来杀他们,先是想杀她的儿子和女儿,这会子竟然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百姓,杀掉了这些人,看来要尽快抓住这些人,若是抓不住这些人,只怕后面他们还要伤人。
南宫凌天的周身布满了阴霾之气,飞快的下命令:“赵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幽州知府,立刻带兵搜查,仔细的排查,酒楼客栈,若是查出有陌生的人,立刻抓进大牢。”
“是,”赵尧沉稳的领命,并没有因为自已现在被提升到知府的职位有所得意忘形,反而是更加的努力。
赵尧带着人转身准备去搜城,南宫凌天忽地想到了一件事,先前抓进大牢里的几十名煽动百姓轰抢粮仓的人,他们是不是令狐家的人派出来的。
“赵尧立刻带人把先前关押进大牢里煽动民变的人给本王提出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赵尧一下子明白了南宫凌天的意思,王爷这是怀疑这些人是令狐家族的人,若是能从这些人口中掏出点什么,说不定他们就知道令狐家的人藏在幽州什么地方。
“是,”赵尧带人往外走,人还没有走出大堂,便见外面一名看守牢房的牢卒飞快的奔了进来,脸色全变了。
“王爷,不好了,牢房里死人了,死了几十个人。”
南宫凌天心咯噔一沉,手指忍不住下意识的握起来,他不问也知道这些人定然是被令狐家的人先下手为强的给除掉了,而他们慢了一步,只因为开始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令狐家的人竟然躲在幽州谋算他们。
“赵尧,立刻带人去搜城吧。”
“是,”新任的幽州知府赵尧领着手下的小兵一路直奔外面而去,全城搜查。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望了一眼正堂上一地的尸体,心情十分的沉重,两个人领着几名手下出了官衙,外面围观了一些百姓,人人脸上心惊胆颤的,一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那些围观的百姓便跪了下来:“王爷,王妃,你们一定要抓住这杀人狂魔啊。”
南宫凌天点了头,示意众人起身,并瞩咐了几句,让他们按心,他们定然会尽快查出这背后的杀人凶手的,百姓才散了开来。
马车里,花惊羽脸色幽冷,深沉的开口:“看来这令狐家的人一心一意的要与我们为敌了,而且我怀疑一连串的事情都和他们有关,从我们踏入幽州开始,包括路上所遇的山贼,以及暴民轰抢粮仓,只怕背后都有这些人在其中推手。”
南宫凌天没说话,不过神情显然是认同了羽儿的话。
花惊羽继续说道:“只怕这一次搜查无果,既然他们敢这么干,肯定是知道我们查不出来的。”
“本王知道查不出来,但是查一遍摸摸底,如若酒楼客栈都没有的话,只怕这些人隐在幽州的百姓之中,这件事要好好的布署了,要不然肯定还要有人受伤。”
南宫凌天的声音深沉幽暗,花惊羽没有说什么,没想到最后竟然冒出来这什么令狐家族的人,真正是不省心。
两个人回了王府,跑了这么一趟,肚子也饿了,两个人吩咐人上了早饭,一起吃了一点,早饭后南宫凌天去城外粥棚看情况了,昨夜死了不少人,这些百姓肯定会受惊,做为王爷,他还是好好的安抚这些人为好。
花惊羽在房间里休息,顺便想主意,如何抓住令狐家的这些人。
一会儿功夫,白竹过来禀报:“王妃,门外有一位小姐求见。”
“谁啊?”
“听说是陆府的大小姐叫什么陆雪的求见王妃,”白竹恭敬的禀报,说到陆雪这个女人时有些不喜,因为那个女人和他说话的时候竟然眼高于顶,高傲不羁,目中无人,整个人十分的狂妄,和他说话的时候,实实在在的把他当成一个下人了,鄙视轻视瞧不起他这样的下人,要知道在王府里,就是王爷和王妃对他也是极好的,很少当他是下人对待,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家之女竟然眼睛长到了头顶,真正是可笑。
花惊羽一听是陆雪,陆会长的女儿,对于这女人的心思,她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再次的跑到王府来了,昨晚上陆会长明明说了要把她关起来的,她怎么又跑出来了,还跑来找她,她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求她吧。
花惊羽只觉得好笑,其实更想教训这女人一下,不过想想陆会长,决定给这个男人一点面子,所以挥了挥手:“让她回去吧。”
“是,王妃,要不要属下命人打她一顿,让她长些教训。”
白竹很想这么干,但是他可不会自做主张,若是主子不想,他是绝不会动那个女人的。
花惊羽笑着摇头:“不知轻重的丫头罢了,让她回去就行了。”
她可不是给这女人面子,而是给陆会长的面子,眼下幽州正是多事之秋,她不想再理会这些小破事,所以说这陆雪好运气,她若是再不识抬举,她不介意给她一个教训。
花惊羽眸色暗了暗,挥了挥手,白竹应声退了出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谁知道陆雪竟然不这样想,听了白竹的话说王妃不见她,让她回去后,这女人竟然直接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大门口叫起来:“北幽王妃,我陆雪自愿进王府侍候你和王爷,你为什么不见我啊?求你见见我吧。”
陆雪虽然装得凄惨不已的样子,不过眼里却有些得意,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充耳不闻,若是她依旧不见自已,只怕很快幽州的人就知道花惊羽是个善妒的人了,连小小的妾侍都容不下。
想到那样的人中龙凤,她更觉得自已此举做得很对。
王府门外,很快围聚了一批百姓,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虽然有不少人说陆家小姐厚颜无耻的,不过也有不少人心中想着,这北幽王妃真的是个妒妇,这样美丽的陆小姐,宁愿进府做个妾侍都容不下,这样的女人真可怕啊,王爷怎么会允许她任意妄为呢。
别说北幽王府这样的豪门贵勋,就是寻常的商家,稍微有点钱的,哪一家不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幽州这种地方,很多人家穷得揭不开锅,便自愿送女儿进有钱人家当姨娘,好为家里换一些米粮,困难时拉拢一把。
所以不少人对于花惊羽的所做所为,实在是不认同。
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必竟配不上北幽王爷的身份,但是陆家的这位大小姐,不但品貌长得好,出身也好,她父亲可是幽州商会的会长啊,寻常人陆大小姐根本看不上,所以嫁给北幽王爷为妾,倒也理所当然。
北幽王府门外,众人正指指点点,门吱呀一声拉开了,管家白竹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陆大小姐,请吧,我家王妃有请。”
陆雪一听,心里得意了几分,看,还不是把她给迎进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若是这女人不留她,她就让幽州的所有人知道这女人善妒,不替自已的夫君纳妾,是个妒妇。
清风宛里,花惊羽正坐在花厅,歪靠在榻上想主意,如何把背后令狐家族的一帮黑手给抓住,这些人留着就是祸害。
身后的颜冰和阿紫两个小丫鬟脸色别提多阴骜难看了,可是看自家王妃竟然一点不在意的样子,两个丫鬟不由得长吁短叹的,这倒引起了花惊羽的重视,掉转头望她们两个:“怎么了?”
颜冰一听花惊羽问,立刻上前不客气的说道:“王妃,这一次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位陆家的大小姐,竟然胆敢做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眉蹙了起来,这个陆雪不给她教训看来她是不死心的,竟然直接的跪在王府外面了,这女人实在是有够无耻不要脸的了,既然她想进来,花惊羽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来。
“我心里有数,你们两个就等着吧。”
她话一落,颜冰和阿紫两个的脸色总算好一些了。
门外白竹率先走了进来。脸色肃冷,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人,正是先前在门外跪着的陆家大小姐陆雪,今日陆雪穿了一袭淡粉的小碎花的上襦,披着浅紫的镶银丝边的披帛,下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白褶裙,裙摆绣着缠枝竹叶,上下辉映,说不出的婀娜多姿,再看她的脸,也是精心打扮了的,精致的妆容,眉眼皆艳,只是她的眼神里隐隐有些得意。
花惊羽瞄了一眼,这就是蠢人,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信心,竟然认为这一跪,便可以进北幽王府。
“陆雪,你想进王府侍候王爷和我?”
花惊羽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份量,不过身为王府的下人全都知道,自家的主子越是如此云淡风轻,有人越要倒大霉了。
可惜陆雪却不知道,立刻眉开眼笑的望着花惊羽:“请王妃姐姐成全。”
这都把姐姐给叫出口了,花厅里颜冰和阿紫两个人一脸的鄙视,这是有多不要脸了,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们真想上去扇她们两巴掌。
“好,既然你一心一意想侍候王爷和我,那么就好好的表现给我们看看吧,本王妃留你十天,若是十天后你仍然坚持,那本王妃便留你下来。”
花惊羽伸手端了一边的茶水过来,轻轻的喝了一口,身后的颜冰和阿紫两个小丫鬟脸色黑了,张嘴便叫出了声:“王妃?”
怎么能破例把这个女人留在王府里呢,如若今日破了例,日后很多女人都会有样学样的跑到王府来要侍候王爷和王妃的。
花惊羽却不理会两个丫头,望向白竹吩咐:“带陆小姐去恭池那边去做事吧,既然陆小姐一心一意的想要侍候王爷和我,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机会的。”
花惊羽话一落,颜冰和阿紫两个人唇角勾出了些微的笑意,总算满意了一些。
偏那陆雪不明所以,一脸笑意的向花惊羽保证:“王妃放心吧,陆雪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眼下她先表现表现,等到真的进了北幽王府,她才不会做什么事情呢。
陆雪转身跟着白竹走了出去,身后的花厅里,颜冰和阿紫两个开始凑到花惊羽的身边:“王妃,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依着奴婢的意思直接把她打死了扔出去。”
“是啊,若是这女人真留了下来,以后别的女人再有样象样还得了。”
花惊羽抬眸似笑非笑的望着两个丫头,看出她们是真心的着急了,忍不住笑道:“其实我也想把她打死了扔出去,不过这幽州不比京城,这里可是闭塞得很,我们初来窄到的,很多事不能过于急促了,以后我们要在这里定居的,我自然不能让人觉得我仗势欺人,而且幽州这边,因为贫穷,很多人家会把女儿嫁进有钱人家做姨娘,别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倒像我这种霸着王爷一个人的女人是不正常的,所以陆雪才敢大刺刺的跪在了王府门外。”
花惊羽昨夜看了一会儿有关于幽州方面的野吏,对于幽州的情况了解了一些。
“而且陆雪乃是商会会长陆会长的女儿,我留她一次,陆会长便要欠我一次,日后定要还我此次的恩情,最主要的是我要兵不见血刃的让陆雪知难而退,还要好好的教训她一次。”
“刚才她去什么地方了?”
花惊羽问颜冰,颜冰笑着道:“恭池。”
恭池是王府后园单独建的一个小池子,这个小池子是专门用来刷恭桶的,主子的丫鬟的还有王府下人的,每天有很多的恭桶要刷,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平时这些事是管家用来惩犯错的下人的,犯错的下人才会过来做这种事。
现在陆雪被带到恭池那边去刷恭桶去了,可想而知身为陆家金衣玉食的大小姐如何能忍受这种事啊,所以她有得罪受。
花惊羽望向颜冰和阿紫:“你们若是恼火,还不如找两个人去盯着那个女人,还有多找些事给她做做,让她知道知道不该宵想的东西不要宵想。”
“是,奴婢们知道了。”
两个丫鬟一起告安退了出去,花惊羽歪靠在软榻上想主意,眼下她不关心陆雪的事情,只关心如何抓住令狐家的人,这是重要的事情,若是不抓住这些家伙,只怕他们又要出来杀人了。
后园的恭池边,陆家大小姐陆雪一脸惊骇的望着后园一角的小池子,此时池中放了不少的朱红木桶,池边还堆积了不少的木桶,一阵阵尿臭味散发出来,难闻极了,不远处有小丫鬟吃吃的笑着,指指点点的,陆雪只觉得丢脸至极,指着恭池问白竹,。
“这是什么意思?”
白竹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陆小姐,你不是想进王府侍候王爷和王妃吗,王妃便先让你留下来试试,你开始刷吧,若是不刷干净了,中午可是没得饭吃的。”
“啊,我要去找王妃,我进北幽王府可是为了侍候王爷的,凭什么让我干这种粗贱的活儿。”
“你以为你走得了,你以为我们北幽王府是想进便进,想走就走的。”
白竹脸色一凛,瞳眸中射出森冷的寒芒,他身为王府的大管家,如果让一点半点的小事便骚扰到王妃,他这个管家也当到头了,白竹拦住了陆雪的去路,冷冷的命令:“陆小姐开始吧,你不是想表现吗?今儿个这些恭桶便由你刷干净了。”
“不,我要去见王妃,我不干。”
白竹往前走一步,一双凌厉的瞳眸之中折射出嗜血的暗芒,阴骜无比的盯着陆雪:“你确定吗?”
陆雪被吓了一跳,望着这样森冷的眼神,竟然后怕的倒退,指着白竹骂道:“你个下贱的东西,凭什么耀武扬威的,我爹是陆天南,你敢这样对我,回头我告诉我爹,定然饶不了你。”
白竹鄙视的冷笑,这样的女人还妄想进王府,真是可笑至极,白极退后一步一挥手,身后走出两个下人来:“把她给我按进恭池,先喝三口水,看她刷不刷?”
两人走过来,陆雪的脸色吓白了,嘴唇都哆嗦了起来,连连的摇头:“我刷,我刷,”
白竹一挥手两个下人退后,陆雪此刻花容失色,看着眼面前的一堆恭桶,鼻间充斥着难闻的尿骚味,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她就不坚持进这王府了。
现在看着身后如狼似虎的王府下人,她哭着取了刷子来,因为离得近实在受不了这刺鼻的味道,一只手捏住鼻子,可是因为手里有刷子,味道更重,立刻把手拿得远远的,偏身后的白竹还冷冷的开口:“快点刷,若是再不刷,就把你扔进恭池里。”
一听这话,陆雪赶紧的动起手来,若是把她扔进恭池中,她岂不是把那屎尿之味吃进了嘴里,光是用想的,她便想吐了。
陆雪一边洗刷一边哭,此时的她后悔了,后悔也没有办法,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身后如狼似虎的手下,每刷一下便在心里骂一下北幽王妃那个善妒的女人,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不想让王爷纳妾,所以才会如此整她。
不远处颜冰和阿紫等小丫鬟走了过来,看到陆雪正哭着在刷恭桶,几个人不由得笑着走了过来。
“白管家,自去忙吧,只要留两个下人看着就行了。”
“好,”白竹吩咐两个人留了下来看住陆雪,从现在开始,分派的任务不做完,不准她吃东西。
恭池边,颜冰和阿紫两个笑眯眯的双臂环胸望着刷恭桶的陆雪。
“喂,你好好刷,待会儿刷完了恭桶还有别的事情呢?”
颜冰伸手点了点陆雪的脑袋,纯属故意找碴,只要一想到这个死女人竟然想进北幽王府给自家的主子添阻,她便来火,阿紫也有这种感觉。
“是啊,你既然想进王府的门,便要先学会如何侍候王爷和王妃,我们北幽王府的姨娘负责洗恭桶,洗衣服,做饭,还有清扫各处的院子。”
陆雪脸色寸寸失色,抬手指着两个笑厣如花的丫头,一个丫头竟然胆敢欺负她,一定是王妃那个善妒的女子让她们来奚落自已的,陆雪咬牙,她是进来做妾的,不是来做奴婢的。
想到这,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颜冰和阿紫:“你们欺人太甚了,我进王府是侍候王爷和王妃的,不是来做低贱的奴才的。”
颜冰和阿紫脸色瞬间变了,这个下贱的女人竟然胆敢说她们是低贱的奴才,实在是太可恨了,两个丫头冷着脸开口:“妾不是奴才吗?你以为妾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啊,妾就是生来侍候人的命,比我们好多少啊。”
“你,你们?”
陆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难看异常,花园里,忽地响起一道脆生生的说话声:“这不是昨天晚上的大姐姐吗?”
陆雪飞快的掉首望向叮叮和铛铛,一看到两个小家伙她便感到后怕,下意识的倒退,正好退到了恭池边,退无可退了,才镇定下来:“是啊,小弟弟小妹妹你们好啊。”
叮叮和铛铛走到陆雪的身前,可爱的扬起了笑脸,雾蒙蒙的大眼睛好似珍珠一般,此刻的他们实在是一点害也没有,陆雪看着这样温软可爱的脸蛋,甚至于忘了昨天晚上被恶整的事情了。
“大姐姐你陪我们玩好吗?”
叮叮开口,他一开口陆雪一下子高兴了,这样就可以不刷恭桶了,太好了,她立刻飞快的点头。
“好啊,姐姐陪你们去玩。”
陆雪笑眯眯的开口,开心的扔掉了手里的刷子,望着叮叮和铛铛:“我们去哪里玩。”
她说着还得意的睨了一眼颜冰和阿紫,瞧见没有,本小姐可没有不干事,陪小世子和小郡主玩呢。
颜冰唇角擒着笑,可怜的望向这女人,这女人太白痴了,她们家的这位世子爷是整死人不偿命的主子,她竟然还指望陪小世子玩,这分明是找死啊,不过她乐得看热闹啊。
叮叮仰起粉白的小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幽亮光芒,举高了手里的一个雕花木檀小盒,开心的说道:“姐姐,陪我玩这个好不好,我们一人亲一下小青好不好?”
陆雪瞄了一眼雕花檀香木盒子,脑子里压根没想到小青是什么东西,连连的点头。
“好啊,姐姐陪你玩。”
叮叮立刻爽俐的打开了雕花檀木盒,只见盒中一只拇指粗的小青蛇腾空跃了出来,伸长了红红的舌头吐着,憋死它了,憋死它了,这无良的小主子为什么把它关在檀木盒中啊,要人老命了啊,这死小孩太恶魔了,可怜的它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恶小子呢。
小青蛇还在自怨自叹,头顶上方的陆雪直接的承受不住睁大眼睛,惊恐的望着那忽然从檀木盒中腾升出来一条青蛇,吐着红红的血腥子,好可怕啊。
陆雪直接的往后退,完全忘了后面就是恭池,一个倒栽冲摔进了后面的恭池里,一时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的水,随之在恭池里吓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此刻的她再不复先前的光鲜亮丽,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挣扎着,岸边的几人全都笑眯眯的望着她,谁也没有伸出手拉救她的意思,她一番手脚并用的折腾,发现自已并没有下沉也没有被淹死,只是因为她先前的大叫而喝了好几大口的水,别的并没有什么,而且她的脚还踩到地了,陆雪挣扎着站起来,等到她站起身,才发现恭池里的水只到她的腰,可是此时的她却像落汤鸡一般,最重要的是她在恭池里喝了好几口的水。
一想到这是刷尿屎的水,她就忍不住冲到池边吐了起来,把早上吃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陆雪身为陆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啊,她一边哭一边吐,然后大叫:“我要回陆府,我不要再留下来了。”
颜冰眉一挑,冰冷的开口:“难道你以为我们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想进就进,想走就走,还跪在王府门外要进来,你不是和我们王妃说了,要留下来侍候王爷和王妃十天吗?这才第一天你就受不了了啊,你以为一个小妾进王府来还有资格享福不成。”
颜冰说完理也不得恭池边的女子,她已经对这个女人失了兴趣,一个愚蠢的女人罢了,一点意思也没有,颜冰望向叮叮和铛铛,正好两个小家伙还缺个玩具,扔给他们玩好了。
“叮叮,铛铛,你不是没人玩吗,这个扔给你们好好玩。”
“是,颜姨。”
叮叮和铛铛两个从小是颜冰带大的,所以一直称呼她颜姨,对她挺亲近的,此时一听颜冰的话,真正是眼放狼光啊,浑身兴奋啊,望着恭池里的陆雪,笑得无比的温良:“大姐姐,陪我们一起玩吧。”
他说完望向盒中的小青:“小青,下去陪大姐姐做游戏。”
小青一听,探了探脑袋,立马抗议,好臭啊,臭死人了,人家不要进恭池里,不进。
叮叮眼一眯,两小手一捏便把小青给扔进恭池中,命令它:“追大姐姐。”
小青不敢再抗议,以免被变态小主子给整死了,认命的游向前面的人影,本来陆雪正吐得厉害,哭得伤心,没在意叮叮把小青蛇放进了恭池,直到叮叮的声音响起来:“大姐姐,小青蛇追你了,它在后面追你了,你快跑啊。”
陆雪回头一看,一只青色的小蛇游了过来,瞬间吓得花容失色,疯了似的在恭池里跑着,溅了一身一脸的水,后面的小青一看前面的吓得脸都变了,也兴奋起来,使命的在后面追着。
这下后园里尖叫声混合着悦耳的笑声,还有不远处下人们的抽气声,这女人落到小世子手里那是不死也脱层皮啊。
清风宛里,颜冰和阿紫两个人把恭池那边的事情禀报给花惊羽,花惊羽只是笑了笑,倒也没有说什么。
陆雪就该受到教训,既然进来了就要承受住她的怒气,她是不会杀她,可是这罪却是要她受着的。
傍晚的时候,商会会长陆天南竟然赶了过来,恭敬向花惊羽陪罪:“是草民的错,草民本来让人把女儿关押了起来的,谁知道她竟然从房间里偷跑出来了,这一次草民带她回去,定然要好好的教她,请王妃莫要生气。”
花惊羽挑眉望向陆天南:“生什么气,她跪在了王府外面,说要进来侍候本王妃和王爷,本王妃若是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怕她要闹得不可开交了,既然这样,本王妃便打算给她一个机会,留她十天,若是她能坚持下来十天,本王妃便留她了,”
陆天南身子一怔,飞快的抬头望向花惊羽,虽然这位王妃神色淡然,但是陆天南还是觉得心惊,同时担心,。
“王妃,草民这女儿是得了实心疯了,是草民的错,以前没有好好管教,这一次带她回去定然会好好的管教的。”
“陆会长是想让本王妃做个言而无信之人吗?本王妃说了给她十天时间就给她十天时间,陆会长回去吧,十天后来领人吧。”
陆天南还想说什么,一道阴骜无比的声音响起来:“陆会长难道没有听到王妃所说的话吗?王妃让你回去,十日后过来领人便是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内里是紫色锦衣,腰束碧玉镶绿珠的玉带,垂着五彩的绦络,外罩一件黑色的绣金线暗纹的锦袍,随着行走,锦袍飘逸如风,周身上下说不出的狂放邪魅,只是一张俊美的面容上,瞳眸冷得像冰玉一般,直射向陆天南,随之又落下一句:“或者陆会长想要带一具尸体回去。”
南宫凌天狂妄霸气的声音一落,陆天南只觉得周身冰冷,赶紧的应声:“草民记住了,十日后再来领人。”
南宫凌天微点头,陆天南退了出去,一路上东张西望,就希望看到女儿的身影,可惜现在的陆雪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披头散发的躺在地上,头顶上方小恶魔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陆雪:“大姐姐,你的胆子可真小,这是虎爷啊,虎爷很可爱的,它不会咬人的。”
旁边一只通体雪白的白虎咧开了大嘴,嘴角有涎水滴下来,似乎垂涎欲滴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陆雪,陆雪挣扎着爬起来,因为身上没有力气了,所以往另一边爬去。
“你不要让它过来,不要让它过来,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要进王府了,我再也不要进来了。”
陆雪哭道。
叮叮一脸你胆子真是很小的样子,伸手摸着虎爷的头,夸虎爷:“我们家虎爷多温柔啊,多可爱啊,你怎么吓成这样啊,虎爷,给陆小姐温柔的笑一下。”
虎爷立马嘴巴咧得更大了,前面的陆雪昏昏欲劂,差点又要昏过去了,。
这一天她什么东西都没吃,昏过去四次,昏过去又被小恶魔用冷水泼醒了,继续再来,她此时已经吓得三魂去掉了七魄了,她只想快点离开北幽王府,可惜没人理会她。
此时天色已暗了,叮叮和铛铛疯玩了大半天,此时已经累了,两个小家伙瞄了一眼不远处一脸惨白的女人,扬了扬手:“大姐姐,我们走了,明儿个再陪你玩啊。”
等到两个小家伙走远了,身后的陆雪直接一口气接不上来,再次的昏了过去,后院的下人像没看到,望了望恭池里的桶,一大半没刷呢,所以结论就是陆小姐没饭吃。
陆雪被扔在后园没人理会,夜越来越暗了。
清风宛里,南宫凌天的脸色有些幽暗,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白竹禀报过了,没想到陆家的那位大小姐竟然如此大胆,胆敢要进北幽王府,实在是可恼可恨。
“羽儿,这个女人留着做什么,直接杀掉了扔出去。”
南宫凌天阴骜嗜血的开口,花惊羽知道他是心疼自个儿,伸手拉着他坐下,温声细语的开口:“幽州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那暗处的令狐家族的人,巴不得幽州越乱越好,这种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这陆家大小姐乃是陆天南的女儿,我们要与陆天南合作,而且这里民风比较闭塞,若是我真的因此而杀掉了陆家大小姐,只怕这幽州城内要流言四起了,所以我们只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就行了,犯不着让她死。”
花惊羽说完见南宫凌天依旧蹙眉,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折,她真正不杀陆家大小姐的原因是因为她没有害过她,虽然有心思想进府,但这个时代的女人总认为做人小妾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她不能过于苛刻了。
“对了,今天粥棚那边的事情怎么样?”
花惊羽一天没有出王府,关心的询问关于粥棚那边的情况,南宫凌天点头:“粥棚那边倒是很平安,百姓虽然有点担心,但还不至于慌乱,个个倒还镇定。”
“只是?”南宫凌天瞳眸之中凌厉的寒气,沉声:“赵尧带人搜查了幽州所有的酒楼和客栈都没有查到陌生的客人。”
幽州不比别处,若是令狐家族的人出现,很轻易便会查到,照现在这样看来,这些人只怕藏在民宅之中,那么他们若想要查找,只怕很难。
花惊羽没说话,南宫凌天又说道:“我让墨竹调了两千风雷骑悄悄的进了幽州,躲在了暗处,若是他们一有蛛丝马迹,我们就可以抓住他们。”
“我想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花惊羽开口,这些人就像一条潜伏着的毒蛇,隐而不动,但是只要他们一疏于防犯,他们便动了,他们不正面与他们碰上,却是暗下里动手脚,让他们不得安生。
这一点南宫凌天也是知道的,所以手指握紧了,周身的肃冷气息,花惊羽伸手拉着他,柔媚的开口:“我倒有个办法。”
“你说?”南宫凌天开口,花惊羽温和的说道:“等到布粥的日子过去后,我想办个宴席,招待一下幽州城内的官员夫人,以及商人妇,你看怎么样?”
花惊羽说完南宫凌天的眼神一动,唇角勾出了深邃的笑:“好,依你。”
两个人说完了正事,眼神对上了,就像绞住了一般,灼热的氤氲流转在眼眸之中:“羽儿,我们该休息了。”
“嗯,”花惊羽下意识的点头,随之想到自已的反应,脸颊直接的红了,南宫凌天伸手抱了花惊羽离开,准备回房间去亲热一番,门外叮叮和铛铛挡住了去路,叮叮一脸兴奋的开口:“母妃,母妃,叮叮有话要告诉你。”
南宫凌天霸道的抱着花惊羽,睨向儿子,命令他:“有话回头再说,现在天色晚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叮叮不认同了,扬起雪白粉嫩的小脸蛋,盯着自已的父王:“父王是不是想和母妃玩亲亲,哼,都不让母妃和叮叮说话。”
这声音又响又脆,花惊羽的脸颊立刻烧红了,门外还有数名手下呢,这下大家都听到了,太丢脸了。
花惊羽挣扎着下来,赶紧的拉着儿子去说话,叮叮眼里闪过狡诘的光芒,铛铛紧随其后而进,转首时一脸怜悯的望着自已的父王,可怜的父王。
南宫凌天郁闷的抓狂,这个孽子啊,绝对是他的死对头,什么儿子啊,哼。
花厅里响起叮叮欢快的说话声,这货今儿个太兴奋了,先前恶整陆雪的事情一桩桩的说出来,最后连南宫凌天也来了精神,坐到花厅听他讲这些光荣事情,直到两个小家伙实在太累了,打起盹来,南宫凌天命令颜冰和阿紫把两个小家伙送去他们的房间。
终于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了,两个人夫有意妻有情的接下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大半夜的缠绵,第二天,王妃又下不了床,直睡到中午,王爷倒是精神抖擞的出府去了。
花惊羽还没醒,王府倒是来了一位客人,远在木家寨的木新宇竟然在这种时候来了幽州。
他一进王府,颜冰便遭到了阿紫和绿儿等人的捉弄,害得颜冰猛瞪木新宇,木新宇满脸春风般的笑意,本就生得俊朗伟岸,此时更是风情万种,一双俊俏的眼睛时不时深情的望着颜冰,一侧的阿紫和绿儿推着颜冰:“快带木公子去招呼着,我们去请王妃吧。”
两个小丫头一溜烟的跑了,把空间让给了颜冰和木新宇,颜冰看到四周没人,忍不住发脾气:“你怎么又来了?”
木新宇温柔的开口:“颜冰,我去木家寨禀明我爹娘了,我爹娘他们同意我娶你为妻了,所以你嫁给我吧,这一次我来幽州就是为了向表妹提一提这件事,让她同意把你嫁给我。”
颜冰呆了一下,随之反应过来,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这样的身份怎么好嫁给你呢,你还是娶别人吧,多的是大家闺秀想嫁给你。”
木新宇伸手拽着她,霸道的问她:“你就说,你想不想嫁我,若是不想嫁,我不强迫你,若是你喜欢我,我定然要娶你的?”
颜冰张嘴想说不喜欢,可是望着对面男子深情的眼眸里满是担心,似乎生怕她不喜欢他一般,这样的他,她是何德何能啊,可是让她当面拒绝他,她真的说不出口,其实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认为自已的身份实在配不上他,这样的自已如何能嫁给他呢,不行不行,颜冰想到最后激烈的摇头。
“木新宇,你别和王妃说这件事。”
木新宇却霸道的伸出手一拉她入怀,霸道的宣誓:“我说了娶你,便会娶你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现在就去和表妹说这件事。”
颜冰赶紧的拽着木新宇:“你别去找王妃了,眼下幽州出了不少的事情,王爷和王妃正心烦呢,你这时候提这种事不是给他们添阻吗?”
“幽州出什么事了?”
木新宇关心的询问,放开怀中的颜冰,伸手牵着她往一边走去,颜冰挣扎着想松开手,不过却被木新宇牢牢的握着,挣脱不开,她只好由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八大世家的令狐家族三番两次的派了人杀王爷和王妃,这一次更变本加厉,你知道吗?竟然在幽州惹出一连串的恶事来,王爷和王妃都烦死了。”
“令狐家族,为什么啊?”
木家也是八大世家之一,和令狐家族是有往来的,对于令狐家族的了解自然是很多的。
他到是不知道令狐家族竟然和表妹他们有旧仇。
“当初有个杀手组织暗夜门,暗夜门门主令狐笑因为喜欢江家大小姐江月雅,所以命令人杀王妃,谁知道后来他们不但没杀得了王妃,反而是被王爷所杀了,所以现在令狐家族记恨在心,便连番的派人追杀王爷和王妃。”
木新宇的剑眉蹙了起来,脸上一丝冷意,深沉的开口:“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他们派人杀我表妹,自已被杀,还有脸来找人报仇,难道以为我们木家的人怕他们不成?”
木新宇恼恨的开口。一侧的颜冰望着木新宇问他:“你有没有办法抓住这些家伙啊?”
木新宇没有说话,认真的凝神想着:“令狐家的那些老东西是不会出马的,那么此次前来幽州的定然是令狐家族年轻一辈的人,我倒要看看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木新宇说完望向颜冰:“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和表妹商量着办,一定要抓住令狐家的人的。”
“嗯,那就好。”颜冰点头,完全的忘了自已的一只手还握着木新宇的手里。
不远处有两个小脑袋从大树后面挤出来,笑眯眯的说道:“你看大表舅拉着颜姨的手,你说大表舅是不是想和颜姨玩亲亲啊。”
“肯定是的,你看父王一想和母妃玩亲亲的时候,便是大表舅现在的样子。”
两道稚嫩的声音一响起,先前安静坐在一起的两个人,脸瞬间红了,飞快的分开,颜冰直接脸颊烧烫,看也不敢看木新宇,转身便跑走了。
身后的木新宇转身望向不远处的两个小家伙,怒目圆睁:“南宫擎苍,南宫璇你们两个是不是皮在痒。”
两个小家伙看木新宇的表情并不害怕,一先一后的开口:“大表舅的脸好难看啊。”
铛铛说道,叮叮立刻在旁边纠正:“铛铛,我听白竹叔叔说过,这叫欲求不满,大表舅欲求不满,所以此刻脸色才会难看。”
“喔,原来是欲求不满啊,”铛铛似懂非懂,不明白什么叫欲求不满,不过大表舅的样子好吓人啊。
木新宇被两个小家伙气死了,身子一窜闪过去一把提起两个小家伙一路往花惊羽住的院子走去,一路走一路教训:“叮叮,你是不是要教坏妹妹,还有谁告诉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这时候的木新宇完全的忘了叮叮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都是他教的,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了。
叮叮和铛铛两个被木新宇一路提着,十分的不舒服,挣扎着叫起来:“大表舅,你是不是想娶颜姨,你要是这样抓着我们,我不让颜姨嫁给你。”
叮叮威胁着,木新宇脸一黑,脚一顿差点栽倒在地上去,他以前一心一意教导这小子成为小恶魔是为了想让他阻南宫凌天的心的,谁让这男人娶了他的表妹,可是现在这小恶魔却开始对付他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木新宇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不过最后想到一件事,如若叮叮真的不同意颜冰嫁的话,以颜冰的性子是肯定不会嫁的,如此一想,脸上堆满了笑,放下了叮叮和铛铛,实则上心里在咬牙,这个小混蛋,小恶魔。
“叮叮啊,大表舅看到你太高兴了,所以一时兴奋便和你闹着玩了。”
“是吗?”叮叮眼睛清亮得好像宝珠,唇角是狡诈的笑,看来大表舅真的想娶颜姨喔,呵呵,大表舅是想找颜姨玩亲亲。
清风宛里,花惊羽已经起来了,也知道了木新宇过来的事情,此时正和几个丫头在花厅里说话,个个都在取笑颜冰,颜冰红着一张脸抗议,可惜谁也不理会她,偏在这时候,门外一道清亮软绵的声音响起来。正是小叮叮。
“母妃,大表舅想娶颜姨回去玩亲亲。”
轰,屋子里所有人都望向颜冰,颜冰更是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一般,而且也没法再呆在花厅里,狠狠的剜了木新宇一眼,转身奔了出去。
花厅里,花惊羽听了儿子的话,嘴角也抽了抽,这小子是不是太早熟了,现在就整天玩亲亲玩亲亲的。
“叮叮啊,过来,母妃有话和你说。”
“好,”叮叮乖巧的走过去,在自个母妃面前,他还是比较乖巧的一个小萌宝,身后的铛铛紧随着自家的哥哥,走到了花惊羽的面前,兄妹二人一起望着花惊羽,花惊羽取了帕子替儿子脸上擦了擦,笑着说道:“下次不许说颜姨了,你看颜姨都难为情了。”
叮叮眨了眨大眼睛,终于点了点头。花惊羽拉了两个小家伙坐下来,望向对面的木新宇笑眯眯的问道:“大表兄怎么这种时候过来为了何事?”
木新宇一点也遮掩,直截了当的开口:“我先前回木家寨和父亲母亲说过了,想娶颜冰为妻,我父母也同意了,认为她人还是不错的,所以我来是想让表妹同意让她嫁给我。”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眼下恐怕不行,要不你留下来帮帮我,等处理完幽州的这些琐事,我便把她嫁给你怎么样?”
有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眼下不但要抓令狐家族的人,还要设收购站,还要选药材基地和茶树基地,所以接下来她会很忙,现在逮到一个木新宇,自然要物尽所用了。
木新宇听到花惊羽同意了,倒也不推辞,站起身来保证:“我一定会帮助你抓到令狐家的人的。”
“好。”
城外布粥又布了三天,同时南宫凌天贴了两张告示,一张告示是告诉百姓,可以上山采药材打猎拿到代购点里卖钱,这些钱可以去换粮食。
第二份告示是王爷下令百姓每人可选择种药材或者茶树,每人分得一部分山地,药材和茶叶生长出来可以卖到药材店和茶叶店,统一的收购。
一时间,幽州因为这两份告示,人人便像有了盼头一样,个个兴奋了起来,米价下降五文一斗,现在又可以上山找东西卖到收购点去,另外还可以选择种药材,如此一来,百姓很多人就有饭吃了。
三天的时间,令狐家族的人一直没有动,他们好像失踪了一般,一点动作也没有。
但是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知道这些人不是消失了,而是蛰伏着,像一条毒蛇一般隐在暗处,若是一旦被他们逮到了机会,便会给他们重重的一击,上次八户人家被屠,这一次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
同时的花惊羽又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已曾感受到的杀气,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那人是女人,难道这女人是令狐家族的人,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她才解恨一般。
花厅里,灯光明亮,花惊羽明艳的面容罩了一层栩栩的轻辉。好似拢上了一层轻纱一般,婉约动人。
门外有人奔了进来禀报:“王妃,那个陆雪竟然乘乱偷偷的爬墙逃出去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已知道了,事实上是她放话给白竹,留个空档让那个女人逃走的,教训也教训了,留着她也没什么意思了,便让这个女人知难而退吧。
陆府。
陆大小姐所住的精致雅厅里,陆大小姐正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此刻的她一脸的凄惨,头发凌乱,脸上十分的脏,身上的衣服也是灰尘遍布的,这时候的陆大小姐就跟个乞丐似的,哪有半点往日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啊,陆夫人看着自个的女儿如此凄惨,不由得心疼起来,眼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好像几年没吃饭似的,忍不住哽咽着开口:“你吃慢点,吃慢点啊。”
陆雪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实在是太饿了,在王府里一直被那两个小恶魔恶整,差点没丢了一条命,每天晚上睡觉,她就担心床上有小青爬上来,床头上会出现那只小白虎,她实在是被吓怕了,现在若是谁再让她去王府,打死她她也不去了,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陆夫人看女儿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来了气。
“北幽王妃欺人太甚了,等你爹回来定要让他向北幽王妃讨个公道。”
陆夫人说道,一侧的陆雪连连的点头表示认同,没错没错,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定要让那女人受受罪,她吃这么多的苦,分明就是她指使人干的。
陆大夫人难过了一会儿,又庆幸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女儿没事,不过想起女儿跑到北幽王府跪着要进门侍候王爷和王妃的事情,她便恼火不已,这是谁给雪儿出的馊主意啊,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这种主意的,唯一解释得清的就是有人出了这馊主意。
“雪儿,与娘说说,谁让你去王府外跪着要进北幽王府的。”
陆雪嘴里塞着东西呜呜的说着:“十三姨娘。”
陆夫人一听这话,脸色都黑了:“又是这个狐狸精,我要去找她算帐,”
不过陆雪伸手拉住了自个的娘亲:“娘,别怪十三姨娘,她拦我了,是我自已要去的。”
陆夫人眼神深邃,冷光窄射,心里依旧坚持自已的感觉,老爷救回来的这个十三姨娘就是个祸害,有这种女人在,家宅不宁,这女人生得太美太艳了,一看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子,可偏偏老爷和自个的女儿,竟然被她蒙蔽了,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她感觉留着这女人早晚会出事。
“我要去找她讨个说法。”陆夫人站了起来,正打算出去,门外一道高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商会会长陆天南,陆夫人一看到陆天南便冷了脸色,气冲冲的往旁边一坐,陆天南蹙了一下眉,望向陆雪的时候,生生被自个的女儿吓了一跳。
“陆雪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狐狸精干出来的好事,若不是她拾撺了陆雪去跪北幽王府,又何至于受这种罪。”
陆夫人发火,陆天南一听她的话,便知道她所说的意思,不由得不满的开口:“小雨早和我说过这件事了,她说阻止过雪儿了,是她坚持要去的,陆雪是不是你坚持要去的,”
陆雪点了点头,望向自个的娘亲:“娘,是我要去的,十三姨娘劝我了,我没听她的。”
陆天南睨了陆夫人一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专和小雨过不去啊,我看你往常待府里的人还是挺好的啊。”
陆夫人很大度,府上有十二个小妾,除了死了的老二和老八,她对谁都挺好的,而且分寸恰到好处,可是自从这十三姨娘进门,她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夫妻二人为了这个已经吵过很多次了,陆天南对陆夫人有些厌烦了。
以前一个月还会进陆夫人的房间几次,现在是两三个月不进陆夫人的房间里。
陆夫人望着陆天南:“娶了这样的女人家宅不宁啊,你们父女二人竟然一个个都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她说完起身打算离开,陆天南便又叫住了她。
“这件事到此就算了,别再去招惹麻烦了。”
陆雪此时已经吃饱了,一听自个爹爹的话,不由得嘟嚷:“凭什么啊,爹一定要替女儿出头,狠狠的教训教训北幽王妃那个坏女人。”
陆天南脸色难看极了,阴沉沉的旨着陆雪:“你,你,真是要气死我啊。”
陆夫人走了过来,望着陆天南:“是啊,你看北幽王妃这次确实是过份了,把雪儿整成这样,我们是该和她道说道,不能仗势欺人吧。”
“娘亲说得对,”陆雪点头,她是巴不得爹爹去教训那个女人呢。
陆天南瞪着陆夫人和陆雪母女二个人,只觉得这两个人不知天高地厚,他是什么,只不过是一介草民,人家那是皇亲国戚,而且这位王爷还是征战北辰和西陵的杀神,谁若是招惹他,估计只有死路一条,这两个尤在这里不知死活,若不是这位王爷和王妃初到幽州,再加上眼下幽州有事,只怕陆雪的一条小命都要玩完了,怎么可能会有活命的机会。
“你都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陆天南气狠狠的指着陆雪,陆雪的脸色一下子白了,缩了一下脖子,不禁有些后怕,不过依然嘟嚷:“以前那个潭知府不是不敢招惹爹吗?”
陆天南哭笑不得:“那潭知府能和人家北幽王爷相比吗?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小小的知府,这两样有办法相比吗,再加上那潭知府是个贪官,只要我们舍得花钱,他就不计较,这位王爷可不会理这些,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想着嫁那王爷了,知道吗?”
陆天南狠狠的瞪着陆雪叮咛着。又抬首望向陆夫人:“你也不要对王妃有任何的意见,否则我们陆家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了。”
陆夫人倒底不是陆雪,心里知道自已先前想得过于幼稚了。
陆天南望着花厅里母女二人,又开口:“知道吗,王爷的三万风雷骑就在城外呢,若是他一个不高兴,三万风雷骑踏平幽州都有可能。”
这是陆天南今天得到的一个消息,当时他听了后,不由得惊骇,三万风雷骑啊,令人心惊胆颤。
这下陆夫人和陆雪的脸白了,母女二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陆天南懒得理会她们两个,转身往外走去,最近他喜欢进十三姨娘的院子。
身后的陆夫人望着走远了的陆天南,不由得气愤的开口:“又去哪个狐狸精的院子里了?”
“娘,你为什么和十三姨娘过不去呢,她人很好啊。”
陆雪开口。陆夫人被女儿气死了,中了人家的计不知道,竟然还一个径的说人家好,有这种女儿真是当娘的不幸,陆夫人也气走了,最后只剩下陆雪一个人,她也懒得去纠结了,吩咐小丫鬟过来,扶她去盥洗,她周身都要散架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三天的时间,她觉得像三年一样难过。
第二天,北幽王府举办宴席,花惊羽吩咐管家派人把贴子一一的发出去。
除了幽州城的几位官员内眷外,现在的这些官员都是新提拔上来的人,经过考察的官员,还有一些商家的内眷。
陆大夫人身为商会会长的夫人,当然是第一人,本来她不想带自个的女儿赴宴的,但是陆天南会让她带陆雪一起前来王府,母女二人向王妃道个歉。
陆雪不愿意,但不敢违抗自已的爹,最后跟着自家的娘一起进了北幽王府。
宴席在菊花宛举行,此时正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赏花用宴倒是不错。
菊花宛灯影迷离,花灯如朵朵盛开的莲花,莹莹光辉从莲花中散出来,远远望去,就好像半空漂浮着一朵朵的莲花,说不出的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灯影之下,人影绰约,三个一群五个一队的相互凑到一起议论纷纷的说着话。
各家的夫人凑在一起说话,小姐们也凑到一起说话儿。
夫人们说的都是最近幽州城内发生的事情,小姐们则是说胭脂水粉,说男人,最后众人的注意力落到了陆雪的身上,陆雪为了免于自已的尴尬,直接的说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完全忘了今天晚上她爹让她过来的意思,小声的告诉众人。
“你不知道这个王妃可善妒了,她是个妒妇,你知道吗?别看王府这么大,王爷那么俊,那么好看,但是若是谁想进王府,王妃那个妒妇定然饶不了你,所以你看王府一个女人都没有,这个女人的手段可是很厉害的,先前表面上答应给我十天的时间,结果差点没有整死我,现在我是不敢再随便进北幽王府。”
“啊,王妃竟然是这种女人啊,怎么这么善妒啊。”
“我本来还想进北幽王府呢,这下恐怕王妃不会让我进了。”
各家的小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陆雪一听别人的话,更是来劲了,嗓门也加大了:“你们快别想了吧,那个妒妇是容不下人的,你们要是真进了王府,肯定要被扒掉一层皮,那女人定然百般的折辱你们,搞不好一条小命都玩完了,所以你们想都别想了。”
幽州的地境比较闭塞,这些女人对于做别人的姨娘一点也不忌掸,认为很正当,现在窄然的碰上花惊羽这么一个例外的,倒特别的惊讶了,不觉得自已有问题,倒觉得这个王妃真是善妒,怎么能一个人霸着王爷呢。
一圈人说得正热闹,却不知道身后莹亮的灯光下,正有数人慢条斯理的望着这边呢,为首的女子眉眼慵懒,唇角是似笑非笑,虽然神情淡然,可是不经意间却清晰的看出她眼底泛出的冷意。
身后的颜冰和阿紫二人沉声问道:“王妃,要不要把这女人抓起来,好好的教训教训。”
花惊羽没说话,眉挑了一下。颜冰和阿紫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两个人一挥手领着两名丫鬟,如狼似虎的扑了过去,一把人人群里的陆雪给拽了出来,一直押到花惊羽的面前。
这边的动作,使得灯光之下的人全都呆愣住了,陆夫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飞快的走了过来,望向花惊羽:“王妃,不知道你抓小女做什么?”
花惊羽懒洋洋的望着陆夫人:“问问她刚才说什么了,本妃可是皇亲国戚,一个小小的商女竟然背后非议皇亲国戚,这是蔑视皇族,照轻了说这是要打死的,照重里说,你们陆家九族也不够灭。”
云淡风轻的话,却透着阴森森的煞气,陆雪的脸失了血色,眼睛睁大,一抹惊骇映在眼底,陆夫人的脸色也失了血色,心里知道是女儿背后非议北幽王妃了,先前老爷来了还叮咛她们,千万不要得罪这位王妃,现在倒好,竟然又招惹出事来了。
陆夫人真想扇自个女儿一巴掌,不过眼下还是要保住女儿,陆夫人跪了下来求饶。
“王妃,是民妇管教不严,才会让她口无遮拦,民妇罪该万死,求王妃赐罪。”
陆夫人跪伏在地上,尽量的展现出自已的忏悔之心,她在赌,赌这王妃心地还是慈善的,不至于杀了如雪。
花惊羽瞄了瞄陆雪,此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分明是极害怕的,看她可怜的样子,倒令人同情,不过这个女人不教训,日后还是会忘了分寸,所以花惊羽望向陆夫人:“既然陆夫人求情,那就饶了她的死罪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拉下去掌嘴二十。”
颜冰早就对这女人恼火了,一听王妃的命令,早拉了陆雪下去扇嘴巴了,四周的妇人个个倒抽气,先前还幻想着要进王府做妾的小姐个个都脸色煞白,心里想着这女人果然是妒妇,不过没人敢说一个字。
陆夫人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得外面扇耳光的声音啪啪作响,心如刀绞,不过她却不敢乱动,也不敢表现出心疼,若是她表现出一点心疼,只怕这王妃便能下令把陆雪给处死了。
这个女儿当真是让她又恼又恨,都是那张破嘴惹事。
外面,颜冰扇完了耳光,拉了陆雪过来,此时的陆雪一张脸肿得像馒头,看都不能看,眼里满是惊恐,一个字也不敢说,花惊羽瞄了陆雪一眼,吩咐陆夫人起来。
“来人,送陆小姐先回陆府去。”
“是,王妃。”自有人把陆雪带了出去,送去陆府。
这里花惊羽笑眯眯的往里走去,扫视了一眼清风宛的夫人和各家小姐,一个也不敢乱说话了,眼里皆是敬畏,看来刚才她的一招杀鸡儆猴还是有点效果的,只怪陆雪首当其冲了,谁让她嘴巴臭呢,再一个她可是皇亲国戚还容不得一个商女如此大逆不道,如不是从此后居住在幽州,只怕凌天早就杀掉她了,还容得她说话,。
不过她总觉得陆雪这种女人,虽然可恨讨厌,但其实并不会弯弯道道的,真正可怕的是那些专使阴谋诡计的小人。
宴席开始了,不过经过先前的一幕,众人对于这位王妃多了一抹忌掸。
花惊羽笑望向下首的众人,爽朗的开口:“今儿个之所以请各位前来王府赴宴,便是想和大家认识一下,以后大家都居住在幽州城内,自然是一家人,来,我敬各位夫人一杯酒。”
“谢王妃了,”各人端起酒杯来,恭敬的陪花惊羽喝酒,经过先前的一幕,众人才算认识到皇亲国戚可不比幽州这些小官员,随便什么人可以侵犯的。
花惊羽放下酒杯,淡淡的开口:“大家也不必拘谨,其实本王妃并不是苛刻的人。”
她说话轻柔,面容带着温婉的笑,让人观之可亲,宴席上的女人心里总算放松了一些,再想想先前陆雪的所作所为,确实是过份了,背后非议堂堂王妃,岂能落得了好,打她二十耳光也是轻的了,按照道理应该是杀了她,更甚至陆家也可能受到她牵连,如此一想,众人便又觉得王妃真是仁慈,罚得一点都不重。
只扇了二十个耳光,重什么啊,这在座的夫人小姐的哪个没有命人扇过耳光啊,宴席上气氛活络,不少人端起酒杯向花惊羽敬酒,满宴热闹。
花惊羽身侧紧靠着的乃是幽州新上任的知府夫人姚氏,姚氏的年龄三十七八岁,肤白脸俊,举止得体,一身的书香之气,倒是颇让花惊羽喜欢,姚氏也喜欢花惊羽,一直陪着花惊羽说话,期间说到王爷和王妃夫妻情深的事情,花惊羽便懒懒的笑着开口。
“王爷对我确实是情深意重,最重要的是他说了此生不纳妾只娶本王妃一个,这让我觉得幸运。”
花惊羽就是借着这宴会敲打敲打在场的女人,别没事就想进北幽王府,王爷说了此生只娶我一个,看你们还想怎么的。
果然她话一落,宴席上不少人眼神微动,最后姚氏带头笑起来:“这说明王爷和王妃恩爱,体贴王妃,臣妇等恭祝王爷和王妃做一对恩爱一生的如花美眷。”
别的人也陆续的举止酒杯,把那小心思全掐灭了,人家是夫妻恩爱情长,根本没打算纳妾,她们往前面凑什么,一个搞不好,只怕便要招来祸事,还是不要再想了,如此一想,各家的夫人全都上赶着说一些吹捧的话,花惊羽淡笑着望着大家,看来众人倒是把她说的话听了进去,以后总算不要那么费心了。
接下来众人一边吃宴席一边欣赏歌舞,很是热闹了一番。
宴席进行到一半,清风宛院外冲进来数道黑衣人,一个个从头包裹到脚,只露出一双穷凶恶极的眼睛,如恶狼似的闪着幽绿的光芒,人人手中拿着一把宝剑,一冲进来二话不说便砍人,门前的小丫鬟有些不及防竟然被砍伤了。
宴席顿时乱了套,这些夫人小姐哪个看到过这样的场面,个个花容失色尖叫连连,每个人都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一时间整个宴席都乱了,花惊羽看到这些黑衣人,面色一凛,陡的朝暗处喝令:“来啊,把这些刺客统统的抓住。”
同时的她望向身侧的夫人小姐,飞快的开口:“大家不要慌乱,统统的往里撤。”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迅速的往里退,就是那些小丫鬟也都往里撤去。
虽然有几人受伤了,但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清风宛四周数道身影闪身冲了出来,正是王府的暗卫,这些人一出现便迎上了黑衣刺客,双方打斗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受伤,残肢断臂,血迹喷射,那些夫人和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啊,早吓得脸白如纸,有些胆小的甚至昏了过去,胆大的也连连作呕,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画面啊。
那些黑衣人一看王府似乎早有准备,立刻往外撤退,不过根本退不出去,因为外面又有暗卫围阻了上来,把这些黑衣刺客团团的包围住了,让他们无暇走出去,根本出不去,这些黑衣刺客一看自已被包围,一个个的眼露狠光,动作俐落的飞快的横剑自刎了。
清风宛内一地的死尸,谁也没有想到,这些刺客全都自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
所有的夫人和小姐,望着这一地的尸体都摇摇欲坠,脸色惨白,远远的往里退去,谁也不敢靠近,花惊羽吩咐人把这些死人统统的拉出去,清理干净。
这里众人正人心慌慌的,外面又有数道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高大俊美的男子,立体的五官上拢上了冷嗜嗜血,这人正是南宫凌天,因为担心花惊羽的安危,所以着人过来了。
花惊羽一看到他出现便迎了过去,关心的询问:“叮叮和铛铛没事吧?”
“没事,我们抓住了三名刺客。”
今晚乃是他们设的一个局,虽然敌人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过他们早已经做了防备,所以根本不会中计的。
事实上这些刺客真正的目的是想抓走她的儿子和女儿,借以折磨他们,这清风宛内的刺客只是为了造成假像,想把王府所有的人都调到这边来,那么叮叮和铛铛那边就疏于防范了,这样那刺客可以把她的儿子女儿抓走。
可惜她和凌天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所以清风宛这边只安排了一些暗卫,叮叮和铛铛的身边却由南宫凌天亲自领着人保护着,这样既可以保护儿子和女儿不受伤害,同时还可以抓住这背后的刺客。
花惊羽听到南宫凌天说抓住了三名刺客,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望向身后的一干夫人,温和的开口:“不好意思,没想到竟然发生刺客事件,所以不能再继续招待大家了,我派人把大家送出去,改日再宴请大家赴宴。”
“好,那臣妇等先行告退了。”
各家的内眷和小姐也不敢再停留了,一个个的告辞离开,一路回自家的府邸去了。
北幽王府里,南宫凌天命人去审刺客,不过刺客什么都没有交待。
花惊羽眸光闪过邪恶的光芒,对于审讯犯人,她倒有些心得,以前在组织里,她可是见过不少手段狠辣,堪称灭绝人性的刑罚手段,她不介意让这些黑衣刺客尝试尝试。
“走,我们一起去地牢,看看这些嘴硬的家伙是不是真的硬。”
南宫凌天伸手拉着花惊羽一路往王府的一间牢房走去。
昏暗的牢房里,三名刺客分别被关在三间牢房里,因为被严刑逼供,所以此时个个显得凄惨不已,像一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不过三人都咬死了不开口,负责此次审讯工作的乃是王府的侍卫林章,林章一看到王爷和王妃过来,不由得脸色不自在,王爷交给他的任务竟然没完成,那三个人咬死了也不开口一交待。
这让他很恼火,却没有办法。
林章恭敬的开口:“见过王爷和王妃。”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点头,自有人搬了凳子过来给两个主子坐下来,花惊羽望向林章吩咐道:“去,把牢房里的三个犯人全都带过来帮在架子上。”
林章领命,立刻带着人过去把人提过来,很快三个人被绑到了架子上。
明亮的灯光之下,三人的脸色血迹斑斑的,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可见先前的刑讯拷问十分的残忍,不过这三人依然没有松口,这样看来,三个人倒是块硬骨头,不过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三人,他们不挖出点什么,似乎白费了今天晚上的这个局。
“来人,把本王妃设计的刑具抬上来,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这铁板硬。”
花惊羽十分憎恨这些黑衣刺客,所以早在准备抓他们的时候,便做了这套刑具,就是为了这些人若是不交待,她便拿这套刑具试试看。
这套刑具一共有九件,每一件都是重铁打造的,黑如曜石,环环相扣的堆在地上的时候,没人看得清是什么东西,但是等到侍卫哗啦哗哗啦的取出来的时候,便看清了这重铁打造的东西,竟然像一件重铁的外衣。
侍卫看得一头雾水,只有林章知道如何用这套工具,此时林章眼睛发亮,恨不得立刻试试这套刑具的厉害之处。
花惊羽笑望向不远处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本王妃这套刑具叫烤全羊,不如先来试试烤斗臂如何。”
她说完望向林章,林章立刻取出一套类似于手套的重铁刑具出来,把重铁刑具放在炭火里烧烤,。
刑架上的三人看着那滋溜滋溜的声音,不由得头皮发麻,不过其中有一人伸长脖子叫道:“你们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老子要是哼一声,就不是好汉。”
花惊羽噗哧一声笑起来,玩味的望向那说话的刺客:“就你们还好汉,杀人的刺客,拿人命不当命杀人不眨眼家伙,就是死后也是要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还好汉。”
三人脸色变了。
炭炉上的重铁刑具已经烤得红通通的,林章用铁嵌取了出来,慢慢的往三人中走去。
三人看着那烧得红通通的好似手臂一样的东西,心里直发颤,拼命的挣扎,花惊羽在后面道:“便拿中间的一人开刀吧。”
这人正是先前说要当好汉的人,既然他想当好汉便他当吧。
“是,王妃,”林章应声,把烧红的重新手套直接的套上了刺客的一条手臂,随之用铁索一拉,只见那重铁手套瞬间贴上了刺客的手臂,只听得空气中哧哧声响,烤肉的味道充斥在整个空间里,不过这味道可没有烤全羊的香味,而是有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
那被烤的刺客惨叫不已:“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声,似乎恨不得死过去,他叫了两声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
此时再看他的手臂,只剩下骨头架子了,白森森的格外的吓人,一条手臂全都废了,眨眼一堆血肉成了白森森的枯骨,那枯骨之上还粘连着一些毁烧化掉的皮肉,落在两名刺客眼里,只觉得闻所未闻,骇人至极,两个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花惊羽冷冷的命令林章:“用冷水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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